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開我！”


    看著黃滿庭得意洋洋地離去。


    沈清薇氣急敗壞，在陸明洲的手上咬了一口：“你捂我嘴幹嘛？”


    “你屬狗的？


    陸明洲吃疼，甩了甩手：“別衝動，你這樣出去，隻會打草驚蛇。”


    “怕什麼？”


    沈清薇緊緊地捏著拳頭，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我告訴我老爸，把他抓起來。”


    “沒用。”


    陸明洲搖搖頭：“抓賊抓贓，捉奸捉雙。隻有掌握了證據，才能給他定罪。”


    “怎麼捉奸？”


    沈清薇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你不會是想讓我當誘餌吧？我可不想讓他碰，看到都惡心。”


    “他敢？”


    陸明洲臉色一沉：“誰敢碰你一下，我剁下他那話兒喂狗！”


    “呸、呸、呸！”


    沈清薇捂著臉：“你說話咋這麼髒。說說，你有辦法了嗎？”


    “當然！”


    陸明洲抬起頭，眼神中有火光：“別忘了，我現在是民兵營營長。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他壓低聲音，開始講解自己的計劃。


    沈清薇連連點頭，眼睛越來越亮。


    片刻之後，靠山屯完小，教師宿舍區。


    這裏是難得的紅磚小樓，女教師宿舍內，有一個土炕。


    平常，負責飯堂的雜工，也會幫忙把炕燒好，條件還算過得去。


    沈清薇走到門前，聽到裏麵傳來聲音。


    “柳老師，沈老師怎麼還沒迴來？”


    “她呀，說是去家訪，依我看，是見情郎去了。”


    “不會吧？她平常看起來冷冰冰的，怎麼會是騷蹄子？”


    “王老師，話可不能這麼說。她人還是很好的，上次還給咱們燉山雞子呢。”


    “你說，她不會在外麵過夜吧？嘖嘖嘖，小小年紀，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木門傳來“篤篤篤”的聲音。


    炕上的王芳芳一驚，問道：“誰啊？”


    “是我，沈清薇。”


    “清薇迴來了，我去開門。”


    柳麗燕一骨碌爬起來，圓臉上的小雀斑，仿佛在興奮地跳舞。


    “吱呀！”


    門開了，沈清薇抬腿走了進來。


    柳麗燕一眼就發現了她頭上的發夾。


    她打趣道：“清薇，你這不像是去家訪啊？哪個家長送這麼好看的發夾，我也去！”


    沈清薇淡淡一笑：“沒事，下次我送你一個。”


    “真的？”


    柳麗燕很開心：“可不許撒謊哦！”


    王芳芳有點尷尬：“沈老師，你啥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


    沈清薇抱起一疊作業本，攤在炕上：“你們先睡吧，我改一會兒作業。”


    “嘖嘖嘖。”


    王芳芳眼中滿是羨慕：“這鋼筆不一般哦。有對象就是好，有人送發夾，還送鋼筆。”


    然而，她的挖苦，沈清薇像沒聽到一樣，碰了個軟釘子。


    王芳芳自討沒趣，跟柳麗燕套起話來：“柳老師，你明天不是迴家嗎？要不，你也迴去找個對象？”


    柳麗燕圓臉一紅：“俺也想，就是沒本事的俺瞧不上。像清薇對象那種，有本事的，又瞧不上俺。”


    “試試吧！”


    王芳芳瞥了沈清薇一眼：“有的人外表美，有的人心靈美，沒準有人喜歡你這種心靈美的呢？”


    柳麗燕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她話裏帶刺。


    “話可不能這麼說，清薇是外表美，心靈也美。”


    “嗬嗬！”


    王芳芳蓋上被子：“也許吧，睡了睡了。”


    時間一晃，來到第二天傍晚。


    晚飯後，天已經黑了。


    王芳芳進入宿舍，笑瞇瞇地問：“沈老師，今天咋不出去家訪？”


    正在改作業的沈清薇，頭也不抬：“怎麼？我去家訪，還要跟你匯報不成？”


    王芳芳被噎了一下，眼中的慍怒一閃而逝。


    “那倒不是，隻是關心一下。我今晚要去家訪，晚一點才迴。”


    “你要去就去，用不著跟我匯報。”


    沈清薇甩了甩手中的鋼筆，地上多了幾滴細細的紅墨水。


    “好，你記得拴好門。”


    王芳芳臉色鐵青，氣唿唿地出門而去。


    她看似的好心提醒，實際上是撇清責任。


    門栓早就被動過手腳，外表看不出來，實際上一推就開。


    王芳芳剛走出校門，徑直往黃滿庭住的房子走去。


    黃滿庭並不是靠山屯本地人，但由於他在這裏工作二十多年，算是老校長。


    靠山屯人，為了感恩，在村委會旁，給他和蓋了一套院子。


    可惜，誰也想不到。


    他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上是一個斯文敗類，私生活非常放蕩。


    說實話，這種人，在60年代的村子，屢見不鮮。


    但黃滿庭為人師表，這樣做肯定是不應該。


    王芳芳推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


    黃滿庭笑容滿麵，遞過一張大團結和幾張布票：“搞定了？這些你先拿著，等我迴來。”


    王芳芳接過來，揣進兜裏，斜著眼看他：“你行不行嗎？弄完沈清薇，還有力氣弄我嗎？”


    “嘿嘿！”


    黃滿庭拍拍胸脯，指著自己的褲襠說：“我剛吃了鹿茸燉狗鞭，等一下，保證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黃滿庭走出門去。


    王芳芳鑽到炕上，蓋上被子，閉目養神。


    突然，一陣腳步步聲傳來。


    她睜開眼睛，疑惑地問：“你們是誰？放開我……唔唔……”


    路上。


    黃滿庭迎著吹來的寒風，捏緊拳頭，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這鹿茸加狗鞭的效果還真好，他感覺全身獸血沸騰，都有些按捺不住。


    走進校門，穿走廊，樓梯口，有一個通道，可以走上土坡。


    土坡上，有一排的紅磚小樓。


    瓦片白茫茫一片，紅色顯得格外耀眼。


    這紅色，跟沈清薇的棉襖真像！


    想象著等下要發生的情景，他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他喃喃自語：“還是蘇東坡寫得好啊，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今天，老子就要嚐試，一樹梨花壓海棠。”


    小樓右側第二間宿舍。


    裏麵的燈，已經熄滅了。


    他急不可耐地搓搓手，伸手推向木門。


    “吱呀！”


    門開了！


    借著窗外的雪光，能看到炕上躺著一個人，被子高高隆起。


    “小寶貝，別害怕，本校長疼你來了！”


    黃滿庭舔了舔嘴唇，張開雙手，一個箭步，猛地往炕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