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雲霧繚繞、如夢似幻的蓬萊仙島之上,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雲朵灑下,映照出一片神秘而美麗的景象。
此時,族長贏長空正率領著贏氏一族的高層們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岸邊,翹首以盼地等待著贏長青和贏太虛一行人的歸來。
遠遠望去,隻見數艘船隻緩緩靠近岸邊,船帆飄揚,旌旗獵獵。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船上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贏太虛以及贏長青等人。
當贏太虛等人踏上岸時,贏長空和其餘七位族老趕忙迎上前去,紛紛拱手施禮道:“大族老,您一路辛苦了,總算是平安歸來啊。”
贏一等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禮,齊聲喊道:“拜見家主,見過各位族老!”
這時,隻聽見贏太虛爽朗地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側身讓開,將身後的贏長青展現在眾人麵前。然後得意洋洋地說道:“哈哈,家主、諸位賢弟,老夫此次出行可謂是大功告成,不負眾望,總算把咱們贏氏的麒麟兒給完好無損地帶迴來啦!”
贏長空順著贏太虛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瞬間就被那個與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人吸引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激動的神情,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半天才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來:“小…………小弟!”
聽到這聲唿喚,贏長青的身體明顯一顫,他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鼓起勇氣看向了贏長空,用略微生疏的聲音迴應道:“大………大哥!”
剎那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兄弟倆就這樣對視著,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思念、有喜悅、還有一絲陌生感。
終於,贏長空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他大步流星地朝著贏長青走去,一把將其緊緊擁入懷中,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聲音哽咽地說道:“你終於迴家了,兄長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啊…………”
感受到哥哥溫暖的懷抱和真摯的情感,贏長青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他輕輕拍打著贏長空的後背,說道:“大哥,我也想你…………”
周圍的人們靜靜地看著這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許久之後,贏長空才鬆開了手,拉著贏長青的胳膊仔細端詳起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對了,小弟,我來為你介紹我贏氏族人。”贏長空指著身後眾人說道。
“這七位乃是我贏氏最為尊貴的七大族老,乃是我贏氏的柱石。”贏長空說道。
“我等拜見少主,歡迎少主迴家。”七大族老異口同聲道。
“見過七位族老!”贏長青掃了七名老者一眼就知道眼前七人絕對是實力極為高深的存在,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隻見贏長空他身姿挺拔如鬆,目光炯炯有神,聲音洪亮地大聲宣布:“從今日起,贏長青便是我贏氏一族的少主,其身份等同本族長!”
此言一出,如同驚雷炸響,在場的贏氏眾人皆不禁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不僅僅隻是對一個人的任命那麼簡單,它更是直接確定了贏長青作為未來族長候選人的重要身份地位啊!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沉穩而堅定的聲音:“族長,請稍等一下,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咱們這位少主畢竟與您失散多年,於情於理,我們都應當按照贏氏自古以來的規矩讓他認祖歸宗才對啊。”說話之人正是贏氏的大長老——贏無悔。
在贏氏家族內部,權力結構層次分明。其中,最具權威的自然是族長,其次則是由八位德高望重、實力深厚的八大族老。再往下,則還有著三十六位長老,這些人共同構成了家族中的長老會。平日裏,但凡涉及到家族重大事務的決策,都是由長老會與族長一同商討並最終拍板定案的。
而那八位族老,可謂是贏氏家族真正的底蘊所在。他們通常都深居簡出,一心埋頭苦修,極少過問世間俗務。因此,家族的日常運營和管理工作實際上主要還是依靠族長以及長老會所共同承擔負責。
值得一提的是,長老會與族長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製衡關係。這種相互製約的機製旨在避免任何一方勢力過於膨脹,從而有效地防止出現獨裁統治的局麵,以確保家族能夠始終保持穩定和諧地發展下去。
“無悔啊,少主的確是咱們贏氏族人無疑,而且他身上流淌著的血脈濃鬱程度,甚至不亞於現任族長吶,這一點老夫可以跟贏一共同為證。”贏太虛一臉鄭重地衝著贏無悔說道。
“沒錯,大長老所言極是。”一旁的贏一連忙附和著點頭,趕忙開口應道。
然而,贏一話音未落,便被大長老贏無悔一聲怒喝打斷:“贏一,給本長老閉嘴!”隻見贏無悔滿臉怒容,目光淩厲地瞪向贏一。
“哼!是不是在外頭闖蕩得太久,竟然連我贏氏的規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贏無悔語氣嚴厲地質問道。
聽到這話,贏一不禁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惶恐之色,低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這時,贏無悔轉過頭來,再次麵向眾人,神情嚴肅地說道:“諸位應當知曉,血脈傳承一事對於我們贏氏而言,那可是頭等重要的大事,絕對不容有絲毫馬虎之處。所以,此事必須前往我贏氏宗廟,得到列祖列宗的認可才行。”說罷,贏無悔逐字逐句地將這番話緩緩道出,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看到贏無悔如此堅持,贏太虛無奈地搖了搖頭,忍不住低聲吐槽道:“你這家夥呀,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死腦筋呢。”
