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還打算繼續修行,但是忽然聽到了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蘇白意念微動,強大的神識瞬間感知到門外站著一位老者。
此人看上去七八十歲模樣,滿頭銀發,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修為達到練氣八層。
蘇白很快認出,他是自己的鄰居趙宏,一位小有名氣的煉器師。
平日裏,兩人不過點頭之交,關係並不親近,蘇白實在想不出對方突然登門所為何事。
“趙道友,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蘇白打開門,禮貌地問道。
“蘇道友!”趙宏一見蘇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急忙說道,“是這樣的,蘇道友,您家中可有多餘的靈米和靈肉?我願意用下品法器與您交換。”
他滿臉期待地看著蘇白,言語中透著焦急。
“交換靈米和靈肉?趙道友,您是糧食不夠了嗎?”蘇白聞言,不禁微微一愣。
在以往,靈霄城物資充裕,靈米和靈肉價格低廉,想用這些尋常食物換取丹藥、法器,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如今,趙宏竟舍得拿出珍貴的法器來換糧食,這實在出乎蘇白的意料,就好比用黃金去換普通的大米白麵,若不是形勢所迫,誰會做這種看似“愚蠢”的交易?
“唉,別提了,早就沒了!誰能想到靈霄城會被圍困這麼久呢?我之前根本沒料到要儲備這麼多糧食,家裏存的早就吃光了,就連辟穀丹也一顆不剩。”趙宏滿臉懊悔,神色十分沮喪。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糧食會變得如此珍貴,他肯定會多儲備一些,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為了一點糧食低聲下氣。
但修士的儲物袋空間有限,大多數隻有一兩立方米,裏麵通常存放著秘籍、法器、丹藥等珍貴物品,很少有人會浪費空間去儲存糧食。
而且,辟穀丹價格不菲,一般人也不會大量囤積。
“即便您的糧食吃完了,不是可以去商鋪購買嗎?聽說現在商鋪還在限量供應啊,何必賣掉自己的法器呢?”蘇白疑惑地問道。
“蘇道友,你還不知道嗎?”趙宏一臉驚訝,
“昨晚,靈霄城儲存靈米和肉類的倉庫遭到了九幽魔宗奸細的襲擊,大量食物被付之一炬。現在,就算是星辰宗也拿不出多少糧食了。您就是去商鋪,花上數十倍的價錢,也未必能買到一粒米。”
“九幽魔宗奸細襲擊了靈米倉庫?”蘇白心中一驚。
畢竟他一直都是待在家中,基本上不出去外麵,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沒有這麼敏銳沒想到九幽魔宗竟使出如此陰招。
毫無疑問,這對於星辰宗來說是一次重創。
畢竟修士的儲物袋空間是有限的,不可能將食物通通存儲在儲物袋裏麵,靈霄城的糧食儲備大多存放在倉庫中,正常情況下,這些倉庫都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湯。
可九幽魔宗的奸細顯然手段高明,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騙過了守衛,一把火將倉庫裏的靈米和肉類燒得幹幹淨淨。這對星辰宗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原本,若限量供應,靈霄城的糧食還能支撐修士們一年多,但如今,大量糧食被毀,城中勢必會陷入饑荒,不知道會有多少修士因此挨餓。
難怪趙宏會不惜用珍貴的法器來換取糧食,畢竟在饑餓麵前,法器再珍貴,也填不飽肚子。
現在,想必有無數修士心急如焚,願意拿出丹藥、法器、符籙等寶貝來換取食物。
“實在抱歉,趙道友,我家中也沒多少存糧了。要是您有多餘的法器,我這兒有些符籙,倒是可以和您交換,價格從優。”蘇白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並非真的沒有糧食,事實上,蘇白儲備了大量的食物。
在這糧食緊缺的關頭,他完全可以趁機低價收購各種法器和丹藥,大賺一筆。
但蘇白知道這樣做太過危險,一旦其他修士知道他有大量存糧,恐怕招來的不是交易,而是殺身之禍。
在靈霄城待了這麼久,蘇白太了解這些修士的本性了。
平日裏,大家或許和和氣氣,但一旦涉及利益,尤其是在可以欺負弱小的情況下,許多人會毫不猶豫地露出猙獰麵目,化身劫修。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在這個世界,實力和利益往往決定一切。
賺錢的機會以後還有,蘇白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冒險,成為眾矢之的。
“您也沒有糧食嗎?那打擾了,在下告辭。”聽到蘇白的迴答,趙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中滿是失望。
他本想著用自己的法器換些糧食,沒想到蘇白不僅不答應,還想用符籙換他的糧食,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在城中,符籙的作用遠不如糧食,他可不會傻到用僅存的糧食去換那些不實用的符籙,否則,他恐怕真的會餓死。
趙宏失望地轉身離開,打算去別處碰碰運氣。
蘇白看著趙宏離去的背影,暗暗歎了口氣。
可他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沒過多久,周圍的鄰居,如孫道友、李道友、王道友等十幾位練氣後期的修士,紛紛登門拜訪,無一例外,都是來求購糧食的。
這些修士顯然也陷入了糧食危機,為了換取食物,他們甚至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像丹方、法器、丹藥、秘籍等,應有盡有。
然而,蘇白一一婉拒了他們,聲稱自己家中糧食也所剩無幾。
這些修士見蘇白態度堅決,也隻好失望而歸。
畢竟,蘇白身邊有姬婉清和夏詩瑤兩位練氣九層的高手護著,他們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真要動手搶奪,他們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若是蘇白還是當初那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恐怕早就被這些如狼似虎的鄰居洗劫一空,甚至性命不保。
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所謂的鄰裏之情,根本不堪一擊。
更何況,他們原本就交情不深,不過是點頭之交,在糧食麵前,這點微薄的情誼顯得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