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陣法消散還是需要時間,這些,暫時還沒有修士注意到。
不過這次前往雨之仙域的妖族,各自的族中都是留有命燈的,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具體情況,現在妖靈之地,同樣有變故,
有很多族群之內,都有歇斯底裏的聲音,
“我族之人死了!”
“誰,誰殺了我族之人!莫非人族仙帝出手了。俊
這樣的事,
先前,妖靈之地就有發生,
可這一次,有這轟動的不止是一兩個族群,而是數十個,這件事,也迅速在妖靈之地傳開,引發了更大的軒然大波。
因為,
隨著這消息傳開,他們已經發現,此次去往雨之仙域的人,幾乎可以說全軍覆沒!
哪怕萬古也死了!
這,是極為恐怖的,這也再次引發了妖靈之地強者雲集,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誰,究竟是誰!這怎麼可能,明明,不可能有仙尊以上的人族強者趕到,怎麼會這樣!”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迴事,”
可惜,他們注定想不到答案,
現在,三千州一切也都塵埃落定了,接下來也沒了戰爭,廝殺,墨海仙尊也不需要奔波了,
這也算是他幾十年來,最為放鬆的時刻,為了慶祝這幾十年的大戰結束,還特意拿出了兩壇酒水,
“和我喝酒的渡真,你是第一個,不過這一戰最大的功臣是你。怎麼也要慶祝一下。這是我珍藏的,不是什麼靈酒,提升不了修為,可滋味之上沒得說!
一個人喝酒沒什麼意思,他這酒當然有一壇是給季迭的。
這倒是讓季迭愣了一愣,接了過來後搖了搖頭,
“如果最開始前輩沒有趕到,恐怕不會發生這些。三千州也早就淪陷了!
這倒不是拍馬屁,墨海仙尊也幹咳了一聲,
“這話我愛聽。都有功勞,都有功勞!
有了墨海仙尊的保證,季迭也放了一些心,
如果,這萬古之死,軍功真記到了他頭上,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殺一個萬古的軍功,
還要超越剩餘所有妖族!
當然,季迭也不會嫌棄軍功多,其他人也是抓的,隻是他們不出意外,也全部在那聲音之下元神破碎,隕落了。
這些人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目,
真仙就有二十多位,鬼玄更多,
這些人本身就是妖族,死了就死了,季迭倒沒多在乎,可墨海仙尊對於他們怎麼落在季迭之手倒是頗為關心,
“動用了一些手段就都抓了!奔镜鼘嵲拰嵳f,
“都是你抓的…你怎麼做到的…”墨海仙尊也再次動容了,
如果這話,出自舍空中期,他不會這麼驚訝,可季迭就渡真大圓滿而已……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萬古都因為季迭而死,肯定又認為這是某個誇誇而談,說話沒底之人。
“舍空初期活捉沒那麼困難,舍空中期倒是動用了一些計謀。”
舍空初期活捉沒那麼困難……
聽聽,這是人話嗎……
不過季迭好像不想在這件事透露太多,墨海仙尊也沒追問,砸砸舌的喝了一口酒水,
“好小子…有我年輕時候風範…走一個。”
這話也不知道他是誇自己還是誇他……
這些酒水,不是什麼靈酒,
能被萬古都誇讚的,滋味也確實不錯。
現在三千州已經安定,墨海仙尊和季迭碰了一個後,越發關心起了季迭的來曆,轉彎抹角打聽,
不過季迭在這件事之上,一直含糊其清,
“說了前輩可能也沒聽過,等將來前輩會知道的!
這倒確實不是他撒謊,可墨海仙尊還是樂了一下,
“你小子,警惕心倒是夠強,怎麼,莫非還怕我知道你出身不凡,對你起什麼歹心不成……”
這一切和他說的恰恰相反,
季迭也正是沒有時機,才會如此,他也隻是喝了一口酒水,
“不知道四溟仙宗,有很多前輩這樣的強者嗎?”
