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龍博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歎道:“竟如此逆天?”
“不過,任何功法都不可能毫無破綻。”諸葛日照接著說道,“使用這天魔解體大法必然也有著極大的代價。據我所知,使出此術後,施法者不僅會損耗自身三分之一的精血,導致氣血大虧,而且還會令自己的境界直接跌落一個大境界。”
“原來如此!看來這司馬東明也是被逼得狗急跳牆了,才不惜使出這般自殘的招數。”龍博恍然大悟道。
“沒錯,想必此刻他已經逃向九空大陸了。但無妨,日後我們定然還有機會與他碰麵。”諸葛日照目光堅定地望向司馬東明逃走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此人徹底鏟除。
隨後,諸葛日照轉身對著周圍的眾人抱拳行禮,感激地說道:“今日之戰,多虧了諸位出手相助,在下諸葛日照在此拜謝各位了!若今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定當義不容辭!”
“我要迴去向盟主匯報,就此告辭,他日咱們九空大陸再聚。”
十二峒等人抱拳迴應。
“咱們一起!”龍博開口,龍博也很無奈,他此來神州連尹仲毛都沒看見。
“好!”
隨後眾人各奔東西。
………………
在遼闊無垠的東海之濱,一艘巨大的船隻靜靜地停靠在岸邊。海風輕輕拂過船舷,發出細微的聲響。
站在船頭的司馬東明,目光凝重地遙望著遠處那片廣袤的神州故土,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他緊緊握著拳頭,喃喃自語道:“本座一定會再迴來的!”
這時,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司馬東明身旁,麵露憂色地問道:“殿主,此次天魔殿行動失利,損失如此慘重,總部那裏會不會怪罪下來啊?”
司馬東明緩緩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名黑袍男子,然後又將視線重新投向遠方,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爾等皆是我在神州精心培養的心腹,今日,本座便與你們坦誠相待,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咱們雖投靠了天魔族,但彼此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們看重的是我們能夠叛亂人內部從而給他們爭取時間,而我們則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如今,計劃受挫,我們隻能暫時隱忍,等待時機。”說完,司馬東明環視著大船之上的十幾名心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大家聽好了,待抵達九空大陸之後,所有人都要先潛伏起來,不可輕舉妄動。沒有我的召喚,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露頭。明白了嗎?”司馬東明語重心長說道。
眾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齊聲應道:“是!”
吩咐完一切,司馬東明轉身負手,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進了船艙。艙門關閉的那一刻,仿佛也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在了身後。
進入船艙後,司馬東明徑直來到一間臥室之中,盤腿坐下,開始運功療傷。他閉上雙眼,調整唿吸,體內真氣如潮水般湧動,修複著受損的經脈和髒腑。
與此同時,在甲板上的幾名黑袍人依然癡癡地凝望著神州故土,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情。其中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更是眼眶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這時,旁邊那個衣著襤褸、邋裏邋遢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勸誡道:“老嶽,莫要氣餒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們按照殿主的指示行事,將來必定還有機會殺迴這片土地。”
被稱作老嶽的男子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強忍著內心的悲傷,轉過身去不再看向神州方向。“哎,此去九空大陸不知今生還沒有機會再迴來。”
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名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者與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並肩緩緩走來,那青年更是滿臉不屑地嘲諷道:“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子,簡直不成體統!”
聽到這話,那名邋遢的老者頓時火冒三丈,他怒目圓睜,對著這兩人就是一頓痛罵:“好啊,天龍老人、東方白,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跑到我麵前來撒野,是不是活膩歪了?”
“是覺得老夫提不起劍嗎?”老者握緊手泛紅的魔劍說道。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嶽不群突然迴過神來,而那名叫做東方白的青年則冷笑一聲,迴應道:“藏劍老人,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德行,還好意思在這裏大放厥詞!”
脾氣向來火爆的藏劍老人哪裏受得了這般羞辱,他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少廢話,有種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今天非得讓你們知道爺爺我的厲害不可!”說著便作勢要動手。
眼看著一場激烈的衝突即將爆發,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了過來。此人手中握著一隻精致的金色刻畫著梅花的瓶子,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霸道氣息,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他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眾人,冷冷地開口道:“你們若是想要打架,可以到海上去打個痛快,但絕對不許在此處驚擾了大人療傷,否則休怪本座出手無情,將你們拍成肉泥拿去喂鯊魚!”
東方白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連忙賠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淩大人息怒,小的們知錯了,請您大人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那被稱為淩大人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朝著船艙走去。隻留下現場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都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船艙之內。
司馬東明正端坐在艙內中央,雙腿盤起,雙目緊閉,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他周身氣息流轉,仿佛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在司馬東明身旁,站立著一名身著黃衫的青年人。此人身材高挑,麵容冷峻,臉上一道狹長的刀疤從左眉一直延伸到右嘴角,給他增添了幾分猙獰之氣。他雙手抱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刀,刀身閃爍著寒光,一股股強大的刀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這時,那個被稱為淩大人的中年男子邁步走進船艙。他來到司馬東明麵前,恭敬地拱了拱手,說道:“見過殿主!”與此同時,他還向旁邊的青年人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致意。
司馬東明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隻是低沉地問了一句:“何事?”聲音雖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
淩大人連忙迴答道:“殿主,屬下手中有一金梅瓶,此乃武林中的至寶玉器,擁有起死迴生之神效。想來定能助您迅速恢複功力,早日康複如初。”說著,他便將那金梅瓶小心翼翼地呈遞上去。
司馬東明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淩大人手中的金梅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隨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淩落石,你做得不錯。放心吧,本座不會白白使用你的寶物。”話音未落,隻見他手臂一揮,一道藍光驟然閃現。緊接著,一本看上去頗具年代感的藍色書籍穩穩地落在了淩落石的手中。
淩落石看著手中突然出現的書籍,不禁麵露疑惑之色,輕聲問道:“殿主,這是……?”
