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屍犼乃上古神獸,比吞月人魔還要稀有珍貴。
如今卻被陸遠隨手送出兩滴精血,這手筆未免太大了。
“陸公子……”金龍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迴應(yīng)。
陸遠淡然一笑:“小禮物而已,金當家不必客氣。若無他事,在下告辭了。”
“慢!”金龍突然攔住陸遠,“陸公子這般身手,不知可有興趣加入我乾元商會?條件任開!”
陸遠搖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多謝金當家好意,隻是在下已有宗門,不便另投他處。若有機會,再與貴商會合作。”
話畢,陸遠拱手告別,轉(zhuǎn)身走出了乾元商會。
身後,金龍和金十三站在門口,目送他離去,臉上滿是複雜之色。
“金龍,這陸遠……”金十三低聲道,“你覺得他是何方神聖?”
金龍沉思片刻,搖頭歎息:“不知。但能獨自獵殺吞月人魔、金毛屍犼這等存在,絕非常人。靈虹宗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要不要派人打探一下?”
“不必了。”金龍擺擺手,“此人深不可測,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離開乾元商會,陸遠迎著夕陽,漫步在東臨城的街道上,心情無比暢快。
短短一日間,他獲得了兩萬三千枚靈氣丹,這筆財富足以支撐他進一步修煉吞天神體,甚至嚐試突破更高境界。
“有了這些靈氣丹,迴去再閉關(guān)一陣子,應(yīng)該能徹底控製住魔神之瞳。”
陸遠邊走邊思索,腳步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一家高檔客棧門前——醉妖樓。
“對了,明天還要與曹千羽見麵。”陸遠微微一笑,推門走入客棧,“希望這位曹姑娘,不會讓我失望。”
輕鬆訂下一間上等雅房,陸遠洗去一身疲憊,隨即盤坐而下,開始調(diào)息打坐。
今日的收獲遠超預(yù)期,但陸遠絲毫沒有半點驕矜之色。
他知道,金錢隻是修行路上的助力,真正的強大來自於不斷突破自我的極限。
接下來,他要盡快迴到靈虹宗,找到一位信得過的盟友,共同應(yīng)對可能的危機。
乾元商會一行,收獲頗豐。短短幾日間,陸遠已然成為一個擁有巨額財富的人。
兩萬三千枚靈氣丹,一枚在市麵上約值百枚中品靈石,這是何等驚人的財富?足夠一個中型宗門繁榮數(shù)十年而不衰。
再加上那價值連城的人頭魔魔核、青色扳指和金毛屍犼屍體,陸遠的身家已然達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閉關(guān)數(shù)日後,陸遠從修煉狀態(tài)中醒來。
窗外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芒透過紗窗灑落在地麵上,映照出細小的塵埃在空中舞動。
今日,是前往瑤華宗赴宴的日子。
想到這裏,陸遠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情願。
自從玄月門事件後,他與瑤華宗的關(guān)係已是水火不容。
更何況,曹鎮(zhèn)嶽的兒子曹玉堂已死於他手,雖然實際上的兇手是趙鴻禎,但若瑤華宗查明真相,必定不會放過他。
“為何偏要在此時邀我去參加什麼宴會?”
陸遠取出那封燙金請柬,再次仔細閱讀。
請柬上寫得清清楚楚,今日瑤華宗為主人千金曹千羽舉辦盛大宴會,邀請各大豪門世家未婚才俊前往,以求結(jié)好姻緣。
“曹千羽?”
陸遠心中一動。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正是前幾日在妖塚山脈並肩作戰(zhàn)的紫衣女子。
“原來她竟是瑤華宗宗主之女……”
陸遠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自從被趙紫夢欺騙以後,他對女子一向保持警惕。
尤其是那些表麵溫婉、實則心機深沉的女子,更是令他避之不及。
“但是……”
陸遠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注視著遠處靈虹宗的山門。
靈虹宗雖然這些日子有所起色,但在東臨城中,仍是無足輕重的小宗門。
若是想在這亂世中站穩(wěn)腳跟,必須結(jié)交更多強大的盟友。
“看來這宴會,我不得不去。”
這幾日休息,陸遠並非虛度光陰。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迴想在妖塚山脈的戰(zhàn)鬥,借此加深對吞天之力與吞天拳等功法的理解。
尤其是那一場與人頭魔的生死搏殺,更是令他對地獄牛魔的力量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
修煉之時,他專注非常。
唿吸平穩(wěn),心跳如一,紫金雷霆環(huán)繞全身,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閃電織就的鎧甲。
“雕蟲小技。”
陸遠緩緩揮掌,掌風(fēng)如刀,竟然在幾丈外的巖石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
“突破天人巔峰後,我的實力已今非昔比。”
迴想起在妖塚山脈時的表現(xiàn),陸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
“若是曾經(jīng)的我,麵對人頭魔,恐怕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但如今,他已今非昔比。
“今日這場宴會,就當是看看……自己如今的實力,能否震懾那些豪門世家。”
打定主意,陸遠開始整理衣物,準備出發(fā)。
不多時,陸遠已經(jīng)來到瑤華宗府邸前。
這座府邸坐落在東臨城最繁華的地段,占地廣闊,府牆高聳,朱門大開,門前兩隻石獅子張牙舞爪,煞是威武。
“比起上次來,這府邸的護衛(wèi)更加森嚴了。”
陸遠輕聲自語。
兩年前,他曾借地道潛入瑤華宗,意圖偷取伏龍丹。
當時他年少氣盛,為了救治祖母的傷病,不惜以身犯險。
誰知,正是在那次行動中,他遇到了趙紫夢。
那時的趙紫夢,表麵上是玄月門的千金小姐,暗地裏卻是瑤華宗的眼線。
她向陸遠傳授了一套假功法,害得他走火入魔,差點喪命。
往事如煙,陸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當時的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獨自一人走向瑤華宗大門,陸遠能感覺到四周投來的目光。
有鄙夷的,有嘲諷的,也有好奇的。
顯然,許多人都不明白,一個小小靈虹宗的弟子,何德何能,竟能獲得瑤華宗的邀請。
“那不是靈虹宗的陸遠嗎?他怎麼也來了?”
“哼,一個小宗門的弟子,也敢來參加大小姐的宴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說他前段時間在宗門大比上出了風(fēng)頭,但也不至於能來這種場合吧?”
議論聲不斷傳入耳中,陸遠隻是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當初的他,或許會被這些言語激怒,但如今的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超然。
“嘁,裝模作樣。”
一道不屑的聲音從側(cè)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