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青禾沉聲的發問。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知道現在再罵如月已經沒有了用。
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想辦法解決了這事。
不然一旦讓華杉父女二人真的查到了如月的頭上。
牽連的還是她這個當主子的。
如月立即就停止了哭泣,她搖頭。
“這麼大的事奴婢怎麼可能會告訴其他人。”
如月瞪大著眼。
她又不傻!
“這件事除了公主你和奴婢知曉以外,奴婢什麼人都沒說。”
公主你看奴婢做事多謹慎。
你趕緊誇誇奴婢。
如月一臉的討好和諂媚。
離青禾看了就覺得心浮氣躁,“這麼說來本宮還應該要獎勵你是嗎?”
“蠢貨,要是你連這都泄露了出去,那你也就沒必要再繼續活下去了。”
如月臉上的諂媚之色立刻就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心驚和後怕。
離青禾沒心情理會如月臉上此刻的神情,而是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徑自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邊商量著對策。
“去通知他們,讓他們把人殺了趕緊毀屍滅跡。”
她坐下後,雙眸帶著幽深的寒光果斷地下令,“另外,派人把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全部滅口。”
隻有這樣,才能不讓華杉父女二人把線索查找到如月的身上來。
而她才能繼續安然無恙。
如月皺著眉,暗自心驚。
萬萬沒有想到她這私下的這一決定會讓這麼多人丟掉性命。
早知她就不私下胡來了。
現在倒好一下子害了這麼多人。
如月心裏現在要說不愧疚那是假的。
可她也知道她這點愧疚之心是完全改變不了什麼的。
離青禾要不這麼做,到時候牽連的就是她。
所以……愧疚是一迴事。
活命也是一迴事,就當是她對不起他們,下輩子有機會她再當牛做馬的彌補他們了。
*
整整兩天的時間,離玄月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方太醫的人。
倒是華杉那邊聽聞昨日在鳳族外的一座廟宇裏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首。
初步判定那具被燒焦的屍首應該就是前兩日失蹤的方太醫。
消息傳入到鳳和殿的時候,離玄月還感到有些驚訝。
“你確定死的那個人是方太醫?而不是其它人?”
離玄月認真地發問。
以她對離青禾的了解,她應該不會這麼快對方太醫動手才對。
難道是被他們逼迫的太緊了?
離玄月心中疑惑。
銀芯知道離玄月心中在懷疑什麼,恭敬地開口,“君後那邊剛剛已經讓人把屍首抬到鳳和殿外了,說是讓公主親自去看看認一下。”
離玄月沉著眸。
她深知這件事有父君的出麵,消息是不可能做得了假的。
由此便可以斷定方太醫是真的死了。
“走吧,隨本宮一塊去看看。”
她抬起了眸,隨後才下定決心帶著銀芯朝殿外走了去。
鳳和殿外多了一具焦黑的屍首這件事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侍女和侍衛的關注。
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前兩日被人擄走的方太醫。
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看到這位方太醫時,會是以這樣一幅燒焦的形式。
由於人死後,沒有了法力得維持,方太醫很快就幻化出了他鳳凰的本體。
一隻被燒得焦黑得無毛鳳凰,說是一隻雞也不為過,要不是華杉讓人送來時用法力給方太醫維持了片刻。
說不定還真有人沒認出來。
銀芯抬手輕掩了一下口鼻,“公主,這就是方太醫的屍首了。”
她主動給離玄月介紹道:“剛剛君後讓人送來時,特意延長了方太醫維持人形的狀態。”
“眼下時間應該是到了,所以方太醫才會恢複了原身。”
“恩!”
離玄月低低的輕應了一聲。
燒焦的鳳皇和普通公雞的形態沒什麼區別。
一雙鳳爪全都彎曲著。
呈現出一副蜷縮的狀態。
一些受不了得侍女聞到空氣中彌漫著得一股肉被烤熟得味道差點沒忍住當場嘔吐了出來。
但也有心理素質好的侍女,可是臉色看上去卻很白。
一看就是在竭力地堅持。
離玄月皺著眉。
她沒有想到離青禾做事會這麼的心狠和果斷。
她本以為離青禾派人擄走方太醫是為了從對方的口中知曉他都對她說了那些事情的真相,隨後才會對方太醫下手。
卻沒有想到她為了不被他們查到一切的線索,根本就不留有讓對方多存活下去的時間。
一時間,離玄月的心裏倒是對這位方太醫產生了一絲的歉意。
她之前可是當著方太醫的麵承諾過,一定會派人好好的保護好他。
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卻沒想到對方到最後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丟了性命。
離玄月閉著眼,深唿吸了一口氣。
“厚葬了吧。”
她再次睜開眼時,眸底裏得歉意和愧疚被一片平靜取而代之,“叫人好好得照顧好他得家人,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本宮。”
“公主,那這事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銀芯疑惑的問道。
方太醫雖然死了,可是兇手還沒有找到。
就這麼放任著不管,似乎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離玄月斂眸,“父君那邊會給出結果的。”
這件事雖然以方太醫的死被迫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可是以華杉的性子他應該不可能會這麼輕易放棄。
離玄月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消息。
以她如今的實力和手段的確是還需要繼續沉澱。
待她羽翼鳳翼,體內毒素全解時。
她便可以嚐試著慢慢的從華杉的羽翼下漸漸的脫穎而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曜侍君呀。”
主仆二人行至到鳳族桃園時,離玄月突然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說話聲。
她腳下步伐一頓,朝不遠處靠近涼亭的方向看去。
隻見兩道人影在靠近涼亭的方向似乎在爭辯著什麼。
銀芯見狀,準備上前嗬斥,卻被離玄月抬手給阻止了。
“別去,先讓本宮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看樣子她殿中的這些侍君可沒有表麵所表現的那麼的國泰民安。
聽聽剛才那位兆侍君刺耳的說話聲就能猜測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