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童逸又被軍訓(xùn)了一整天,直到整個人完全支楞不起來閃天囚這才罷手。
從早上的拳風(fēng)到晚上結(jié)束時候的勉強(qiáng)控製醉意,這一天下來童逸的身體素質(zhì)和醉仙拳的領(lǐng)悟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直拳已然不在話下,已然可以穩(wěn)穩(wěn)步入醉仙拳第二階段。
傍晚時分,二人一起吃了個飯迴到別墅洗了個澡,童逸便鑽到了自己的被窩裏麵打開手機(jī),殷言的短信早已發(fā)來。
“明天上午八點我在江城天地的大門口等你,那個道士就別喊了,畢竟是家宴,帶你一個外姓人進(jìn)去已經(jīng)差不多了。”
童逸慢慢迴了一個好的。
隨後便掏出了那一張王勉之賽給自己的名片。
人家老爹邀請自己去家裏做客,結(jié)果自己給搞忘了,遇到閃天囚之後就直接迴了江城,這怎麼著也得給別人一個交代。
“嘟嘟嘟!
“喂?是童先生嗎!您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是有時間來我們家做客了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吩咐下人準(zhǔn)備盛宴款待您,我父親這幾天已經(jīng)急的焦頭爛額了,就等著您來我們家裏做客呢!
電話那頭的王勉之顯得異常激動。
“啊,不,我已經(jīng)迴到江城了!
“啊…是這樣啊,那好吧童先生,如果下次再來京城的話,請務(wù)必來一趟我們王府,就在一環(huán)外不遠(yuǎn)處。”
好家夥,京城一環(huán)外。
童逸對著電話那頭應(yīng)和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萬事俱備。
明天就是你殷建的死期!
……
第二天一早。
“嘟嘟嘟!”
超跑的響聲直接把床上的童逸震的跳了起來。
“特麼…不能打個電話再過來催嗎。”
童逸無語的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拿起枕頭邊上的手機(jī)。
三十五個未接電話。
“啊,那沒事了。”
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走出門,閃天囚還在光著屁股睡大覺,門外是殷言最喜歡的那一輛科邁羅超跑,光是停在那裏就能吸引一群少男少女的目光。
“上次的撞廢了,買了個同款,你湊合著坐一坐!
殷言嬉皮笑臉的拉開自己的車門,伸出手及其“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童少您請~”
殷家大院離江城天地很近,從出發(fā)到停車一共不到一刻鍾便已經(jīng)可以看見殷家的宅子。當(dāng)然也很有可能是殷言開車太快。
“果然你們有錢人都住一起。”
童逸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低聲說道。
“這次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殷言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著前麵的大貨車死命摁喇叭。
“怎麼處置你弟弟!
“看看能不能好好教育一下,實在不行…”
殷言一笑了之。
童逸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一個不把自己爹當(dāng)人,派人去故意刺殺自己親哥的玩意,隻有徹底消滅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即使殷言人再好,這種不得不出手的時候他也不會手軟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童逸默默的從兜裏掏出那包廉價煙。
“倒是你小子,現(xiàn)在身價應(yīng)該都上百萬了吧,聽你那個女朋友說你還結(jié)識了京城徐家和王家,那可都是行業(yè)龍頭,以後發(fā)財了記得照顧照顧哥哥我!
殷言依舊那副沒個正形的笑臉。
“嗯…確實是認(rèn)識了不少京城名流,你等會,什麼女朋友?”
童逸反應(yīng)過來撓了撓自己的頭,自己啥時候多出來了個女朋友?
“嗯?不是嗎,內(nèi)女的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啊,看著還挺嫩的,你小子有?,得了便宜還裝傻,你跟哥哥在這裝屁呢,都是男
人,懂的都懂!
童逸啞口無言,果然是唐韻那個娘們,改天有時間了必須去找她當(dāng)麵對質(zhì)。
這不純純當(dāng)大冤種嗎這?!
不到十分鍾兩人就到了殷家大院。
江城有錢人有很多,但有錢到這個程度的隻有殷家一個。
殷家大院說白了就是在江城天地邊上的獨立別墅群,隻不過這群別墅都姓殷。
今天是殷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基本上所有的別墅都張燈結(jié)彩的比過年還要熱鬧。
殷言停好車後帶著童逸慢慢走到了一棟獨立別墅外,這裏是他爹的住所。
殷言推開門,裏麵的一幕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殷建坐在殷宏的對麵,他的旁邊坐著自己的後媽。
對,是後媽,因為殷言的親生母親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後來殷宏又再找了一個年輕小姑娘當(dāng)老婆。
也就是殷建的親生母親葉融,此時的葉融一臉譏笑,身上穿著無比性感的黑色蕾絲花邊修身連體衣,腳下是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邪魅的笑容。
殷言一直很不喜歡這個後媽,因為他撞見過這女的跟自己二叔殷易凡偷雞摸狗的,所以一直不待見這人。
其實還有很大一部分願意是因為她有個“好兒子”。
葉融看見殷言到了臉上掛起一抹冷笑。
“喲,我們殷家大少爺迴來了呀,那可真好,趕緊去勸勸你爹吧!
葉融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童逸。
“這是誰?殷言,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帶一個破乞丐來我們家?不嫌髒是吧?”
