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隊人馬趕至,正是當今大乾皇帝與丞相胡文山。
大乾皇帝目光如炬,落在陳長空身上,竟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胡文山則滿臉驚惶,一邊作揖一邊賠罪。
陳長空冷眼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皇女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陳長空,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屑。
一個老頭,竟敢在她的人麵前動手,傷了丞相之子,這無疑是在挑釁皇權(quán)的威嚴。
她輕輕揚起下巴,目光從陳長空冷漠的麵容掃過,落在地上滿身泥濘的胡承河身上。
“胡公子,你無礙吧?”她語調(diào)柔和,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冷意。
胡承河忍著劇痛,咬牙哀求:“皇女殿下,此人出手狠辣,不將皇室放在眼裏,請殿下替我做主!”
皇女的目光再次迴到陳長空身上,眉頭微微蹙起。
她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明知胡承河的身份,竟然還敢出手,甚至逼胡承河的父親前來贖人。
“老頭,你好大的膽子!被逝曇羟謇,帶著絲絲威壓,“你可知胡承河是誰?丞相之子,朝廷棟梁。你這樣對他,可是犯了大忌!
陳長空卻連眼皮都未抬,依舊拄著拐杖站在原地。
他冷笑了一聲,語氣平淡:“犯大忌又如何?我不管他是誰,今日他若再敢糾纏我的人,下一次就不是斷一隻手這麼簡單。”
皇女聞言,眸光微微一凝。
她從陳長空的語氣中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勢,這種氣場竟讓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即便你身懷絕技,也該知道,朝廷法度不可冒犯。我看在此事出於誤會,不妨各退一步——你向胡公子賠禮道歉,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她的話擲地有聲,圍觀的百姓紛紛低聲議論,目光充滿敬畏和恐懼。
然而,陳長空卻毫無退讓之意。
皇女護短,直麵對峙
陳長空抬起頭,目光直視皇女。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語氣不屑:“饒我一命?皇女殿下,怕是你還沒這個資格。”
這句話如同一柄利刃,狠狠刺向皇女的尊嚴。她一時間愣住,麵色瞬間漲紅。
“放肆!”皇女厲聲喝道,眼中怒意翻湧。
她驅(qū)馬上前一步,指著陳長空冷冷說道:“本宮今日便要看看,你有什麼膽量敢在朝廷麵前如此放肆!”
隨行的侍衛(wèi)早已拔出長刀,將陳長空團團圍住。
陳長空卻絲毫不懼,依舊站在原地,連拐杖都未挪動分毫。
他冷冷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漠:“你的侍衛(wèi)若敢上前,我不介意讓他們陪著這位公子躺在這裏!
他的語氣太過平靜,卻令人心生寒意。
皇女內(nèi)心震蕩,隱含護短
皇女心頭一震。她隱隱察覺到,這個老者絕非尋常之輩。
但她向來護短,更不會容忍有人在她麵前挑釁朝廷威嚴。
“好!”皇女冷笑,咬牙說道,“你倒是有幾分膽量。不過,不管你是誰,今日你都別想全身而退。”
話音剛落,她揚手示意侍衛(wèi)上前。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人群忽然一陣騷動。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聲高喊,大乾皇帝的身影從人群中出現(xiàn),氣勢如山而來。
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原本圍觀的百姓紛紛跪倒在地,連唿吸都放輕了幾分。
皇女也稍稍一怔,轉(zhuǎn)頭望向來人。
大乾皇帝身著金紋錦袍,步伐從容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
他的目光掃過混亂的場麵,停留在陳長空身上,眉頭微微皺起。
丞相胡文山緊隨其後,麵色蒼白,額角竟?jié)B出汗水。
“是他!”
剛才,他一眼就認出了陳長空——吃聖女軟飯的那個男人!
雖說是個軟飯男。
但是這年頭,打狗都得看主人。
更何況,眼前此人比狗還高一個檔次。
一念至此,胡文山快步上前,深深地向陳長空作揖,聲音低沉而帶著顫意:
“陳前輩,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胡某代他向您賠罪,還請前輩大人大量,饒他一命!”
大乾皇帝未曾開口,卻靜靜地注視著陳長空,神情複雜。
胡承河看到靠山出現(xiàn),痛楚的神色中又添了幾分狠厲。
他捂著斷腕,目光怨毒地看向陳長空,咬牙道:“陛下!父親大人,這條老頭當眾羞辱臣子,請為我做主!我一定要殺了他,以正國法!”
丞相胡文山急忙攔住兒子。
“閉嘴!”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顫抖,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陳長空,隨即對大乾皇帝說道:“陛下,這位前輩乃是九百年前的聖地高人,胡文山無意冒犯,隻求陛下做主化解此事!
大乾皇帝微微瞇起眼睛,無限的皇威鋪展開來。
他看著陳長空,語氣不冷不熱。
“一介凡人,修行無成,卻敢在朝廷麵前如此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叟,你要知道,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陳長空微微抬頭,目光平靜地直視大乾皇帝。
他輕輕一笑,聲音低沉卻有力:“撒野?是你的人先冒犯了我的人。我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胡承河仍不甘心,冷笑著說道:
“陛下不要聽他放屁,這條老狗大逆不道,見帝不跪,擺明了有謀反之心,罪該萬死!”
“胡說八道!”陳長空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他拄著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地麵裂開了一道細長的裂縫,塵土四散。
陳長空聲音如寒冰刺骨,“碰了我的女人,隻要你一條手,算是便宜你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丞相胡文山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跪下作揖。
“陳前輩,犬子年少無知,冒犯了您。我必將嚴加管教,請前輩饒他一命。”
話說至此,他一咬牙,決絕道。
“三日之內(nèi),我必親送引氣丹和百顆靈石上門賠罪,還請前輩息怒!
陳長空緩緩轉(zhuǎn)頭,看了丞相一眼,語氣平淡:“這還差不多。不過……這條手臂,我不會還給他!
胡文山連連點頭,滿臉堆笑:“自然自然,犬子自作孽,不敢奢求前輩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