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張聖箋,在關鍵時刻都能發揮出驚人的作用。聖箋幾乎無處不在,無處不要,連就連文宮奇跡建築,每次都要十張聖箋。杜預聖箋早就耗盡、隻留下最後三張保命用。
這厚厚一本聖箋,如及時雨,來的恰到好處解決杜預燃眉之急。
荀子淡淡道:“你曆次佳作列聖刊,文淵閣還未全部兌付獎勵,這次索性一並給你。這本不再是聖箋,而是聖箋合訂成的【聖本】。”
“聖本除聖箋都有提升詩書才氣、提升文人威力外,更能【著書立說】!”
“【著書立說】,原本是大學士以上文位者,德高望重、學識淵博,才能開啟高端能力。一旦你寫完了這本聖本,此物便會自動升級為高級文寶,起碼是鎮國級以上。”
“若非你發現了【浩然正氣】,為天下讀書人找到了一條潛在前進之路,本聖也斷然舍不得,將唯一一本聖本轉交與你。”
“你好自為之。”
杜預這才知道,這聖本連荀聖也隻有一本,卻賜給了自己。
汗一個。
司馬相如豔羨道:“荀聖,聖箋每天產量不過百,聖本每年產量更低,唯有亞聖才能得到。怎麼能隨便賜予這小子?”
荀聖歎了口氣,看向人間的眉宇憂愁更深,仿佛一道深深的鴻\/溝。
他轉身而去,隻留下一句。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司馬相如,心中狠狠一顫。
難道,人族命運已經走入了死胡同?
荀聖怎麼也找不到破解死局之路?
幹脆將寶物留給杜預,讓他擁有更大的無限可能?
文淵閣,真的走到這地步了嗎?
杜預拿著【聖本】,隻顧著狂喜,翻來覆去把玩不已。
“這上百頁的聖本,原來是聖人著書立說,立功立德立言的寶物。”
“就用他來···”
杜預眼前一亮:“寫肉蒲\/團!那效果一定很讚!”
如果荀聖知道,自己視若珍寶的聖本,送給寄予厚望的“後浪”杜預,這貨卻隻想拿著聖人聖本寫小黃書,不知是否會當場氣死。
當然,杜預隻是開個玩笑。
這聖本之珍貴,他當然明白。
杜預隻是心中一動,從兜裏翻出一大票白紙。
這些白紙乃是普通宣紙,但上麵此時卻才氣氤氳、光潔如玉,與聖本上紙張一比,文氣效果竟然相差無幾。
杜預目光一亮:“我在西塞山一戰後,無意發現身上攜帶的普通宣紙,竟然變成了聖箋。就算不如聖箋那麼漂亮,在提升文氣、詩詞戰力效果上,別無二致,這是否說明···”
他眼前一亮:“聖箋,其實是在文脈中浸泡、浸染過的普通紙張?隻要能找到文脈,將普通紙丟進去,也能變成聖箋?”
他有些心疼:“早知道,文脈有如此神奇效果,我就多帶些宣紙進去,如今我身上隻有一百多張宣紙,虧大了。”
若荀聖知道,杜預竟然有辦法找到文脈,批量製造聖箋,一定會立刻馬上將杜預抓迴去,刑訊逼供!
因文脈實在太虛無縹緲,捉摸不定了。
哪怕是文淵閣,也不能準確勘察、測定文脈所在。製造聖箋,隻能依靠文淵閣定期接收文曲星之力,在初一十五文曲星光芒最大、才氣最強之時,文淵閣全體出動,忙碌整夜,才能製造出個幾千張聖箋來。
在人間,製造聖箋完全不可能。
但誰能想到,杜預這逆天的變\/態,竟然得到了【千裏江山圖】,別說批量製造聖箋,連揚州水師都被他一戰滅光。
杜預之所以到大宋臨安來,因在千裏江山圖上,此地還有另一處【文脈】!
“既然聖本如此珍貴,我索性攜帶個幾百本、不,幾千本白書丟進去,不就能批量製造出聖本了?”
杜預眼中異彩連連:“以後,再也不愁沒聖箋用。”
他記得,大宋的文脈,在臨安附近的富春山。
不得不說,南方的文脈就是多。隻是在江南一地,就有足足兩條。金陵的西塞山、臨安的富春山。
杜預降落下去發現,荀聖考慮周到,投放的位置恰好在臨安的鬧市區。
周圍大街小巷,都是繁榮富庶、富貴風\/流之地,招牌節次比鄰、商鋪琳瑯滿目,南宋將江南之富庶、繁榮發揮到極致。
杜預這英俊帥氣的秀才,走在如此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自然引起諸多少女、小姐的矚目,暗送秋波,滿街紅袖招,弄得杜預都害羞一個勁找地方。
低調,咱低調。
杜預還在擔心,不知道白娘子和徐士林能否順利逃出法海之手。
他看向西湖,可惜被高大的樓群擋住。
杜預想了想,找了一家最高的酒樓,直奔最高層。
他坐在酒樓上,眺望著遠處西湖。
隻見西湖方向,果然妖氣衝天,佛光萬丈,貌似打得很激烈。
不少酒樓的遷客騷人,也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客官,你吃點什麼?”
