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淮南侯慘遭殺害之後,大儒楚修錦心急如焚,當天便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向著那座神秘而莊嚴的齊天學宮飛奔而去。
這一天,整個齊天學宮都被楚修錦這位大儒的描述的事情所震驚。
七殺殿居然敢在暗殺大秦第一侯,簡直是膽大包天。
其他幾位同樣德高望重的大儒得知此事後,亦是驚愕不已。
當即向秦皇朝上呈奏書,詳細敘述了這起事件的惡劣性質以及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同一時間,宏偉壯觀的大秦朝堂之上,氣氛凝重而肅穆。
文臣與武將們濟濟一堂,圍繞著淮南侯遇刺身亡一事展開激烈的討論。
眾人麵色沉重,各抒己見,朝堂內充斥著緊張而嚴肅的氛圍。
隻見端坐在皇位之上的顧九霄,神情自若,儀態威嚴。
他以一種波瀾不驚的口吻緩緩開口問道:“諸位愛卿對於七殺殿暗殺淮南侯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像是在詢問一件平常事一般。
大臣們對此也習以為常,畢竟顧九霄是威震天下的帝王,地位尊崇無比,眼界更是高遠非凡。
區區一個大秦侯爵的生死,尚不足以引發他太大的情緒波,最多就是心中有些許詫異。
就在這時,站在文臣隊列最前端的一位身著鮮豔紅袍的老者,步履沉穩地從人群中慢慢走出。
他先是恭敬地朝著皇位行了一禮,然後緩聲道:“陛下,七殺殿這樣的舉動簡直是目中無人,膽大包天。”
“居然敢在我大秦疆域內肆無忌憚的暗殺侯爵,如果對於這件事情處理不當的話,我大秦積累百年的威名將付之東流。”
這件事情經過某些勢力的故意傳播,已經漸漸落入了江湖俠客們的耳朵裏。
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東域都會知曉。
所以必須第一時間,以雷霆手段解決這件事情,以免背後被人嚼舌根,墮了威名。
這位紅袍老者說完後,在場眾人目光全部焦聚於他的身上,足可見其地位非凡。
緊接著,武將一方為首的戰神東方白,也是躬身附和道:
“微臣也支持宰相所言,此事關乎皇朝威嚴,必須以雷霆之勢碾碎七殺殿。”
“臣願率領飛龍衛前去,為陛下除去此等禍患。”
文臣和武將一方雖然常年有所矛盾,但在對外這一方麵還是很團結的。
這也是秦帝心目中的皇朝模樣。
“兩位愛卿所言有理,七殺殿這般扼殺我大秦侯爵,實屬膽大包天。”
顧九霄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瞥向下方的東方白,說道:
“既然東方愛卿請戰,那朕便給你一萬飛龍衛,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大秦皇朝,擁有三支威懾天下的軍隊,即飛虎軍,飛龍衛,金吾衛。
其中飛虎由夜王顧龍神掌控,占據北邊一整塊地區,可謂大秦第一封王。
飛龍衛則是秦帝手中培養起來的親衛,人數不過三萬,但個個都是一等一的修士,其中宗師境界占據九成。
至於最後的金吾衛,則是守護在皇宮的一支軍隊,首領更是一位天人境界的強者。
“謝陛下,臣定當不負所托。”
東方白微微拱手,語氣堅定道
站在最前麵的青王顧青山,看到眼前這個情況後,眼神不由得的瞇了起來,心中暗道:“不對勁。”
“東方白雖然嗜血嗜戰,但不至於這般殷勤,莫非七殺殿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寶物?”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中已經決定下朝後好好調查一下。
畢竟大秦朝堂上,現在是三足鼎立之勢。
文臣,武將,王侯化作三方勢力平衡。
很多時候文臣和武將都是一丘之貉,王侯們因為互相忌憚而無法完全團結。
片刻後,秦帝交代幾句後,便退出了朝堂,來到了禦花園裏。
此刻,禦花園中。
遠遠望去,一個穿戴霞玉紅袍,麵若冠玉的年輕和尚正盤坐在桃花樹上。
他的一唿一吸伴隨天地力量運轉,宛若這方天地的主宰一般。
手中纏繞著一串古老的佛珠,手指時不時轉動,宛若時間在跳動。
“嗯?”
“你終於來了。”
年輕和尚像是感知到了些什麼,那雙眼眸悄然睜開,語氣有幾分意外和欣喜。
話語未落,一陣強健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來人正是秦帝。
“好久不見了啊,真禪。“
顧九霄望著桃花樹上的年輕和尚,語氣略顯凝重。
能夠讓他麵露嚴肅的人,除了天下前十五的巔峰強者外,其餘人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顯而易見,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和尚就是天下前十五位之一。
“是好久沒見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便是三十年。”
“我們也已經三十年沒有切磋過了。”
身邊的靈氣歡唿,真禪隨著靈氣緩緩起身,語氣感慨道
兩人就這樣遙遙相望,眼神交匯的一剎那,兩道恐怖的氣勢瞬間湧現。
一紫一紅兩道光芒,正在半空中不斷對抗著,周遭空間瘋狂扭曲,寸寸崩裂。
不一會兒,兩人便默契般的收住了氣勢,沒有再試探交手。
“秦帝當真是驚才絕豔啊,不過幾十年時間,便已經邁入了陸地神仙之境,不愧是被譽為大能轉世。”
真禪感受著周邊餘散的獨特氣息,臉上多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希望下次再見你時,咱倆能真正的一戰。”
說罷,他的身體便開始虛化起來,眨眼間消散不見。
在他消散的那一刻,守護皇宮的金吾衛首領這才感應到,當下便帶領手下們馬不停蹄的追查了過來。
但當他看到禦花園中,隻有秦帝一人矗立之時,心中便是一咯噔,知道壞事了。
“屬下未察覺到敵人前來,實乃失職之罪,還請陛下責罰。”
金吾衛首領當即雙膝下跪,磕頭道
顧九霄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平身吧,此事怪不得你。”
整個秦皇朝,除了四天王和皇室老祖,基本沒有人能夠跟剛剛那個真禪抗衡一二,更別說能夠察覺到他的氣息。
所以秦帝也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