“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我就一個跑腿的,在四溟仙宗不值一提!蹦O勺鸱藗白眼,先前也隻是隨口一說,倒是不至於真的生氣,
不過提到了四溟仙宗,墨海仙尊倒是來勁了,在接下來的時間,他也吐槽著他為四溟仙宗立下了多少功勞等等,說到了興起之處,
他還會吐槽兩句,
“我這人性子直,在做事方麵,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至於什麼苦活累活都輪到來做。”
這個世界也是公平的,萬古也有萬古的憂愁,也會吐槽人生不平,這樣的氣氛,季迭也很久沒有感受過,出奇的輕鬆,
這,大概是因為雙方的交流,往來,都不摻雜名利。
單純隻是……酒友?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你我這樣卻是例外了!蹦O勺鹨哺锌,
隻是對於他的境況,季迭一個渡真,也沒法說什麼,墨海仙尊也沒想他能說什麼,
隻是今日,恰逢和他湊到一起喝酒,話匣子打開,就一吐為快罷了。
這次交談結束也是三天之後,酒水換了一輪又一輪,
墨海仙尊也才想起自己受了傷,無法再多飲了,
元神的傷勢,就沒有小事,萬古也大意不得,雖然他沒有妖尊嚴重,可拖得越久,對於修士本身的傷害也就越大,甚至無法恢複,
他也要去療傷,
當然,他,也想到了,陣法破碎之後,其他強者還沒到來的情況,
“說起來,這件事有蹊蹺,這裏,不至於這麼多年還沒人來。不過具體如何,需要等我迴去才知道,
如果到時候其他人沒到來,我就要迴東玄星報告這裏的事了!
至於季迭軍功之事,這數額太大了,涉及到了一個萬古之死,他也沒那個權限,還需要其他強者定奪,他也把自己療傷之地告訴了季迭,
還有陣法大概破碎的時間,
需要,他到時候一起去一趟東玄星,
季迭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反正我也要去東玄星,”
“沒問題,等陣法消失了之後,我們一同去一趟!蹦O勺饹]再說什麼,把季迭帶迴了三千州中部,就療傷去了。
有季迭的歸來,
藍桉真仙,坤倪真仙二位,心中也掀起了很大的轟動,
“結束了…道友是說三千州的妖族,包括萬古,都不用擔心了?”
“妖尊,妖尊也死了?道友,這是真的?”
這件事,自然是季迭告訴他們的,季迭又點了點頭,
“結束了。接下來,隻需要等陣法破碎就可以。”
而當知道這個消息如今還沒傳開,兩人也是除了他和墨海仙尊唯二知道的,兩人也除了巨大的欣喜若狂,又連忙拉著他問東問西,
“道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和我們說說過程……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道友和我們說說。妖尊怎麼死的!”
“有一位前輩出手相助,”
“前輩?”
“嗯,一位前輩,你們先前去的蠻神試煉之地中的蠻神。說的就是她。”
蠻神這個稱號,這兩人也當然是熟悉的,一時之間蒙圈也更多,
蠻神,
斬了妖尊?
蠻神……還活著?
可季迭已經沒說其他的,
這個時間不久,他出現在了渡真時之地,重新把當初他收的兩座城池,悄無聲息放迴了以前之地,
這些,這城池之上的凡人還是不知。
快十年的時間,凡人也不知自己隻是在季迭世界之中,他們速度,根本離開不了百萬裏範圍,
至於修士,這裏麵不多,
可為了防止他們發現事情真相,季迭先前在附近安排了一些妖獸,修為不高,也不會主動攻擊,主要就是一個震懾作用,算是,限製修士的行動,免得裏麵的人發現真相之後,開始恐慌,
可這些,這裏麵修士並不知,這些年來他們倒是聯合起來對付這些妖獸,其中,就有他在凡人時期認下的那位小侄女了,她的修為已經是築基了,也是這些修士之中最高的,
這些年的廝殺下來,孔婉比當初更成熟了許多,迴了家一趟,把爹娘都接到了這裏,
對於季迭,也時常會思念,
當然,現在她也知道,季迭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很強大的修士,不需要她擔心,她更多的還是思念,
“季叔叔,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是,我不能去找你……”
因為,她還要保護家鄉,不受妖獸的侵襲,
她這些年經過,季迭大多是看著的,她這個聲音,季迭現在也沒有現身。而是皺著眉頭抬頭,
“空間之力,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可這絕對不是錯覺,他,的確突然又感覺到了一股空間波動,依舊還是來自兩茫星之外,和先前的妖族傳送一樣,
不過這件事,他先前倒是問過墨海仙尊。
畢竟,妖族死了這麼多人,保不齊會有更恐怖的強者過來,
這一點對方說的也很明確,
妖族,應該短時間不可能再布置一次這樣的空間傳送,報複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所以……
是人族強者終於到了?
