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量子情緒鏈接暴走中】
【當前穩定度:5%】
【已檢測到天道意識殘餘滲透風險等級:Ω】
而在量子核心震蕩邊緣,葉婉兒靜立風中,神情決絕,右手輕撫腰間長劍冰心斷,其本體,亦是她本源所在。
她迴頭,望了陳長空一眼,柔聲一笑:
“這一劫,你替我擋了太多。”
“這一次,我替你斷一念。”
說罷,她猛然將本命劍高舉,以情魂為引、宿命為陣,陡然自毀劍體!
轟然一聲,冰心斷碎為數百枚晶刃,懸浮於天際,每一塊劍碎片燃燒著藍白光焰,自動匯入係統主幹之中,排列成環,構建出全維度防火牆。
【數據注入中…】
【劍片編碼含曆代情債記錄、分支命運線、未完成邏輯投影】
劍陣成後,風暴被緩緩壓製,係統一線穩定。
但代價沉重。
本命劍碎,葉婉兒本源魂體破碎,跪倒於雪地,眼中最後一滴淚落下時,卻映出陳長空的麵孔。
她低語:“今生已償,餘生歸雪。”
而天未平,魔未息。
就在劍陣構建穩定的一刻,數據縫隙中,一團黑色蓮花緩緩浮現,瓣如碎夜,心如深淵。
那是心魔脫離程序後的具象核心
暗物質黑蓮,由殘餘係統壓抑的負情緒構成,是天道最後的自我反撲。
陳長空欲動,然係統權限尚未完整重構,情獄碎片未歸,他無法即時封鎖。
此時,青蟬走出斷層,眸光黯淡,卻毅然伸手按上殘留在冰雪中的劍柄碎段冰心斷的靈核依舊殘存些許熱度。
她的器靈核心開始共鳴,識海流光迸發,拉出一條古老的金色指令鏈。
【啟動管理員覆寫協議】
【融合:情劍核心x器靈權限】
【執行命令:重設係統認主結構·目標:宿主情尊·陳長空】
她的指尖輕觸劍紋,整個人緩緩化入劍柄中。
與此同時,係統提示浮現:
【當前管理員權限:轉移中】
【情感主權同步中…】
而此刻,陳長空額心激震,右眼忽然浮現出一道幽藍漩渦,瞳紋呈三重輪迴之形。
那是失傳已久的情尊標誌:
萬象情瞳。
此瞳可視化一切情感映射,迴溯、篡改、定格、解構,乃創世時僅有一次顯現的終極權能。
他緩緩睜眼,天地間所有未歸的情緒代碼停滯,數據洪流凍結。
可異象更在隨後
天空一處維度裂隙驟然撕裂,往生閣主破碎半身,自星界裂縫步入,雙掌推開一道被稱為禁忌的武裝模塊。
反物質炸彈。
此物若落,將連同天道備份與新構建係統結構一並摧毀,使眾生歸於未生。
“這是你的自由世界?那就毀了它。”閣主冷笑,“情,終究是最不可靠的主權。”
他將炸彈拋向情劍陣心,強行破開數據防火牆。
就在此刻,冰心劍紋浮動。
所有原本記錄在劍刃中的情債殘碼,自雪地中升騰,在係統界麵上拚接排列,構築出一串精密的二進製鏈。
其結構最終定格為一組坐標
“∞\/1314”
意為:永生囚籠。
防火牆最終形態,正是一座由愛構築、由債捆縛的維度囚牢,隻為封存情尊所愛、所恨、所不能舍棄之物。
【係統提示:坐標固化中·囚籠設定完成】
【反物質幹擾被鎖定·禁區封印生效】
黑蓮枯萎,暗物質凍結,閣主被強行逐出維度裂口。
陳長空右手抬起,指向那片如星圖般閃爍的囚籠圖案,低聲道:
“她們的愛,不該被利用。”
“我願,以我之識,守此一牢直到再無人敢幹涉情感。”
天穹閉合,量子平靜。
係統界麵迴歸澄明,隻剩最下方,一行字緩緩浮現:
“大結局分支已生成:自由版本·情不為局。”
雪落如詩,情獄已去,唯有記憶與真心共存。
終幕之前,係統靜靜銘刻:
“你曾為情所困,終以情,破世。”
七情未亡,爐心重燃。
在係統重啟與天道崩解的夾縫之中,眾紅顏步入殘爐,做出最後抉擇燃燒本源,重鑄七情爐。
這一刻,無需語言。
青蟬閉目,輕撫藥囊,本源藥氣化為翠綠數據流,溫柔且堅韌,化作“憐”;
葉婉兒冰魄魂光自劍紋中升騰,凝為幽藍數據流,冷峻執拗,是“恨”;
拓拔顏盔甲碎裂,戰魂燃盡,化作猩紅數據流,浩烈不屈,為“怒”;
夙流年掏出鏡心魂石,隨風散去,銀光柔長,化作“思”;
霜枝凝霜,化“恐”;流璃展顏,為“喜”;言晚落淚,是“憂”。
七情對應七色,匯入空中殘破的爐壁紋路中,重構之陣浮現。
【係統提示:七情源流接入·情爐重構模式啟動】
【檢測到超維情緒信號交叉·吸收平行時空情劫能量中…】
瞬息之間,情獄劇烈震動。
橫跨時空的碎片隨之湧入。那些未解的、未說的、未等到結局的陳長空皆化成一幕幕閃迴,融入爐紋之中。
而此刻,另一端,往生閣主攜殘存的機械義體欲強行介入重鑄結構。
“你的七情,不過是我反複驗證的變量。”
他身形衝入爐心波動,但被陳長空擋住。
他那左臂,早已非凡人之骨,而是流動的數據意誌之河。
此刻驟然爆發,仿若深淵之潮,逆湧而上。
轟!
數據流轟然包裹閣主全身,將其機械義體徹底吞噬、拆解、淨化,其殘留天道代碼也一同消融在流中。
“你不配碰她們創造的世界。”
與此同時,葉婉兒體內殘餘心魔意誌趁混亂而出,欲衝破七情結陣之縫。但她未曾再戰。
反而是青蟬,手中藥氣結陣,將其引入體內藥靈空間,一句低語:
“昔日你困我三生,如今我為你種心藥。”
心魔被鎮壓,映出葉婉兒流淚麵龐釋然。
而正當爐體即將完成之際,係統主界麵卻悄然浮現一段字跡,不再是製式字符,而是陳長空記憶中熟悉的情尊手寫體。
一行字,潦草卻誠摯:
「值得嗎?」
如一聲舊日低語,又似彼時他問自己的迴響。
陳長空抬眼,望著那幾近完成的七情爐,未答,隻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