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紫夜臉色微微變化,由原來的自責帶上了一絲審視,似乎僅僅是因為謝陳帶上了官方二字。
“嗯?”莫康察覺到有人靠近,有些好奇的抬頭。
此時,遠處再次緩緩走來四個年輕人的身影,赫然是榮江基地第三小隊的成員。
很明顯四人在無束城開放時便又混了進來。而剛才四人感又覺到極其強大的冰元素能量波動,並且許雲洛感應到謝陳的心跳節奏處於劇烈運動狀態,猜測是他可能出什麼事了便帶著小隊其他成員一路趕來。
不過當他們抵達這裏,看到半空中安然站立的老酒鬼和莫康時,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強迫的壓力感。但事已至此,眾人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四人拱手抱拳“前輩!”
因為眾人隻見過老酒鬼,許雲洛也隻能禮貌上去交涉。
“額…打擾了…酒前輩,不知可曾見過前些天和我們同行的那個年輕人?”
老酒鬼沒有迴應,仍舊自顧自地拿起酒葫蘆喝酒。
許雲洛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emmmm……就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看上去挺陽光開朗,不過沒我帥的小子。”
莫康:⊙▽⊙
老酒鬼:o_o
紫夜則是迴頭瞪大雙眼,無辜地看向兩人。仿佛在表示‘與我無關……’
鑫誠、俞奕歡:←_←
李夢瑤覺得看不下去了,於是乎走上前拉迴許雲洛“前輩,可曾記得上次在不良酒館同我們一起的那個穿黑衣服,一直在旁邊,心思挺重二階小子嗎?”
“我們剛才感應到他的氣息才趕了過來。”
莫康若有所思,用怪異的眼神看向老酒鬼。
“隻聽乒”的一聲,兵器交鋒聲……
突然,紫夜憑空化出寒冰長槍刺向李夢瑤,李夢瑤手中也多了一柄青鸞劍。
劍端與槍尖碰撞,壓得長槍難以前進分毫。
鑫誠等人第一時間把手伸至腰後,以防發生戰鬥。
“前輩,這是何意?”李夢瑤態度恢複往常,一臉冷漠且警惕的看了一眼紫夜又透過她的身影看向老酒鬼。
老酒鬼與莫康同時注意到李夢瑤的青鸞劍,沉沒一會兒。
莫康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小夜,你先去找城主吧。”
紫夜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相信眾人尋找的正是謝陳,但聽見莫康的話後,轉身手中寒冰長槍消散,徑直朝著巷口走去。
“聽聞京南李家十幾年前圍殺一頭高級異獸王,用其軀體材料鍛造了一柄青鸞劍,之後培養了一位天才後代。”
“應該便是你吧。”
“是。”
李夢瑤毫不避諱,對方能踏空而行代表最低都是六階覺醒者,眼界和人脈肯定是有的。
“哈哈哈,有空替我向李肅老前輩問好。”(李肅:李家上代家主,李夢瑤的爺爺。)
“前輩認識我爺爺?”
“如雷貫耳,曾經憑一己之力守住東南的忠國之士,自然是拜訪過。”
“對了,你們找的那個小子恐怕是是兇多吉少了,他好像惹上了[淨世會],被他們刺殺。”
“剛才無束城守衛將領沒能救下他,不過我看那邊地上的血跡,你們找的人應該是跑了。”
“無束城的暗河通向外界,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尋找吧。”說著莫康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笑著提醒榮江基地眾人,隨後抬腳前踏,身影一閃而逝。
“喂,老騙子,你跑哪去?”老酒鬼忽忙追上,虛空震起一陣強勁氣波。
李夢瑤等人迅速圍向河道旁的血跡處。
“嗯,隊長,真是謝陳那小子的異能氣息。”
“太多了,他很危險!”鑫誠掃視一圈附近大範圍的出血量,緩緩按了按腰間的唐橫刀鞘。
俞奕歡更是一臉擔憂地在河麵,搜尋著謝陳的身影“雲洛哥,你還能找到小陳哥嗎?”
許雲洛:→_→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你找的到,當我沒說。’
“之前感應到的時候,他就氣息就已經萎靡不振了。
“現在的他如果要麼是昏迷狀態,氣息和其他人感應起來有點模糊;要麼是已經跑遠了,不在我的感應範圍了。”
“難搞哦,我先沿著這個方向找一下,你們往另一邊找找吧。”說著許雲洛翻身躍過護欄,沿著底邊的小臺階疾馳而去。
李夢瑤一臉愁容,不僅是因為擔心謝陳身後的上位者會遷怒,增深[流放者]與[薪火]的嫌隙。更是因為他們已經把謝陳當做可以背對背的隊友,未來戰場上生死與共的同伴……
“阿誠。”
看了一眼河溝的另一邊,鑫誠心領神會,縱身躍下,踏著河麵,數個飛步抵達對岸。
隨後三個人沿著與許雲洛相反的的方向開始尋找。
………………
五天後……
“娟~,這小子是不是死了,怎麼一直沒醒?”
一位穿著塵樸,頭頂稀疏,麵目瘡痍,鄂下長著一顆頂著三根長毛大黑痣的老人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扒開躺在木桌上蓋著一層薄被的謝陳的眼皮。
而他的身旁,同樣有一位穿著樸素,頭發花白,看著慈眉善目,指甲黑漆漆,手指幽綠,正搗弄著一個藥筒的老奶。
老奶瞅了一眼木桌上的謝陳,轉過頭繼續手裏的活兒“醒了?”
“醒了就試試能不能動?”
老人看著一動不動的謝陳,表示有些懷疑“娟~,你說這小子醒了?”
“我怎麼感覺他是死了呢?”
“你瞅瞅,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奶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啥你懂,上一邊待著去。”
“一天到晚幹啥啥不行,做啥啥不會。除了吃就是喝。”
“想知道一個人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
“其實很簡單,你隻需要把他的手抬起來,會掉下去就代表這個人是假昏迷,不會掉下去就代表是真昏迷。”
謝陳:……
‘我看上去像是腦子鏽豆的人嗎?’
說著老奶將手裏的藥桶放到一邊,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謝陳身邊。
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抓在了謝陳的大腿上,順勢便將他的大腿膝蓋處的肉按下。
“啊!挖槽!”
一瞬間,刺骨的疼痛感襲來,仿佛有一柄鋒利的刃刀不斷切刮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