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勒等了一會,侍者給他拿上來了兩瓶。
他一挑眉。
“我隻要了一瓶酒。”
這酒可不便宜。
侍者躬身,一隻手對了一下方向,對準了維納爾。
“還有一瓶是這位閣下要的,兩位慢用。”
還沒等萊勒說什麼,幾乎是在侍者一走,維納爾就湊了上來。
還貼心的幫他把蓋子打開了。
“晚上好,又見麵了,老弟最近在忙什麼呀?”
萊勒:“.....”
“我記得咱們上一次見麵時聊天說過,我比你大。”
維納爾也隻是笑笑。
他最近也和克萊門斯學會了,社牛第一要務就是不尷尬,尷尬了也要繼續尬聊下去。
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繞過這個話題,維納爾直接開始倒酒。
“最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聽過,怎麼樣......”
砰!
大門猛打開。
“哎呀!老五!萊勒!可想死我了!哈哈哈哈!”
一個身上滿是雪花和冰碴子的男人闖了進來,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然後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拿起桌子上維納爾采倒好的酒喝了下去。
然後很熟絡的在一邊坐了下來。
順便還抖了抖身上。
引得一邊的侍者直翻白眼。
得了,地還得再拖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女人也從還沒關上的門走了進來。
“歡迎...”
吧唧~
衣服扔到他臉上了。
老侍者麵無表情的拿下來。
幹的時間久了,他也是什麼人都見過了。
維納爾定睛一看。
哎呀?正點。
姐妹花走進來以後吸引呃不少目光,不過那個明顯年齡大一點的瞪了一圈之後很多目光就移開了。
從外麵走了過去,他們手裏提著燈,在雨夾雪打在他們的雨衣上,提燈照亮了一片區域,外麵停著幾匹馬,還冒著熱氣,很明顯是剛剛停下的。
“岡加德爾,你先鬆開,還有,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老五。”
萊勒無奈的說道。
“老五~老五~,下雨沒馬~哎呦!”
維納爾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小孩。
“沒大沒小的,叫叔。”
維納爾也沒打算就這麼離開,選擇了俯身下去。
“喲,好可愛的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呀?”
露出一個他自認很和善的笑容,結果似乎嚇到了孩子,直接躲在女人身後去了。
那個年輕的女孩咯咯笑著。
岡加德爾也注意到了坐在一邊的維納爾。
“萊勒,這位是?”
“哦,介紹一下...”
“唉!別急。”
岡加德爾表示自己明白。
“朋友,你好。”
他伸出了一隻手。
“岡加德爾。”
維納爾再一次感慨了一下,這禮節也不知道是誰帶過來的。
“維納爾。”
用的真名。
兩人碰了一下就很快結束。
“來來來,介紹一下。唉!老熟人!再來兩瓶酒,上兩份甜點!”
岡加德爾這麼一嗓子在這個場合可是少見的。
維納爾看他的眼神都詫異了。
但是很多人在看到是他之後就露出了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了。
看來,這位在這裏確實是老人了。
“坐。”
一擺手。
此時他倒是像個主人了。
“萊勒!維納爾老弟,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紅花二姐妹,賞金道上有名的好手。”
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什麼。
看向自己後麵的小孩。
“爹和叔叔姐姐們有點事說,依琳姐姐就在樓上,你先上去看戲吧,小六~”
“好呀好呀!走嘍!”
維納爾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了難得的屬於孩子的活潑。
怎麼說呢?
羨慕。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自己身體未能長壯的歲月,小時候都過的不能說輕鬆。
當然,前世肯定是相對輕鬆的。
他一時間想到這裏之後,甚至都不思考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老弟了,畢竟人家好歹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樣,怎麼說也比自己年齡大。
“老哥呀,我看你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出生入死的還帶孩子呀?”
岡加德爾隨即放下自己的頭盔。
剛剛一直是抱在懷裏的。
“嗬嗬,倒也算不上出生入死,幹的大多都是心裏有譜的事,隻能說是有點風險罷了。”
哦~知己知彼的人物。
不過說到了這裏,維納爾也開起了玩笑。
“哦~這兩位呢?這位英姿颯爽的,難道是嫂子?”
清冷女子隻是微微瞥眼,似乎對維納爾沒什麼興趣。
但是伊斯利雅卻很驚奇,因為姐姐一向很反感有人拿這方麵的事情開自己的玩笑,但是這一次,居然沒有反對?
