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總算是完成了。”
林白緩緩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催動剛剛領悟的天衍神訣,雙眸中閃過一道玄奧的光芒,仿佛能夠洞穿過去未來。
在林白的視野中,緋煙周身環繞著星辰般的光輝,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在她體內流轉,最終,一柄閃耀著璀璨星光的長劍,緩緩融入了她的體內。
【還好,還好,劇情完全沒有偏離!】
【這周天星隕不滅體的心法,果然還是被師尊得到了】
【自己嚇自己】
林白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暗自慶幸。
他一直擔心劇情會因為自己的介入而發生改變,現在看來,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顏仙子,你感覺如何?”林白收斂心神,關切地看向緋煙。
緋煙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她臉上帶著一絲驚喜,又帶著一絲疑惑。
“我……我好像得到了一門很厲害的煉體功法。”
“那就好,那就好。”林白連連點頭,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看著緋煙,心中暗自感歎。
【有了這周天星隕不滅體,師尊重迴巔峰,指日可待!】
緋煙敏銳地捕捉到了林白的心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林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齊公子,為了慶祝我們都獲得了機緣,不如……我們喝點酒吧?”緋煙突然提議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喝酒?”林白微微一愣。
他記得,原劇情裏好像沒有喝酒的橋段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美酒配烤肉,天經地義!
“好啊,我這裏正好還有一些靈兔肉,我再去烤一些。”林白笑著說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剩下的靈兔肉。
很快,一股濃鬱的肉香便彌漫在整個山洞中,勾人食欲。
林白將烤好的靈兔肉遞給緋煙,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壇靈酒。
“顏仙子,這靈酒是我偶然所得,味道醇厚,你嚐嚐。”林白說著,打開了其中一壇靈酒的封泥。
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人聞之欲醉。
“好香的酒!”緋煙讚歎道,接過林白遞過來的酒壇。
兩人相對而坐,舉壇共飲。
“咕咚……”
一杯酒下肚,林白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直衝腦門。
下一秒,他便感覺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齊公子?齊公子?”
緋煙輕聲唿喚,見林白沒有反應,不由得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她早就知道林白一杯就倒,所以才特意提出喝酒的。
緋煙將林白扶到一旁,讓他靠在石壁上。
她看著林白熟睡的麵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心疼。
緋煙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林白的臉頰。
她催動心法,探查著林白的身體狀況。
這一探查,卻讓緋煙的心猛地一沉。
尋常手段或許無法看出來,但在九劫渡厄聖體的心法作用下,緋煙的視野已經天翻地覆,她察覺到林白的看似沒有任何傷痕,但體內卻早已千瘡百孔!
無數細小的劫氣,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纏繞在林白的經脈、骨骼、血肉之中,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生機。
“這……這是怎麼迴事?”緋煙心中驚駭,她從未見過如此嚴重的傷勢。
她知道,林白一定是為了推動劇情,為了保護她,才承受了如此多的劫難。
“傻瓜,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緋煙的眼眶濕潤了,淚水忍不住滑落。
緋煙擦幹眼淚,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九劫渡厄聖體的心法。
她要將林白體內的劫氣,全部吸入自己體內!
“舍身飼劫!”
緋煙輕喝一聲,身上散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
她將林白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看著林白有些皺眉的五官,她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心跳都不禁變得有些加速起來。
“這,這是為了給你療傷,你這小家夥可不要會錯意!”
雖然心法上麵並沒有這麼寫,但還是緋煙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林白的嘴唇,將林白體內的劫氣,吸入自己體內。
隨著九劫渡厄聖體心法的運轉,林白體內的劫氣,開始緩緩地向緋煙體內轉移。
一道道黑色的劫氣,從林白的口鼻中湧出,被緋煙吸入口中。
緋煙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她知道,自己每吸收一道劫氣,林白就會少受一分痛苦。
隨著劫氣的轉移,緋煙的體內,開始凝聚出一道道玄奧的紋路。
這些紋路,便是渡厄劫紋!
每凝聚出一道渡厄劫紋,緋煙便能為指定對象,免除一次生死劫!
“悲願熔爐!”
緋煙再次運轉功法,將心中的悲痛情緒,轉化為聖體金血。
此前心中的那些愧疚與心疼,在此刻化作洪流。
一滴滴金色的血液,從緋煙的指尖滴落,融入林白的體內。
這些金血,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能夠修複林白受損的身體。
但每消耗一滴金血,緋煙便會損失百日修為。
緋煙毫不在意,她隻想讓林白快點好起來。
“因果紡線!”
緋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她將這口精血,化為一根根細小的絲線,開始編織護命繩。
每編織一丈護命繩,緋煙便要承擔林白三成的命數反噬。
但她義無反顧,她要用自己的命運,守護林白的平安。
時間一點點過去,緋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但她始終沒有停下,她要一直守護著林白,直到他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好像又迴到了藍星,迴到了那個熟悉的家。
“唔……”
林白抻了個大大的懶腰,隻覺得渾身舒坦,昨晚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他揉著還有些發脹的腦袋,努力迴憶著昨晚的事情。
記得是和師尊喝酒來著……然後……然後就斷片了。
“怪事,我這酒量也不至於一杯倒啊?”
林白嘀咕著,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
咦?
怎麼感覺……嘴唇有點腫?
而且,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