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旗大隊丟失戰(zhàn)旗,不問緣由,全隊斬首。救下掌旗官或者將軍的,又或者奪迴我方一麵指揮旗幟的,可以免罪!蜕碃柼氐蹏皯(zhàn)軍軍法第十一條]
“首領(lǐng),有情況!是帝國的騎兵,西邊潰了!
格裏森還在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這個壞消息。
當(dāng)即就把手裏的烤肉排給扔了。
“什麼!怎麼迴事!來的有點快呀,來了多少人?”
和他對話的那位巴旦尼亞費奧納冠軍迴話道。
“人數(shù)不算多,大概也就六百人,全是輕騎兵!
格裏森驚訝了。
“六百人!六百騎兵就把三千人給擊潰了?塔德那個家夥是在幹什麼,他怎麼指揮的!在派一個小隊過去,把他帶迴來見我!”
“這恐怕不行,首領(lǐng)。我從那邊迴來的時候就在城角的斜坡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塔德已經(jīng)被一矛戳死了,您就算派人也隻能找迴來一具屍體了!
格裏森捂臉。
“唉,我~行吧!
可惜了,按照自己之前截獲糧食和裏麵帶隊頭領(lǐng)報告給自己的情報,隻要再圍困一段時間,對麵就斷糧了,到時候就算他們不出來和自己野戰(zhàn),自己也完全可以強攻了。
快餓趴下的人是沒有任何戰(zhàn)鬥力可言的,
把手放下來。
“傳我的命令,給北邊的可可蓮耶傳信,讓她撤!我斷後!”
“是!”
“等等!大人!就這麼撤了?血仇不報了?按照情報,我們再堅持一下就拿下來了!可能之後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格裏森看向了自己身側(cè)的男人,瑞爾姆斯,自己的工程師,也是和城裏某位有血海深仇的。
他歎了一口氣。
“我理解你的心情,瑞爾姆斯,但你也得從實際出發(fā),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繞過我的林地斥候趕過來的,但是既然前鋒先到了,那後衛(wèi)一般也不會遠。更何況,塔德已經(jīng)死了,我就是想重新把他手下的隊伍組織起來都沒有可用的人手,等於是我們在西邊的軍事力量實際上已經(jīng)不存在了,剩下的隻是一群四處滿山遍野亂竄的野豬罷了!
這就是士氣與組織的重要性,隻要士氣不竭,組織還沒有斷,仗就還能打下去。
但兩者都沒了,那再多的人也隻是待宰羔羊罷了。
你背對敵人,那殺戮效率是相當(dāng)高的!
“僅憑我們剩下的人,就算拿下了這座城市,也要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了,之後絕對守不住,不如先保存實力,之後再來...更何況,你難道覺得城裏的守軍是傻子麼?這個時候不出來攻擊還等什麼呢?原本我們就不占絕對優(yōu)勢,現(xiàn)在情況變了,趁著那些騎兵還在追逃,這是我們撤退的最好機會!”
“可是...”
格裏森伸手打斷了他繼續(xù)講話。
剛剛是大家都在聽著,很多人需要一個合理的說法。
現(xiàn)在說法有了,那就是他下決定的時刻了。
畢竟,他才是老大。
“立即執(zhí)行命令!不要管哪些臨時改造的設(shè)施,都燒了!可可蓮耶的隊伍離森林近,讓她先帶隊撤!”
隨即拿起了自己的大弓,披上了自己的狼頭帽。
“刻巴德!你!帶第一第二第七隊伍從壕溝走,快速通過!你!瑞爾姆斯!帶著工程隊和輜重隊和剩下的戰(zhàn)士帶上不影響行動的物資,把這些尖刺給我拆了!從山坡上行動,在那裏緊急給重新組裝簡易拒馬出來,搭建阻擊陣地!等到我過去。”
順手一撥,弦發(fā)出悅耳的鳴響。
“我的親衛(wèi)還有戰(zhàn)鐮兵跟我走!準(zhǔn)備掩護大家!我保證!我會是最後一個退出戰(zhàn)場!”
......
與此同時,在城門樓下。
“開門!快開門!敵人潰了,都是行走的軍功!你們還在等什麼?”
這話說的沒錯,從軍事角度上講,現(xiàn)在守城沒有意義了,出城才是正確的。
但是你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對不起,閣下,沒有總督和城防總監(jiān)的命令,按照帝國的駐防軍紀(jì),我不能私自放部隊出城。”
在下麵,帶隊的騎兵隊長都快氣瘋了。
“那是限製你們在非戰(zhàn)時肆意行動的!不是讓你們在這種時刻縮在裏麵當(dāng)擺設(shè)的!”