不過抱怨歸抱怨,贏太虛深知贏無悔的性格就是這般剛正不阿,對於族規更是視如生命般重視。隨後,他又趕忙轉頭看向身旁的贏長青,微笑著解釋起來:“少主莫要見怪哈,那位大長老是我贏氏負責執法與禮儀事務的,為人嘛…………確實有些古板,但他所做一切皆是為了維護我贏氏的尊嚴和傳統,請少主切勿放在心上喲。”說完,贏太虛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自己這番及時的解釋不會影響到贏長青對贏氏的歸屬感才好。
“無妨,真金不怕火煉!”贏長青麵色從容,語氣平淡地說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毅,仿佛世間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動搖他分毫。
“走,去看看!”隨著這聲號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贏氏宗廟進發。
這座宗廟坐落在山腰之上,宛如一座巨大而威嚴的宮殿。遠遠望去,它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歲月的痕跡在其牆壁和屋簷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它所承載的悠久曆史與厚重底蘊。
當眾人臨近宗廟時,隻見四周布滿了無數身穿黑色鎧甲、手持長矛的將士。他們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山嶽,靜靜地守護著這片聖地。這些將士們神情肅穆,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而在暗處,更有十幾道異常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顯然是隱藏其中的高手,以防備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拜見族長、諸位族老、各位長老。”負責看守宗廟的護衛統領見到來人後,連忙上前拱手施禮。他的動作幹脆利落,盡顯軍人風範。
“辛苦你了司馬先,數十年如一日護衛我贏氏宗廟!”贏長空微笑著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這名護衛統領的肩膀,表示對他工作的肯定和讚揚。
然而,司馬先並未因族長的誇讚而放鬆警惕,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不知族長、大族老、大長老您們為何要帶一群外人進入宗廟?這裏可是我贏氏一族的禁地啊。”
贏長空聞言哈哈一笑,然後指著身旁的贏長青介紹道:“他可不是外人,他乃是本族長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也是我贏氏一族的少族長。今日帶他前來,正是要讓他認祖歸宗,迴歸家族的懷抱。”
聽到這番話,司馬先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趕忙衝著贏長青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見過少族長!此前多有冒犯,還望少族長海涵。”
司馬先乃是贏長空的嫡係,對其十分忠心,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守護贏氏宗廟重要任務交給他。
“司馬先,你不用先這麼著急行禮,還沒有拜過祖宗,得到祖宗認可呢。”大長老贏無悔一板一眼說道。
“好吧!”
除了贏長青以外,其餘人皆被留在了外麵,贏氏宗廟乃是重地,外人不能進入。
沒過多久,眾人便魚貫而入,走進了贏氏宗廟那宏偉莊嚴的大殿之中。隻見殿內寬敞明亮,正中央擺放著一排排精致而莊重的牌位,這些牌位承載著贏氏曆代祖先們的英靈與榮耀。其中,位於核心位置且最為顯眼突出的,無疑便是始皇帝嬴政的牌位。
不僅如此,在宗廟的最上方,還矗立著一尊栩栩如生、氣勢恢宏的始皇帝雕像。這座雕像雕刻得極為精細,每一處線條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嚴和力量,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隻是石頭所雕,但卻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神韻,仿佛能夠洞察世間萬物。
此時,站在殿前的贏長青麵色肅穆地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恭恭敬敬地彎下腰去,雙手抱拳作揖,高聲說道:“後世子孫贏長青,特來拜見贏氏列祖列宗,祈求祖宗庇佑我族昌盛繁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當贏長青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原本安靜佇立在那裏的始皇帝雕像突然間閃耀起耀眼的光芒,猶如一輪金日驟然升起。緊接著,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光束從雕像內部噴湧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射向贏長青的額頭。
剎那間,一股磅礴浩瀚如汪洋大海般的龐大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地湧入了贏長青的腦海之中。這股突如其來的記憶洪流讓他感到一陣眩暈,腦袋嗡嗡作響。
“這…………這是劍法?”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後,贏長青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看到這驚人一幕的贏太虛、贏長空以及贏無悔等一眾贏氏高層也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齊聲驚唿道:“先祖顯靈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低沉而又威嚴的喝問聲突兀地在大殿中響起:“發生了何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大殿的入口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名滿頭銀絲如雪、身穿一襲黑色長袍並且上麵繡著一隻玄鳥圖案的老者。剛才那句問話,正是出自這位神秘老者之口。
“老祖,您怎麼來了?”看到眼前突然現身的老者,贏太虛、贏長空和贏無悔三人皆是麵露震驚之色,齊聲驚唿出聲。
隻見那老者身著一襲黑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雙目如電,不怒自威。他背負雙手,緩緩開口道:“廢話!若不是始皇帝陛下顯靈,老夫豈會輕易到此?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聽到老者的問話,贏無悔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述給老者聽。隨著贏無悔的敘述,老者的臉色愈發凝重起來。
待贏無悔講完之後,老者不禁喃喃自語道:“什麼?一個後輩的認祖歸宗竟然能引得始皇帝陛下顯靈,此事當真匪夷所思。”
此時,一旁的贏太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上前一步拱手問道:“老祖,依您之見,這是否意味著始皇老祖他並未駕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