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前世今生,一切秘密,都難以遁形。”
“沒有任何秘密,能瞞得過謀聖。”
自信,從鬼穀子眼中投射而出。
“豎子,也妄想與我作對?”
“螳臂當車、蜀犬吠日!”
杜預(yù)冷汗直流,渾身被汗水濕透。
鬼穀子上上下下,打量杜預(yù)許久,將他文宮底細、屬性、建築、特技摸得清清楚楚,了然於胸,才冷冷道:“你文宮,文氣八丈。”
“哇~~”
秦宮,人人側(cè)目,不約而同驚唿起來。
杜預(yù)文位不過舉人,卻擁有足足八丈的文氣?
這是進士的數(shù)據(jù)啊。
這太驚人了!
張儀目光忌憚、陰刻,殺機大生。
杜預(yù)越是少年天才,張儀越是要扼殺在萌芽。
鬼穀子以鬼宿鬼眼,凝視杜預(yù),繼續(xù)報數(shù):“文膽,七丈六寸。”
“哇··”
秦宮眾人繼續(xù)異口同聲,大唿小叫。
杜預(yù)這文膽數(shù)據(jù),也足夠驚世駭俗,都趕上某些翰林了。
可以越級殺人。
張儀咬牙切齒道:“難怪張放慘死在他手中,原來他如此逆天?”
李斯陰笑道:“但此子狂妄無知,撞在了咱家?guī)煾凳种校厮罒o疑。”
借刀殺人,乃是法家最愛的謀略。
鬼穀子飛速道:“文心,七丈九寸。最後是文名···”
他略一沉吟,報出一個驚人無比的數(shù)字。
“文名,十五丈!”
“嘩啦···”
秦宮炸了鍋。
沸騰了。
人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五丈?
一個舉人的文名,竟然高達十五丈?
比一國翰林還要高?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聽到謀聖親口所言,沒有人會相信這驚人的數(shù)據(jù)。
張儀暗暗切齒:“難怪,杜預(yù)這麼厲害,能越級殺我侄兒。原來扮豬吃虎,屬性如此厲害?”
甘茂低聲道:“這也不奇怪,此人屢屢詩成鎮(zhèn)國,還有傳天下,天下有幾人不知道此人的文名?”
吐穀王子與中行樂,對視一眼,忌憚之心更深。
中行樂冷笑道:“李林甫這蠢貨,竟然將此人在麒麟榜上劃入五十名開外?如此低估強敵,看走了眼,難怪陰溝裏翻船,輕率入書山學(xué)海追殺卻死在他手中。”
他悄悄拿出麒麟榜,陰刻歹毒目光一閃。
杜預(yù)下一期,在逆種文人獵殺的麒麟榜上,排名必將大幅前進,甚至有可能排入前十。
中行樂要發(fā)動全天下的逆種文人,不惜一切代價,扼殺杜預(yù)。
杜預(yù)嘿嘿一笑:“我的文宮屬性,八丈、七丈六寸、還有七丈九寸、十五丈?謀聖你確定?”
謀聖鬼穀子,眼中閃過無情殺意,冷冷道:“難道不對?”
杜預(yù)看向荀聖:“請荀聖作為監(jiān)考官,主持公道,記下這幾個數(shù)字。”
荀聖點了點頭:“放心,此事我已經(jīng)通知文淵閣,文淵閣會作為公證中間人。若有人違背誠信,說了不算,本聖定不答應(yīng)!”
他淡淡瞟了一眼鬼穀子。
鬼穀子殺氣大盛:“你休想故意壓低實力,蒙混過關(guān)。我的鬼宿鬼眼,能看地清清楚楚。”
杜預(yù)微微一笑:“不會。因我的真實實力,比你的所謂鬼宿鬼眼,更強!”
秦宮,鴉雀無聲。
隨即,眾人一片嘩然。
人人震驚!
鬼穀子四顆肉瘤,顫抖起來。眼神凜然微縮!
“怎麼可能?”
“他真正的文宮實力,比我看到的更加厲害?”
“我看走眼了?”
張儀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一指杜預(yù),憤然道:“此人竟狂妄宣稱,他竟有辦法能騙過使用了鬼宿鬼眼的鬼穀子?”
“嘩眾取寵、跳梁小醜,滑天下之大稽!”
“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他話音未落,狂笑聲戛然而止!
因杜預(yù)的背後,一座無比壯麗的文宮,浮現(xiàn)而出。
所有人在看到這文宮的第一印象,便是··震撼與衝擊!
仿佛第一次目睹紫禁城那巍峨、莊嚴、壯麗午門般,受到靈魂深處的驚人衝擊。
杜預(yù)文宮中一道氣柱,衝天而起!
杜預(yù)已隱藏絕大部分文宮信息,隻對外開放文氣這一條氣柱而已。
饒是如此,照樣衝擊地眾人瞠目結(jié)舌、心膽皆裂。
文氣····
不是鬼穀子看到的八丈,而是高達···足足十五丈!
十五丈的文氣氣柱,直衝雲(yún)霄。
秦宮,眾人眼珠怒凸,觀念盡碎。
誰能想,誰敢想,一個舉人,一個剛剛考中的舉人,竟然擁有高達十五丈的文氣!
這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舉人、進士,堪比翰林啊。
“怎麼,怎麼會?”