隻是不知為何,他突然又有一種不安,
而有這不安的也不隻是他,這同一時間藍桉真仙,坤倪真仙,還有其他真仙,鬼玄,都能感知到這波動,
都抬起了頭,
他們,不久之前才知悉了兩茫星之戰已經結束的消息,可這空間波動,好像是預示著這件事遠遠沒有到此結束,這一個個麵色又大變了,
“這是,空間波動?”
“又是空間傳送?會不會是妖族?”
“也不一定,莫非是我人族強者到了?”
這空間波動,他們心理都有陰影了,也有人卻是另外一個想法,無比驚喜,
認為人族強者到了。
這一切,要揭曉也用不了多久,
這空間波動,也確實似乎有強者傳送,隻是在片刻的功夫,繼剛剛的空間波動之後,重新有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好像覆蓋了兩茫星,
“這氣息,還要在先前三千州的兩道萬古氣息之上,這是什麼級別的強者?”這氣息即使還隔著很遠,也足以讓舍空都顫栗。
至於舍空之下,
本能有跪拜的舉動,這也吸引越來越多的修士,心中驚駭。
而修士都如此,更何況凡人了,這樣的氣息之下,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心裏本能也有驚慌,這其中,還有孔令夫婦。
這也是在此之前季迭沒想到的,剛把他們放出來,又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他大手一揮,這兩座城池,周圍也有屏障出現,隔絕了那一股氣息,
他聲音也在城內孔令等人耳邊響起,
“不必擔憂,有我在!
“季叔叔……”這個聲音,孔婉先是一怔,隨後突然有清淚流出,這不是悲傷,而是激動,
修士的記憶是極好的,
她當然是認出了這個聲音的,
“是我,不會有事的。”季迭迴應了一句,可那種不安卻在愈演愈烈,
“這氣息,甚至,還在萬古三重之上……”
對於萬古一境,季迭了解不多,
但他能夠感知到,這樣的氣息,甚至,還要在四代蠻神之上,
他倒是沒有憑這氣息就屈服,
可現在,一處處大陸,也和他所在的這裏情況差不多,重新陷入了動蕩,
誰也不知道,這氣息究竟是什麼人,
而如今三千州之中最強的也就墨海仙尊,可他也渾身都有寒意,
“仙帝!不會錯,這氣息絕對是一位仙帝,超越了仙尊,超越了仙王,這是,
一尊貨真價實的仙帝,”
他聲音都語無倫次了,
這種強者,即使在整個四溟仙域也絕對不多,而且,這個氣息好像……是妖族!
這些他確認的時間也不漫長,也就數個唿吸,有冷哼的聲音,瞬間從三千州外擴散而來,
“哼,人族仙帝,以大欺小!殺了我族萬古,真當我妖靈之地軟弱可欺嗎…今日…我就領教領教你等的本事!”
這聲音的內容,很多修士都聽不懂,可也再次讓很多修士絕望,
因為,這是妖族,
妖族的仙帝,
“妖族……妖族的仙帝,怎麼辦?”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一次次,要遭受這樣的事……”
他們,有的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有的,心裏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