岡加德爾則是笑了一下。
“實不相瞞,我愛人去世的早,那是一個比現在還要寒冷的一天。”
“啊,對不起。”
“沒什麼,有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生活嘛!”
喝了口酒,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繼續介紹,菲思,老練的鬥士,二階超凡者。”
隨即把手往一邊一揮。
“伊斯利雅,優秀的弓箭手,戰士,一階超凡者。”
然後把手伸向了萊勒一邊。
“這位就是我一路上跟你們提的,萊勒!三階騎士,單論武藝的話僅僅隻比我差了一點哦~”
萊勒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
“誰說的,你那也叫武藝?武藝是武和藝的結合,你呢?你那叫純粹的殺戮造詣。”
維納爾聽到這談話中的一個名詞的時候心頭猛然一緊。
下意識就覺得很心痛。
伊斯利雅也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可。
“所以~老弟?”
維納爾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
“哦,沒什麼,剛剛有點胸悶。”
他也放下了酒杯。
“剛剛我也說過了,我叫維納爾,不過現在嘛,各位還是叫我艾克斯帕的好,別看我更喜歡別人叫我維納爾,但是即使是現在,我在酒館這裏登記的名字也是這個。”
而清冷禦姐插話了。
“偽造身份?你是逃犯?”
氣氛有點冷。
“嗬嗬,是不是逃犯,您可以自己去查,不過我還是提醒一下幾位,插手自己不應該插手的事情,應該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維納爾都是也沒想到自己也有靠這麼一層淺關係狐假虎威的一天。
那女人挑了挑眉。
沒有再說什麼。
她心裏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男人才表現的這樣,現在想想是唐突了,畢竟,岡加德爾還在這裏呢。
“嗬嗬,我這個夥伴也是直性子,莫怪。”
維納爾心裏窩火,但是也不選擇發作。
“沒什麼,話說幾位也是為大會來的?”
岡加德爾點點頭。
“是,也不是。”
“哦?這是什麼意思?”
萊勒則是沒有再搭理這兩個家夥。
他行了一個禮節。
那是一個手背疊加的手勢,維納爾沒有見過。
“你好。”
對麵那個女人居然也迴了一個相同的手勢。
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
“一來是這樣的大會確實會對我們這樣的人有吸引力,但即使我獲取了優勝,我也不打算在這裏謀求個一官半職。”
維納爾好奇了,來到這裏之後見到的都是想在國王手下謀求一個職位或者差事的,明確的說自己不打算為國王效力的還真是少見。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那個國王我看也不是什麼值得效忠的人,有點腦子,但不多。”
他還拍了拍自己旁邊的老朋友。
“這位應該有話說。”
萊勒皺眉。
“別亂說,那是我的錯,而我也確實沒有彌補我的過失。”
“哈哈哈哈哈哈!”
岡加德爾哈哈大笑。
“我這個朋友呀!除了他這一身武力,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優點,就是忠誠!”
他喝了口酒。
“無論是朋友、家人以及君主。”
“既然你無意於此,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裏呢?按理來說,你早就該離開了呀?”
伊斯利雅問出了她一直疑惑的問題。
之前她們在這片土地上遇見岡加德爾的時候還以為是偶遇,沒想到對方在這裏已經待了不短的時間了。
當時她們姐妹還很驚訝的呢。
“各位還聽說過了吧,米昂終究是個信息流通發達的城市呀。”
伊斯利雅還不明白。
兩人才來,聽不懂很正常。
但維納爾也很疑惑,因為岡加德爾這話是看著自己說的,很明顯意思就是你應該也聽過了吧?
不過他是真的沒聽過什麼最近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消息呀?
除了關於大會的事情。
“那個,你說的是什麼?我還真沒聽過?”
岡加德爾似乎是有點驚訝,但也沒有太過。
“沒關係,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知道的,你不知道嗎?坎特希爾德大公死了,現在他們內戰了!”
“哦!這個呀!知道知道!”
原來是說這個呀。
這個消息維納爾還真聽過,在一些隻鱗片爪之中。
不過,打起來了?
唉,該死的,自己還被釘在這裏動不了,該怎麼行動呢?
“所以,我做的打算是自己組織一支隊伍,到那邊找一找機遇,你覺得呢?”
“好得很,我覺得很對。”
岡加德爾笑的很燦爛。
“那你覺得?”
“我想去,但我去不了啊。”
維納爾歎了口氣。
“你...哦。”
聯想一下前麵維納爾的話,大概也有了一點猜想。
“那祝你好運吧。”
“未必...夥計,我跟你說一個事。你,想要軍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