“可是......”
對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這時,從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沒什麼可是的!開門!警備隊跟我出去!”
他迴頭一看,頂頭上司,城防總監(jiān)。
“額,那,總督......”
“總督那邊我會搞定,你現(xiàn)在要幹的就是執(zhí)行命令,軍士!”
“是...”
大門打開了,身為戰(zhàn)地指揮官的他直接帶上了十二支步兵隊就衝了出去。
“很好,看來這裏總算還是有明白人的!
雙方各自行了一禮。
“你們的指揮官是誰?我有情況要講!
“我們的指揮官是科維利大人,他現(xiàn)在正在高坡上觀察和指揮戰(zhàn)鬥,你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手下的騎兵傳訊的速度絕對要比你的部下快,更何況你還要指揮你的軍隊呢!
對方點點頭。
“在我出來之前,北方的敵人已經(jīng)開始撤退了,東邊的也在行動,我們要趕快!”
騎兵隊長不解。
“恕我直言,其實他們就這麼走了也挺好,出其不意的機會隻有一次,我們已經(jīng)用掉了,對方到現(xiàn)在不可能沒有了防備,如果你們隻帶這點人出來的話,我們還是追一追逃比較好,等殿下大軍到了,我們清剿他們也是很輕鬆的!
現(xiàn)在騎兵就是在漫山遍野的追擊,三千多人,死在正麵衝鋒下的隻有兩百多,還沒側(cè)翼衝擊帶來的殺傷大,主要是士氣打擊把部隊給擊潰了。
上千人漫山遍野的散開,那也是一片相當(dāng)大的麵積了。
“別管那些逃兵了!我們不需要把這些人全部殲滅在這裏,我們最重要的是把他們打敗,同時把那個領(lǐng)頭的人抓出來絞死!就是那個該死的雜種!格裏森!一個反抗者,而且還全身而退了!你知道這消息傳出去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名聲嗎?到那時候就不是一場辛苦的戰(zhàn)鬥能解決的了!”
騎兵隊長沉思了一下。
“我會把你的話完全轉(zhuǎn)告給我的將軍,但他做什麼決定不是我能管的!
“那就快去!”
......
科維利完整的聽完了自己部下的匯報,用手摸著下巴想了想。
“吹集結(jié)號,放棄追擊,讓他們都迴來!”
“是!”
然後親手從自己的近衛(wèi)手裏接過了戰(zhàn)旗。
“跟我走!我們換地方!”
......
“撤退情況怎麼樣了?”
“可可蓮耶派人傳話了,還要一點時間,隊伍有序撤離沒那麼快!”
“唉,讓那女人快點!我們耽誤不起!”
瑞爾姆斯唉聲歎氣,真是太可惜了。
“唉!不是那麼打樁的!這不是專門製作的拒馬!而是臨時改裝!用小錘!”
一個不注意,就出小問題,別不在意,小問題堆多了就成了大問題。
西側(cè)分隊從挖好的通道行動反而比他們快的多,燒掉了帶不走的東西後順著通道快速前進,第一個離開了戰(zhàn)場。
可可蓮耶其次,在格裏森到達了阻擊地點之後,才堪堪消失在樹林之中。
格裏森作為所有人中少有有馬騎的人,非常顯眼。
“我來了!準(zhǔn)備的怎麼樣?”
瑞爾姆斯迴答道。
“時間太緊急了,我們隻完成了左右兩側(cè)的部署,最前方?jīng)]有來得及清理幹淨(jìng)山坡上的碎石塊。”
格裏森大手一揮。
“那就停下!現(xiàn)在帶上你的人,都走!要快!”
“所以你真的......”
“我說了,都走!對方有騎兵!快!”
“是......”
瑞爾姆斯也沒什麼好說了。
“撤!都撤!”
隨即轉(zhuǎn)頭對格裏森說道。
“小心,別被抄後了!”
“放心,我們居高臨下,眼睛不瞎!敵人出城了,走!”
遠處已經(jīng)可以看得見步兵的身影了。
......
騎兵整頓起來是有點麻煩,有些人追擊的時候追上頭了,跑得有些遠。
“五號螺紋號角!集結(jié)號不要停!”
“嗚嗚~~嗚嗚~~嗚嗚~~”
親衛(wèi)不僅僅有保護將領(lǐng)的職責(zé),他們也是指揮係統(tǒng)的重要一環(huán),負責(zé)保衛(wèi)大旗、鼓囉、號角以及令旗,科維利身後的親衛(wèi)有六人手持這不同的戰(zhàn)旗,而主旗則直接被他本人握在手裏。
“停命旗舉起來!洛古!你來扛大旗!把它舉高!”