鬼穀子心神劇震,難以置信仰天望著這條氣柱。
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誰都清楚,杜預(yù)或許可能隱藏部分實力。
但弱者,絕對不可能偽裝成強者!
鬼穀子說杜預(yù)才氣隻有八丈,但杜預(yù)卻能展示出十五丈文氣,這絕對無法造假。
100%理由,是鬼穀子看走了眼!
這種絕對實力的碾壓,是無可辯駁、無法偽裝的!
杜預(yù)隻展示出文氣,因為這一點已經(jīng)夠了。
鬼穀子,錯了!
那算計天下、無所不能的鬼穀子、堂堂謀聖,在第一句話,就判斷失誤!
他,威信掃地,顏麵盡失。
“你!”
張儀如被大錘擊中,一陣踉蹌,狼狽倒退。
他麵色灰敗、麵色唇白、冷汗直流。
心中的執(zhí)念,破碎了。
仰望的偶像,崩塌了。
鬼穀先生,是他最仰慕之神,也是他最堅定的信仰。
張儀對鬼穀子的崇拜,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描述、形容。
但鬼穀子,這上窺天機,中曉陰陽,下通幽冥的謀聖,竟然在杜預(yù)身上看走了眼?
秦帝、群臣們看向鬼穀子的眼神,也瞬間變了。
若說之前,他們是敬畏如鬼、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如今他們眼神中卻充滿了譏諷、不屑和鄙夷。
謀聖?
就這?
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謀聖,號稱能預(yù)言國運興衰、未卜先知,卻連區(qū)區(qū)一個舉人杜預(yù)的文宮屬性,都預(yù)言不準?
還在荀聖的監(jiān)督、見證下。
打賭很透明、過程很緩慢、鬼穀子很鄭重其事,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完全沒有【輕敵、大意】等任何理由可作為借口。
可他還是失敗了。
秦帝眼中的崇拜火花,漸漸熄滅,留下的隻有失望和淡淡嘲諷:“原來,謀聖也是人,也會犯錯,也不是萬言萬當、百發(fā)百中?”
弄玉接上道:“所以謀聖斷言,此次大唐必亡,也未必精準?”
秦國群臣,一片騷亂,議論紛紛:“這麼說,我大秦也不能都聽謀聖之言?”
“謀聖,唉,這是怎麼搞的?”
“連區(qū)區(qū)舉人屬性都看走眼,謀聖鬼眼不破的神話,破滅了!”
“嗬嗬,畢竟是人,不是神!”
鬼穀子過去所到之處,無人敢不聽其言,敬畏若鬼神,因為他神鬼莫測、所言無不中的神眼鬼謀!
他的身上,無時不刻籠著一層神秘又恐怖的麵紗。
可一旦金身被破,光環(huán)消失,鬼穀子就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拔毛的鳳凰不如雞,瞬間成為被人鄙視、嘲諷的對象。
哪怕眾人不敢宣之於口,但心中卻在暗暗嘲諷、腹誹。
甚至有人懷疑:“杜預(yù)說的沒錯,此人未必是鬼穀子——真正的謀聖,怎麼能連舉人屬性都看不出?莫非,此人是張儀請來、嚇唬我大秦的西貝貨?”
秦帝看向張儀的龍目中,就多了一絲懷疑的冰寒。
連吐穀王子都沒忍住,對中行樂陰陽怪氣道:“你平素總說,什麼聖元大陸,人才濟濟,三十四位聖人更是高深莫測,猶如鬼神一般。本王今日一見,不過如此。連個舉人屬性都看走眼,還妄稱什麼謀聖?”
中行樂急忙道:“王子慎言。謀聖他···”
鬼穀子又被吐穀王子氣得胸\/脯一陣起伏。
虎落平陽被犬欺!
何時輪到你一個蠻夷王子,也敢嘲諷我堂堂謀聖?
鬼穀子冷冷道:“你,活著迴不去。”
吐穀王子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冷笑道:“鬼穀先生,你這是給我算了一卦?嘿嘿,可惜你連杜預(yù)屬性都看不穿,我這卦金自然也不會給你。”
眼看鬼穀落敗,氣氛尷尬,連秦帝一時半刻都不知所措。
荀子看著杜預(yù)戲耍鬼穀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精芒,嗬嗬一笑:“鬼穀先生,原來你是看我麵子上,故意放水,主動放這後輩一馬。杜預(yù),還不謝過鬼穀先生不殺之恩?”
情商高。
杜預(yù)立即打蛇隨棍上,躬身道:“學(xué)生謝亞聖,高抬貴手,不殺之恩。”
鬼穀子凝視著杜預(yù)。
杜預(yù)感到莫大的壓力壓在身上。
若說之前是透視的x光,如今就是有如實質(zhì)的激光。將他身上每一塊骨骼、肌肉都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裏三層外三層,掃了一個遍。
但杜預(yù)卻安之若素,穩(wěn)如泰山,毫不害怕。
鬼穀子瞪了半晌,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黑氣,轉(zhuǎn)身消失。
荀聖嗬嗬微笑:“鬼穀先生,這就走了?何時手談一番?”
鬼穀子已經(jīng)被杜預(yù)氣得發(fā)瘋,連基本禮儀也懶得守,冷哼一聲算作答,逃離開去。
瞬間,杜預(yù)成為大殿之上、眾人矚目的焦點!
秦帝、弄玉、蒙恬等大秦君臣,仿佛不認識般盯著杜預(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