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去做事了。
姚景天立刻迴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他沒有妻兒,隻有兩個小妾,正在整理金銀首飾,聊著趣事,笑得很開心。
姚景天砰的一聲拆開房門,罵道,“別他媽的笑了,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跑!”
小妾還是第一次見到姚景天發(fā)這麼大的脾氣。
平日裏姚景天對他們寵愛有加,什麼事情都依著他們,忽然爆發(fā),她們有些不知所措。
姚景天抓起一把首飾砸在其中一個小妾的臉上。
簪子在她的臉上劃開一道傷口。
姚景天發(fā)怒道,“你們他媽的耳朵聾了,趕緊收拾,不然老子自己跑,你們留下來等死吧!”
兩個小妾連忙開始收拾東西。
姚景天走到最裏麵的小房間,也不開鎖了,抬腳踹開,拉開地板上的一個銅環(huán)。
嘩啦……
銅環(huán)拉開,下麵散發(fā)著腐朽的味道。
這下麵,是他積攢的財富和修煉資源。
可惜他買不起乾坤袋,荒城的乾坤袋是外界的五倍價格。
姚景天脫下衣服,發(fā)現(xiàn)竟然裝不下。
他又跑出去,抓了一塊布進(jìn)去,將所有的金銀都裝起來。
剩下的一些也不要了,催促道,“收拾好了沒,快走。”
小妾小聲哭著,擔(dān)心哭得大聲了會惹的姚景天生氣。
她們很多東西都不舍得丟。
胭脂,衣服,首飾……
姚景天見她們磨磨蹭蹭的,一巴掌將一個小妾手裏的胭脂盒拍落,罵道,“老子這麼多錢,沒了再給你們買,快走!”
姚景天大步走出去,兩個小妾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麵。
姚景天將門打開一道縫隙,警惕地盯著四周。
他可不能讓堂口的夥計看到了。
外麵沒人,應(yīng)該都去阻攔城主府的人去了。
姚景天推開門,對小妾喊道,“快點(diǎn),我知道城南有個地方能出城,不用走城門。”
就在這時,剛好一個夥計路過。
他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堂主,你這是要出門?”
姚景天鬼魅一般地上前,抬手拍在了夥計的腦袋上。
夥計的腦袋好像西瓜一樣炸開。
“啊!”
小妾驚聲尖叫。
姚景天壓低聲音罵道,“閉嘴,招來人了,老子把你們也拍死。”
小妾趕緊閉上嘴,嗚嗚地哭著。
此時,高陽已經(jīng)來到了地牢。
他的速度比姚景天想象的還要快。
高陽成為代理城主的事情,已經(jīng)在荒城傳開了。
因此看到見到高陽氣勢洶洶過來的時候,看守牢房的夥計嚇得臉都白了。
一個夥計上前,賠笑道,“大人,您來地牢,是想見某個犯人嗎?”
高陽目光落在夥計的臉上。
目光對視,夥計心驚肉跳,下意識地挪開目光,“大人,您別為難我啊,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樊力上前說道,“十三兄弟,當(dāng)時去捉許家夫婦的人,就有他一個。”
高陽眉毛一挑,血濺當(dāng)場。
“啊!”
夥計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血噴出去兩米多遠(yuǎn)。
剩下一個夥計連忙跪下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夥計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
一個四十多歲管家模樣的人走過來,“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啊,荒城剛剛經(jīng)過大戰(zhàn),難不成你要和藥堂開戰(zhàn)嗎?”
高陽問道,“藥堂,開戰(zhàn),你有資格做這個決定嗎?”
管家的話卡在喉嚨裏。
他可不敢這麼說。
他為難道,“再怎麼說,我們的總堂主和城主交好,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和我說,我?guī)湍鉀Q。”
高陽說道,“可以,把那日參加抓捕許家夫婦,以及後續(xù)嚴(yán)刑拷打的行刑官都喊來。
另外,喊你們的堂主來,去許家夫婦的墳前磕頭贖罪。”
管家的臉色難看至極,“大人,就算您現(xiàn)在代替城主傳話,這個要求也有些過分了吧。
他們隻是兩個賤民,修為都沒有,堂主是什麼身份,給兩個賤民磕頭賠罪。”
高陽抬手。
噗嗤……
管家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眼底滿是不敢相信。
他也有築基期的修為了。
高陽也隻是築基期修為而已。
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被砍了脖子。
管家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高陽冰冷的目光環(huán)顧周圍五六十名夥計,“你們要動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喊道,“殺了他,法不責(zé)眾,是他來鬧事的,城主知道了也不會責(zé)罰我們!”
也有人攛掇道,“沒錯,我們藥堂被人打上門,就這麼讓他安然離去,我們以後還怎麼立足?”
“就是,要是今天讓他就這麼安然無恙地走了,以後其他勢力也這麼幹,我們藥堂豈不是和窯子一樣?”
“幹他!”
“上,殺了他!”
眾人喊得群情激奮,但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
他們都不想當(dāng)出頭鳥。
高陽向前走一步,他們就集體往後退一步。
堂主的院子。
有人連滾帶爬地跑進(jìn)去,經(jīng)過門檻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堂主,不好了,管家被殺了。”
院子裏空無一人,房門半開著。
夥計沒有得到迴應(yīng),壯起膽子走上前,喊道,“堂主?”
推開門,房間裏也沒有人。
他來到最裏麵的房間,看到了拉開的暗門。
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
夥計走過去,看到了下麵遺留的金銀。
夥計眼睛一亮,四處看了看,撿起來藏在自己的衣服裏。
出來的時候,又將小妾的胭脂,沒來得及帶走的首飾撿起來,找了一個衣服包起來。
他鬼鬼祟祟地走出門,做賊心虛地朝著地牢相反的方向跑去。
地牢,隨著高陽繼續(xù)向前,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拔出刀,朝著高陽衝了上去。
“殺!”
高陽隨手一斧頭砍下去。
夥計企圖抬刀阻擋。
看起來鏽跡斑斑砍柴斧,鐺的一聲將刀砍斷,緊接著又是一斧頭砍在他的胸膛。
第一個夥計的喊殺聲像是開啟了開關(guān)。
剩下的人也朝著高陽衝了上來。
高陽激活七煞,如入無人之境。
這些人普遍在氣海期,最高不過築基期。
他們都是一群苦命人,忙碌一輩子可能都買不到一個道術(shù)和武技。
就連修煉的功法,也是賣身給藥堂數(shù)十年才能換來修行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