葉融做作的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一臉鄙夷的望著童逸。
雖然是換了幹淨(jìng)衣服,但是昨天練的太累了,童逸澡都沒洗就上床睡著了,一身的臭汗,自然風(fēng)幹後就變成這樣了。
“讓你這個親兒子來評評理吧,我的殷家老爺~”
葉融的聲音很尖,聽的童逸也很不舒服,臉上的譏諷之色也讓殷言很想去揍她一拳。
殷宏的臉上隻有苦悶的神色,看見自己兒子到了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擠出一點笑容,旁邊童逸的到來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本來殷言跟自己說要帶個朋友一起參加這次的宴會,還以為是其他大家族的一些二世祖一起,沒想到是童逸這個一點背景都沒有的窮小子。
“爹,怎麼迴事。”
帶著童逸在殷宏身邊坐下,一直望著自己親爹的殷建這才發(fā)現(xiàn)了童逸的存在,愣了一下之後眼神裏立馬迸射出仇恨的兇光。
“好好好,童逸,真沒想到居然又是你!
殷建笑了,臉上的猙獰之色讓一旁的葉融都直皺眉頭。
沒想到童逸對殷建的挑釁居然完全不理,直接把頭轉(zhuǎn)向了殷宏。
殷宏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殷宏,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醫(yī)生開的病曆我看了,癌癥晚期,每天給你吃這最貴的進(jìn)口藥你也活不過今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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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融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難受。
自己壓根就不愛這個短命老公,真要她說嫁給殷宏是為了什麼,那就隻為了一個字:
錢。
大學(xué)剛畢業(yè)自己就因為校花的名號嫁入了豪門,殷宏的性格懦弱,這完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相反他的弟弟殷易凡倒是真的有點男人的樣子,這麼多年自己也背著殷宏跟殷易凡相好已久,等到殷宏一死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殷易凡在一起了。
雖然也有點不合適,但是等自己親生兒子當(dāng)上下一任家主,自己母憑子貴,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殷言,趕緊勸你爹簽下協(xié)議,以後我們也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我們看見你也覺得晦氣,等殷建當(dāng)上家主,老老實實搬出去吧,別在我們這裏礙眼了。”
葉融絲
毫不把殷宏放在眼裏,在她眼裏真就是個將死之人,她兒子又能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玩世不恭的廢物罷了。
殷言怒了,這還是童逸第一次見這位大少爺生這麼大的起。
他拍案而起,整個人怒視著麵前的葉融和殷建二人。
童逸沒有說話,這種家事問題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再怎麼說自己也就是個外人。
“還有你,童逸。”
本來沒想惹事的,殷建自己跳出來了。
童逸很無奈。
“不要以為你姐姐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她活著一天,就得給我躲著一天,但我殷建這輩子肯定要抓到她,好好享受一番,到時候請你做個見證好不好?”
殷建的邪笑掛在臉上。
童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貨…每次放狠話一套一套的。
“我就是說…你…是不是真的不長記性?”
童逸搖了搖頭,右手猛的抬起,在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把在場的三人都拉迴了現(xiàn)實。
“你敢打我!這可是我們殷家的地盤!童逸你居然敢打我?”
殷建徹底暴走了,張牙舞爪的就要舉起一旁的玻璃杯往童逸的頭上砸去。
童逸還是那個漠然的表情,眼睛裏盡是不屑,又是一巴掌揮出去,一股強(qiáng)勁的拳風(fēng)直接撞到了殷建的手肘。
“啪!”
殷建的手突然換了個方向,居然往自己的臉上砸去!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嚇得葉融六神無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自從嫁到殷家來自己都是過著公主的日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
自己兒子此時捂著瘋狂冒血的腦袋,如同一頭來自地獄的地獄犬一般死死盯著童逸不放,眼睛裏好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對麵的童逸給殺死。
隻有殷宏和殷言這父子倆眼睛裏充滿震驚之色。
因為剛剛童逸壓根就沒打到殷建!
他的手距離殷建起碼還有半米的距離,但每一次他揮手都會帶起來一陣破空之聲,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直直的抽到了殷建的大臉。
啥情況???
兩人都處於懵b的狀態(tài),甚至沒有注意到葉融已經(jīng)害怕的癱坐在了地上。
“殺人了…殺人啦!快來人!”
再次迴過神是被葉融殺豬一般的叫聲給吵到的。
“如果你不想也被抽成傻b,那就閉上你的狗嘴。”
童逸冷冷的望著葉融,這女的立馬乖乖閉嘴,眼睛怯生生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這要是給自己來記猛的,自己還怎麼傍大款?
童逸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協(xié)議書。
《關(guān)於配偶逝世後的財產(chǎn)所屬問題》
第一頁:如果殷宏先生因為某些意外逝世,名下所有財產(chǎn)將會按照五五分成的比例分別歸屬於妻子葉融小姐和兒子殷建。
好家夥,人還沒死就想著分財產(chǎn)了居然還是這種直截了當(dāng)要錢的協(xié)議。
童逸望向殷宏的眼色隻剩下了憐憫,這貨雖然據(jù)很多人所說沒啥商業(yè)頭腦,但是人心還不算壞,起碼當(dāng)時自己都要被掐死了還想著救殷言一條命。
就是這麼個人,卻有這樣的兒子和老婆。
葉融和殷建二人,一個貪錢,狗眼看人低,殷建更不用說了,純純?nèi)嗽粋。
童逸不再說話,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看來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粗獷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什麼事啊今天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