韓珺笑進去的時候,那人正抽著雪茄,不耐煩地對著一隊士兵怒吼:“我說了我們家沒有遭賊,警報器是誤觸!誤觸!你們聽不懂嘛!讓莊傑平來見我!我要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監(jiān)視我們張家不成!”
韓珺笑站在門口叩響敞開的門,“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找張家主事人。”
那人本來皺著眉準備發(fā)火的,轉(zhuǎn)頭看到韓珺笑幹淨清爽的模樣,還有韓珺笑生後健康充滿活力的徐靜,硬生生憋迴了火氣,臉上露出一個油膩的笑容,眼睛對著韓珺笑和徐靜的方向抽了抽。
“美女,找我什麼事啊?”低沉的氣泡音,喉嚨裏像是卡了一口千年老痰一樣。
韓珺笑默默轉(zhuǎn)開眼,徐靜年紀輕頂不住事兒,打了個抖,內(nèi)心瘋狂嚎著:麥艾斯!麥艾斯!
陸然往前走了兩步,把韓珺笑和徐靜擋在身後,直接進了屋,抬手用力一扯,把後麵五花大綁地扔客廳中間.
“張明輝是你們家的吧?”陸然說話的語氣就沒那麼客氣了,“那傻.逼昨晚上派人給我們家投毒,幸虧我們厲害,把人抓住了。你既然是主事人,那就說說吧,打算怎麼賠償。”
張承宗還沒遇到這麼和自己說話我人,伸手指著陸然,“你,你,你……”你了個半天,手指頭氣得抖個不停,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然掏了掏耳朵,“喲,沒想到還是個結(jié)巴。沒事,你慢慢說,我們不著急。”
“你,放屁!你才是結(jié)巴!”張承宗終於把話給憋出來了,接下來說話就順暢多了,不屑地哼了一聲,“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張家扣。你說是就是,證據(jù)呢?”
陸然指著地上的人,“他啊,哦,對了,我們截獲的裝有病毒氣體的瓶子。還剩了一瓶,你要試試嗎?”說著手往兜裏掏。
圍在張承宗身邊的保鏢立刻圍了過來,又不敢靠太近,其中一個警告道:“別輕舉妄動啊!”
陸然扯了扯嘴角,“你老板說要證據(jù)啊。”說著又把視線轉(zhuǎn)迴張承宗身上,“喂,你到底要不要看?還是說你怕了?”
陸然眼中的嘲諷之意太明顯,張承宗被氣得唿吸都急促了幾分。
旁邊的軍方小隊的人,默默退後兩步。剛才林隊交代了,隻看著,確保這些人不要受張家欺負就行。
那個瓶子在秦淩手裏,陸然就是嚇嚇他,見狀聳聳肩,“行吧,你怕我就不拿出來了。不過,你們張家別想賴賬,說我們給你們扣屎盆子,你讓張明輝出來對質(zhì)啊。”
提到張明輝,張承宗眼底暗了暗,他的明輝還躺在床上呢!發(fā)燒燒得人事不知,家庭醫(yī)生過來看了,說是和老爺子一樣,染上了疫病。
可是好端端的,又怎麼會染上疫病。
張明雪那個不省心的玩意兒,說帶著老爺子和張明輝那個相好的秘密治療,讓他想辦法拖住軍方的人,安頓好後立馬迴來接明輝離開。
可是,張明雪沒說還有這麼個爛攤子啊。
張承宗眼神暗了暗,衝著邊上的人遞了個眼神,然後抬眼看向陸然,擺出一副愁容滿麵的模樣,“我家明輝生病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哦!我知道了!你們賊喊捉賊,你們害我明輝,現(xiàn)在還跑上門來鬧事!真是不要臉!”張承宗氣得站起身,看那樣子恨不得衝到陸然麵前打他幾拳。
陸然被他的無恥氣笑了,“沒想到這麼大個張家連點精神損失費都不想付。”
陸然的話音剛落,突然一把匕首從側(cè)麵飛出,朝著客廳中間的人刺了過去。
陸然早就注意到了張承宗的動作,匕首剛出現(xiàn),就被他定在原地,他看著張承宗露出了個陰惻惻的微笑:“好啊,你竟然想殺人滅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了。”
得到進攻信號,韓珺笑他們立刻揮手飛出一道異能。
一道火蛇朝著張承宗飛撲而去,陸然還記得秦淩的計劃,悄悄打了個手勢,大家收起異能,拿出自己的武器和張承宗的人打到了一起。
張承宗沒想到他們敢當著軍方的人的麵動武,衝著看熱鬧的戰(zhàn)士們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啊!”
那隊戰(zhàn)士互相看了一眼,衝進人群,裝模作樣的拉偏架。
陸然還怕軍方的人壞事,沒想到還挺上道。
兩方配合,打鬥逐漸偏移客廳,往秦淩說的那個房間靠去。
徐磊進入自己感受的範圍內(nèi),開始調(diào)動周圍的泥土,果然發(fā)現(xiàn)了樓下是全空的地下室,在泥土的反饋下,他也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看了徐靜一眼,徐靜收到眼神,一拳把麵前的人打飛,手握住了那人身後的把手,調(diào)動異能直接破壞了密碼鎖,推門進入。
張承宗沒想到老爺子從不讓人靠近的門,這麼輕易就被打開了,慌忙從沙發(fā)彈射而起。
門開了徐磊一頭闖了進去,把身後的敵人都交給隊友,自己直奔那塊瓷磚。
其他人不知道那道門的重要性,見陸然他們進去了房間,跟著一起打了進去。
張承宗使勁往裏擠,被人揍了好幾下,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全都給我停下!從房間裏退出來!”
張家的保鏢聽到張承宗的話,停下動作,警惕地看著陸然,慢慢地從房間裏退了。在看到張承宗的臉後,默默低下了頭。
張承宗張大嘴擠眉弄眼地放鬆著臉上的肌肉,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剛才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打的他!
見自己的人退出來了,那群不速之客和軍方的人還在裏麵,張承宗越過一眾保鏢往裏走。
“我說,你們不經(jīng)主人允許擅闖別人房間不好吧,趕緊出來!這個門鎖我就不要你們賠了!”
張承宗走到門口,卻見軍方的人滿臉嚴肅地看著他,伸手指著房間中間的洞口,“張承宗,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房子所屬權(quán)是基地的,任何人不得私自改建!你們還挖了這麼大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