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教習,你沒聽見殿下說的話嗎?”
柳校尉語氣十分不好。
“這人與殿下是舊識,你最好別再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別怪柳某不客氣了。”
“……是!”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小畜生的!
他一定會給他的侄兒報仇!
錢勇看了程靖一眼,對六皇子行了個禮。
“告辭!”
言罷,錢勇轉身就走。
程靖看著他轉身離開。
他們之間的事自然還沒有結束。
錢勇的眼神很明顯,不把仇報了就不會放過他。
不過程靖現在暫時逃過一劫,以後的事以後再應對。
“哎呦,你還沒斷氣吧?”
小胖子湊上來看著程靖。
程靖斜了他一眼。
慢慢撐著長槍站了起來。
隨後,程靖對著六皇子行了個大禮。
“多謝六皇子兩次相救之恩!”
看到柳校尉的時候,他就知道。
上次在雲城,一定就是六皇子出手相助!
加上這次,六皇子對他就是兩次救命之恩了。
“你沒事吧?”
李易看著程靖,覺得這小子運氣不太好啊。
兩次見麵,一次尋仇,一次是被尋仇。
一次比一次還慘。
“我沒事。”
程靖把血都擦幹淨。
“上次在雲城,六皇子出手相助,程靖是沒有謝過。”
李易擺了擺手。
“舉手之勞而已。”
“你妹妹沒有沒有和你一起來皇城嗎?”
“她在客棧休息。”
“客棧?你們現在是住在哪個客棧?”
李易覺得他們兄妹兩人應該是住在京區以外。
越靠近城門,越便宜,應該離著不遠。
“我們現在住在九渠客棧。”
柳校尉和李易兩人都一愣。
這,難不成他們看走眼了,這程家兄妹兩個是有錢人?
不然這麼住得起九渠客棧。
不過這話不好說出口,顯得瞧不起家人是的。
“既然有住處,那還是抓緊迴去療傷吧。”
李易還要去見他父王,對程靖點了點頭。
以示別過,就帶著柳校尉離開了。
程靖本想叫住六皇子,可轉念一想。
後麵他估計要在皇城帶很長一段時間,總會有機會再見麵。
而且,他還沒想好,這兩次救命之恩該怎麼報答。
他轉身,想找小胖子說話。
沒想到身旁一個人也沒有。
“這麼快就走了?”
朝四周看了看,沒找到熟悉的臉。
隻能撐著長槍,慢慢的走迴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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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動了動身體,頓時一陣巨大的疼痛感充斥在身體裏。
他的臉頓時扭曲。
“痛痛痛……”
他從拐角悄悄伸出頭,看了看程靖慢慢離開的背影。
“這小子,怎麼我每次見到他都沒好事?”
“上次是妖獸追,這時是被人追。”
“兩次小爺都受傷!”
“虧得小爺還覺得和他有緣!”
說到一半,小胖子愣住。
我靠,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真的是他?”
“這小子心黑手狠,要真是他,我不得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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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看見程靖撐著長槍走進,渾身都是血。
連忙走上前去攙扶他。
“程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和人打鬥了?”
程靖搖了搖頭。
“丁管事,我先迴房間換身衣服,稍後我有些事想請問一下你。”
丁管事聽了,招唿了一個店小二,讓他送程靖迴房。
迴到天字號房,另外兩人都還在突破。
程靖謝過店小二。
把之前的剩餘的補氣丹拿出來吃了。
坐下就開療傷。
三個時辰後,程靖睜開眼,感覺體內翻湧的氣血終於平息下去了。
換了一身衣服,他又迴到大堂。
“程少爺,你還好吧?”
丁管事連忙問道。
“沒什麼大事了。”
“丁管事,我想請問一下,靈宗是不是有個教習姓錢?”
丁管事一聽,就知道程靖這一身的傷估計就是錢勇打的。
“靈宗確實是有個教習姓錢,名叫錢勇,是靈凝境一級。”
“他的修為在靈宗教習裏,算得上中等。”
丁管事看著程靖,還是問了一句。
“不知道程少爺,是怎麼招惹上他了?”
程靖苦笑一聲。
講當日在城門外發生得事,都一一說了。
“原來如此。”
丁管事臉上也露出了苦笑。
“程少爺可能有所不知,我之前有聽到過一些。”
“這錢勇家人丁稀少,早在他那侄兒來之前。”
“他就已經到處通知好友,他的侄兒要來靈宗了。”
程靖聽到這裏,就明白為何錢勇對他殺意如此之大了。
他也覺得很無奈,當時的情況由不得他決定啊。
程靖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丁管事也覺得程靖倒黴,這事怎麼說都不能全部怪在程靖頭上。
但誰叫人家家裏人少呢,所以一個垃圾也成寶貝了。
“程少爺之後,還要去靈宗,隻怕要小心他背地裏下手。”
“多謝丁管事提醒,我自然會注意。”
“不過,我想在靈宗裏麵,他應該也不至於肆無忌憚的針對我。”
程靖決定等程青璃和王淵突破之後,叫把事情告訴他們。
免得他們沒有防人之心。
“靈宗是為大宗招收人才的地方。”
“他一個教習自然不敢沒有規矩,隻怕他故意揪住你的錯處。”
“到那時,隻怕他想對你做什麼也有了名頭。”
丁管事想想覺得,這事確實難。
要讓程靖他們放棄進入靈宗,那也太可惜了。
可如果他們要去,那就是主動進入敵人的地盤。
一不小心,就會死無全屍。
程靖謝過丁管事,就接著迴房區療傷了。
他也要好好的考慮考慮,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
程靖上樓後,江興就出現了。
“掌櫃的,這程靖未免也太倒黴。”
“不過才進皇城幾天,就出了這麼多事。”
丁管事很是同情程靖。
“不過,程靖為何沒有向掌櫃你求助呢?”
有江家這個大靠山,如果他求助,江興肯定會出手。
“這小子聰明著呢。”
“你今天早上,給他說江家沒有在皇城開店鋪。”
“他心裏估計就知道,江家雖然家大業大。”
“但在擎天宗,也做不到一言堂。”
江興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比較欣賞程靖的。
如果一個人遇見危險,自己不主動去想辦法去解決。
反而直接求人幫助,是很難有什麼作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