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意樓內。
程靖幾人稍等了片刻之後,那位管事就去而複返了,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笑容。
“實在抱歉,樓主說他暫時不見客。”
程靖聽到這個迴答,倒是沒有感覺多意外。
一個這麼厲害的樓主,怎麼可能是旁人相見就見的。
“麻煩管事再去稟告一次。”
他的麵色倒是挺平靜的。
“請轉告樓主,就說淩乾院的首席弟子,尤梧的師弟師妹們求見。”
管事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這個……實不相瞞,樓主不見幾位,正是因為幾位淩乾院弟子的身份。”
聽到這個迴答,程靖眼中閃過一絲無力,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
他原本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隻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程青璃聽到管事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無語的表情。
“尤梧師兄和聽意樓的樓主有宿怨,卻讓我們來找這個樓主換丹藥……”
小胖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實在不行,我們就硬闖吧!”
他的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管事聽到小胖子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對於這種威脅已經見怪不怪了。
李易看到這一幕,不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憑我們幾個的實力,恐怕根本就闖不過去。”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而且這樣做隻會徹底得罪聽意樓,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小胖子聽到這話,臉上顯露出一絲不滿,雙手抱在胸前。
“那難道我們就這麼空著手迴淩乾院?”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程靖聽到小胖子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
這是聽意樓逼他的,他原本不想把那東西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程靖緩緩伸手,從儲物錦囊中掏出了尤梧給他的那條黑乎乎的東西。
這條黑乎乎的東西一露麵,一股濃鬱的惡臭立刻彌漫開來,充滿了整個大廳。
“嘔!”
程青璃、王淵、李易和小胖子幾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哥,你怎麼把那東西拿出來了!”
程青璃的聲音中充滿了抗議。
離程靖最近的管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差點直接被這股惡臭熏暈過去。
他連忙後退幾步,捂住鼻子。
“這位公子,請你立刻把這東西收起來!”
聽意樓大廳裏的其他客人也都被這股惡臭熏得不輕,紛紛捂住鼻子。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
“誰這麼沒公德心,在公共場合放屁!”
“簡直是故意找事!”
程靖麵對眾人的反應,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強撐著拿著那東西。
“這位管事,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我特意拿來送給聽意樓樓主的。”
他一臉手中拿的真的是什麼珍寶的表情。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管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寶貝?就這種散發著惡臭的東西,也敢說是寶貝?”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如果你們是來找事的,就找錯地方了。”
周圍的人聽到程靖的話,也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種惡臭的東西能是寶貝?”
“估計是想蒙騙聽意樓的樓主吧。”
“估計這幾個人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就在眾人議論個不停的時候,管事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看著程靖幾人,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幾位稍等,樓主有請。”
他的語氣恭敬,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複雜,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
程靖幾人聽到這個突然的轉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真的假的?”
小胖子有點驚訝地看著管事。
管事不再多言,轉身就要帶著程靖幾人上樓。
程靖看了看手中的黑乎乎的東西,心中有些驚訝。
難道這東西真的是什麼寶貝?
不然為什麼聽意樓的樓主會突然改變主意?
程靖幾人跟著管事,朝著聽意樓的上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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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庭院裏,尤梧已經離開。
彭偉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彭雄懷抱著幾乎徹底廢了的彭非,臉色鐵青,眼中殺意未消。
“老祖,就這麼放他走了?”
彭偉冷哼一聲。
“真就這麼放他走了?”
彭偉搖了搖頭,語氣冰冷。
“哼,為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我不可能拿彭家全族人的性命去賭!”
彭雄聽到這話,眼中的怒火更盛。
“可是老祖,我們彭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淩乾院算什麼?不過是仗著一個消失十年的女人逞威風罷了!”
彭偉看了彭雄一眼,眼中滿是失望。
“愚蠢!”
接著直接拂袖離去。
“查!”
彭雄雙眼通紅,不等其他長老說話,直接怒吼一聲。
“給我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非兒不過是個孩子,那人卻下次毒手!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家主!”
一位長老心裏一跳.
“可是那尤梧剛才才說不允許我們出手……“
“我不出手,可不代表別人不能出手,此仇我必報!“
他看著尤梧離開的方向,低聲自語:“淩乾院,尤梧,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此時,尤梧已經離開了彭家,他想起臨走前彭雄那陰狠的眼神。
覺得彭家估計要找人對付他們淩乾院了。
不過他並不擔心彭雄的報複,反而有些期待。
“來得好啊,剛好鍛煉鍛煉我那些師弟師妹們。”
“下一家該輪到……”
他嘴裏說個不停。
“孟家。接著再去鎮瀾院,最後去擎天宗。“
尤梧摸了摸腦袋。
“江家要去嗎?可是江家的人還算可以,算了,先不去江家了。“
“唉!”
尤梧突然停住,歎了一口氣。
“現在做什麼事都得借著大師姐的威名,我這個做二師兄的,在師弟師妹們的麵前是不是有點掉麵子啊。”
他摸了摸腰間的剔骨尖刀。
“要不然,我順便也去破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