一個小二頗為禮貌客氣,但對杜預跟的很緊,眼神充滿警惕和不屑。
顯然,杜預打扮很一般,不像是能在這酒樓吃得起飯、消費得起的達官顯貴。
杜預啞然失笑,丟過去一錠小銀錠:“給我隨便來點。你看著點吧。”
小二掂量了一下銀子,這才滿臉賠笑退下。
杜預坐在臨窗位置,遠遠眺望著白素貞與法海的戰鬥。
想不到,一旁竟然也有一對讀書人,衣冠楚楚,笑著飲酒眺望遠處。
看到白素貞被法海帶著金山寺武僧圍攻,其中一人眼睛一亮,讚歎道:“好個美女!清雅絕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神情神似仙女勝似仙女,美麗無比,嬌美無限,猶似曉露中的鮮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塵。”
杜預聽著心裏不舒服。
白素貞畢竟是他兄弟徐士林的娘親。
這一對登徒子,卻對人家相貌評頭論足,絲毫沒顧忌法海正在圍攻白娘子,人家美女正在苦苦支撐。
想不到,另一個讀書人卻也欣賞美女,讚歎道:“想不到我臨安也有如此絕色美女。此女姿色比越國的西施,也絲毫不遜色呢。”
杜預聽到西施的名字,眉頭越發皺起。
西施,他當然聽說過,據說是越國國寶級美人。
但越國國力孱弱,被周圍吳國、大楚、南宋等虎狼包圍,遲早要滅亡。
據說,越王有意將西施送出。
不成想,大宋這兩個讀書人,如此閑情逸致,到處品評美女,指點江山、好大口氣。
第一個讀書人一身皂白綢緞,麵若冠玉,儀表不凡,隻可惜目光陰邪,盯著在空中與法海大戰的白素貞芊芊細腰,搖頭讚歎道:“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另一人相貌不凡,可惜尖嘴猴腮,擅長阿諛奉承,搖頭晃腦吹捧道:“好詩,果然好詩才!”
那皂白讀書人又搖頭晃腦,對白娘子品頭論足道:“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哈哈哈··”
兩人臭味相投,轟然大笑,絲毫不顧旁人感受。
此時,一個目光炯炯之人,武秀才打扮,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兩位!我大宋靖康之恥猶未雪,先帝和數千妃嬪,還失陷在妖蠻之手。為何如此閑情逸致,還在這裏評頭論足美女?何況此女為別人之妻,爾等如此公然調侃,豈不失禮?我大宋豈可如此醉生夢死?道德敗壞?”
杜預目光一凝。
此人,倒是相貌堂堂,正氣凜然,更是目光炯炯,絕非一般平凡之輩。
兩個讀書人笑聲戛然而止,陰冷目光看過來。
尖嘴猴腮之人,輕蔑掃了一眼那武秀才,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們的事?我和東家,就喜歡居高臨下,坐在酒肆上看美女。再說,國家大事也是爾等能輕易置喙的?謗議朝廷,可是死罪。”
武秀才臉色憋得通紅,恨恨道:“唉,想我大宋當日,也曾王師威武,雄霸一時,怎麼才過去幾十年,就淪落成如此模樣?”
杜預看他頗有英雄氣概:“這位仁兄,何妨過來一起喝酒?”
武秀才冷哼一聲,餘怒未消,氣哼哼坐在杜預對麵。
杜預微微一笑,叫來小二:“再加兩壇子上好女兒紅。”
女兒紅是黃酒,度數不高,但後勁很大,也是江南一帶人很偏愛的酒。
杜預殺了那麼多強者,搜刮了大量銀票。扯出兩張丟給小二,小二看客人如此豪爽,屁顛屁顛跑去抱來兩壇美酒。
那武秀才定睛一看,眼睛一亮:“好酒。”
好武之人都愛酒,一巴掌拍開了壇子泥封,一股馥鬱香氣彌漫在酒樓之上,直衝鼻尖。
那武秀才眼前一亮,用力吸了一口,讚歎道:“好酒!”
小二一旁賠笑道:“這位客官有眼光,這是我家掌櫃,三十年前親自埋藏在後堂地下的女兒紅。足足埋了三十年,今天才拿出來招待客人。”
杜預與武秀才一人一大碗,對坐飲酒。
遠處,白娘子與法海空中大戰。
法海卻漸漸不支,竟然不是昔日手下敗將白娘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