越來越多的人聽到了戰(zhàn)場上的信號,也看見了那舉起來的兩麵旗幟。
“停!停!撤迴去!撤迴去!集結(jié)!集結(jié)!”
在基層軍官的約束下,大部分人都開始返迴。
但還是有一些人沒能及時迴來。
“溫德可達人呢?他和他的部下怎麼沒迴來!”
科維利厲聲問道。
“報告大人,這個我知道,溫德可達隊長在衝擊的時候被一柄長矛刺穿了!長矛手和他同歸於盡,他的手下也失去了指揮,在後麵的追擊中跑的沒影了!”
科維利在心髒口上畫了一個太陽的圖案。
“啊,好吧,可憐的家夥,倒黴的家夥,願審判君王寬恕他的靈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時不時就會發(fā)生一下。隻能自認倒黴,大部分人都成功了,就你倒黴撞到矛尖上了,沒辦法,認命吧?凭S利隻要確定不是自己手下有人瀆職就可以了。
“移動起來!我知道你們和你們的夥伴們都已經(jīng)很累了,但我們現(xiàn)在還有活要幹,走!”
騎兵隊拉成了長條開始以進軍隊形移動,逐漸趕上步兵隊伍。
而前麵,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對射了。
“弩手!預(yù)備!放!”
“冠軍們!我就不下令了!自由射擊!優(yōu)先把遠程點掉!”
看著對麵彎弓搭箭,對方的弩手都笑了。
“開玩笑,這個距離,你能射......額!”
一隻箭穿過了他的喉嚨,讓他把話憋了迴去。
全場震驚了,這個距離,他們都是射前排的!你開玩笑呢!
“沒事啊!這種神射手,啊!”
箭如雨下,還是極為精準(zhǔn)的那種。
穿著披甲和鎖子甲的弩手們?nèi)司砩隙疾辶藘筛,這弓射的比弩的威力都大呀!
巴旦尼亞狙擊槍了解一下不,兄弟,幫你開開眼的那種。
格裏森心裏惡意滿滿的想著。
五百人一波打擊,對方直接就倒下了一百五十多人,沒倒下的也是不少帶傷。
蒸發(fā)!
這一手直接就嚇到了眾人,直到城防長官大吼一聲。
“你們愣著幹什麼!?在原地等死嗎?衝上去!砍死他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方遠程比自己這邊射的遠還準(zhǔn),這必須立刻激發(fā)士氣衝鋒了,不然還等不到騎兵跑過來,自己這邊恐怕就要被打崩!
最精銳的長槍宿衛(wèi)在他的示意下率先衝鋒,身上明晃晃的鎧甲泛起一陣亮光,不僅能震懾敵人,還能激勵自己人的勇氣。
“衝!”
還有鼓手奮力敲打這背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小鼓。
咚!咚!咚!咚!咚!
第二輪打擊!
又是八十多人倒地,開始移動起來之後準(zhǔn)度下降了一點,不過在這種披甲率的情況下也很嚇人了!
還有些弩手不信邪的,在前衝的過程中還想射擊的,對不起,前麵的命令,必須點你。
第三輪打擊!
這一次幾乎是平射了,前方全身披堅持銳的宿衛(wèi)們都倒了五十多人。
再忍一忍就好!再忍一忍就好!
第四輪打擊!
我嘞個去了!
對方怎麼拉弓這麼快!這種絕對的硬弓連拉了三次,難道手臂就不疼麼?
這一次連盾牌都沒用了,直接連盾牌都給你射穿了,死吧你!
但是!他們衝上來了!
“吼。!”
意誌最堅定的前排三百名宿衛(wèi)在衝鋒的道路上倒下了一半,就這,他們都沒有潰退,堅持著衝到了對方的臉上。
如果不是他們,後麵那些刀盾兵和長矛手恐怕絕對沒勇氣繼續(xù)衝刺了。
要知道,對麵這五百多名弓箭手可是在短時間內(nèi)放倒了將近兩百名弩手和三百名步兵呀!
將近這支軍隊的一半了都!按理來說早崩潰了。
隻能說這些精銳確實硬,這一吼,吼出了一個氣勢,前頭一個隊長長槍挑起,把一個鐮兵直接挑到了天上,十分顯眼。
而臨時的簡易防禦也擋不住他們。
前排的戰(zhàn)鐮兵為了填補戰(zhàn)線拉成了一長條,當(dāng)然頂不住衝擊。
貼臉了!
拉弓拉的沒力氣了吧!
死吧!該死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