司馬東明麵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紫血大法」!”
“可是那傳說中的十二大魔功之一——「天魔策」十卷當中的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紫血大法」嗎?”當這個名字傳入耳中時,淩落石不禁瞪大了雙眼,聲音因激動而略微顫抖著問道。
“正是此功法!”司馬東明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淩落石心中一陣激蕩。
司馬東明問道:“你可知曉上一位成功修煉成這「紫血大法」之人是誰嗎?”
令他失望的是,淩落石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此事。
看到淩落石臉上流露出的疑惑表情,司馬東明淡淡說道:“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等隱秘之事,若非深入了解魔門曆史之人,確實難以知曉。”
畢竟這距今來說足足千年了,就算是距離淩落石生活的大宋時期也有數百年曆史,司馬東明頓了頓,他又緩緩開口問道:“你可曾聽聞過‘魔門’這個江湖勢力?”
淩落石點了點頭,應聲道:“有所耳聞!據我所知,魔門在千年前可謂是威震神州大地,乃是極其強大的一股勢力。那時,整個魔道都對其俯首稱臣,魔門之中的成員個個身懷上乘武學,每一代更有堪稱絕世強者的人物統領門派。正因如此,魔門的存在引起了當朝皇帝的深深忌憚。後來,皇帝聯合正道武林各方力量,對魔門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圍剿之戰。”說到此處,淩落石仿佛能夠想象出當年那場正邪大戰的激烈場景。
誰知,司馬東明卻微微皺眉,反駁道:“你所言有誤。事實上,魔門並不是被覆滅,而是在與當時的朝廷一番激烈交鋒之後,為了避免兩敗俱傷,當時的魔門之主決定保存自身實力,魔果斷選擇了撤離神州大陸,轉而前往遙遠的九空大陸謀求發展去了。”
“在那神秘莫測的魔門之中,有一位堪稱絕世的大魔頭,其名為血手厲工。此人所修煉的功法,乃是赫赫有名的「紫血大法」,此功威力絕倫,令人聞風喪膽。”
“或許你未曾聽聞過厲工這個名字,但想必對於無上宗師令東來必定有所耳聞。要知道,厲工在早年間便是令東來的強勁敵手。能與這般人物交鋒且不落下風,足見厲工實力之強悍,簡直超乎想象。”
“什麼?”聽到這裏,淩落石不禁失聲驚唿道:“這厲工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甚至連一旁的金無名都麵露驚愕之色,顯然對厲工的恐怖實力感到難以置信。
要知道金無名一生唯一敬佩之人那就是一代傳奇人物無上宗師令東來。
“據來自九空大陸天魔殿的可靠消息稱,那些昔日突然在神州大地消失的魔道絕世天驕們,皆前往了九空大陸,大都加入了魔門,而且大多數人至今仍然存活於世。而厲工,正是其中之一。”
“這?”金無名和淩落石二人有些震驚。
“隻要你好生修煉這上麵的武功秘籍,假以時日,必能突破到人仙之上,臻至更高層次,這樣在九空大陸才有自保之力。”司馬東明將手中的武功秘籍遞給眼前之人,鄭重地叮囑道。
“多謝殿主!”淩落石感激涕零地應聲道。而後緩緩退下。
待淩落石離開後,司馬東明轉頭看向身旁持刀而立的青年,沉聲道:“金無名,守好門戶。在未得到本殿主傳喚之前,無論何人前來,都不可放其入內。”
金無名聞言,麵無表情地點點頭,二話不說便邁步朝門外走去,擔負起守衛之責。
這艘船上的諸人,無一不是司馬東明耗費千年時光,從各個朝代精心搜羅而來的人族精英。他們每個人都身懷絕技,天賦異稟,是司馬東明實現宏圖霸業的得力臂膀。
就在司馬東明船隻離開後,尹仲、易水寒乘坐大船也來到了這裏。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窮鄉僻壤了,老夫終於可以恢複實力大開殺戒了。”尹仲信誓旦旦說道。
“前輩,您說咱們會遇到左千戶那個家夥嗎?”易水寒冷不丁冒出這一句話。
本該美好心情的尹仲聽到易水寒的話瞬間露出了一副鬱悶之色。
人間武聖左千戶,實力之強,就算是在整個九空大陸也能夠排上名號,那些超級勢力皆會給其一個麵子。
左千戶一直鎮守在神州和九空大陸必經之路上,可以說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都不想踏入神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