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頂天立地的身影傲立在蒼穹之巔,恍若兇神惡煞的上古魔神,他們腳踏九天十地,俯瞰著世間一切,舉手投足間便有碾碎諸天萬界的威能。
磅礴氣機轟然爆發(fā),空間如琉璃般碎裂,轟鳴聲震耳欲聾。
三道匹練般的威壓自九天之上傾瀉而下,所過之處虛空扭曲成猙獰的漩渦,整片空間都在這股威壓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隨時會在三位大能的氣機碾壓下徹底崩解。
“嗷——。!”
一聲巨大的龍吟響起,穿雲(yún)裂石,撼動乾坤。
剎那間,一條巨龍的虛影橫掛在蒼穹之上,龐大的身軀蜿蜒舒展,像是看不到邊際一般,連太陽都被遮蔽,盡顯無上的威嚴(yán)。
巨龍周身的鱗片,如同以神鐵曆經(jīng)千錘百煉鑄成,每一片都熠熠生輝,閃得人睜不開眼睛。
一雙龍瞳,如同大日,冰冷的視線掃蕩著四方,那神情,宛如萬古凜冬,響徹神魂!
“古龍族的飛升期大能!”
感受到那股恐怖氣息的壓迫感,無論是顏赦還是秦夢澤都微微臉色一變。
顏赦也沒有想到,這次的行動,古龍族竟然會插手!
“敖利,你們古龍族如今已經(jīng)自身難保,竟然還敢趟這趟渾水!”
三祖從虛空當(dāng)中走了出來,身形有些佝僂,灰色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看上去猶如油燈枯盡的老人一般,仿佛一陣風(fēng)吹過就要倒下。
然而。
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原本的局麵立刻發(fā)生了倒轉(zhuǎn),敖利的氣息瞬間被壓了下去。
“劍飛寒!”
巨大的龍瞳死死盯著三祖,冰冷的話語緩緩傳來,能從中聽出一絲驚訝。
顯然對方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三祖。
無論是域外天魔的飛升期,還是傀影,亦或者九殺的其餘人,此時的目光全都匯聚到了三祖的身上。
眼神之中充滿著震驚。
三祖曾是天道聖宗數(shù)萬年前的無上天驕,鋒芒畢露,勢不可當(dāng),曾經(jīng)一人一劍橫掃了整個天元大陸,那個年代,三祖便是最強之人,即便是與他實力將近的天驕都不願與之戰(zhàn)鬥。
隻不過後來因為其他一些事情選擇了隱退,一直在天道聖宗之中,再無外出。
三祖雖然淡去了身影,但是他昔日的輝煌卻沒人敢忘記。
特別是敖利,跟三祖乃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他深知三祖的強大,同時對於三祖成為護道者之事感到震驚。
這樣的存在,竟然甘心充當(dāng)護道者?!
“劍飛寒,你老了!”
“你的心也跟著老了!”
“驕傲的你竟然甘心充當(dāng)護道者!”
“恐怕,你的劍再也沒有以往那般鋒利了!”
敖利緊盯著三祖,冰冷的語氣中還帶上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傳來,傀影和域外天魔的飛升期大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在一瞬間同時施展出強大的神通直接朝著顏赦轟擊而來。
“放肆!”
秦夢澤柳眉倒豎,璀璨的劍光如同長河一般席卷而出。
“哢!”
神通與劍光相撞,恐怖的威能瞬間綻放而出。
天穹炸裂,大地震動,仿佛開天辟地的盤古斧劈開混沌,虛空在碰撞之中直接碎成了粉末,虛無從中泄露而出,唿嘯的罡風(fēng)肆虐而起,大地在此刻像是變成了柔軟的陶土,在轟鳴聲中被掀飛到萬米高空。
恐怖的衝擊波以肉眼可見的金色漣漪形態(tài)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空間如被煮沸的瀝青般扭曲沸騰,方圓千裏的一切在這道衝擊中化作齏粉。
當(dāng)能量餘波最終消散時,原本的沃土已化作深不見底的黑洞,唯有漫天飄散的金色塵埃。
三祖負(fù)手而立,眸中星芒流轉(zhuǎn),指尖輕彈間,億萬道劍氣凝成實質(zhì)的劍氣長龍。
域外天魔飛升期的神通,在這無匹劍意前被摧枯拉朽般洞穿,再難以前進分毫。
三祖神色平靜,語氣淡然的說道:
“護道者又如何?”
“你古龍族若是有吾天道聖宗聖子這樣的妖孽,別說是你敖利,就是你們古龍族族長敖山也是心甘情願!”
“都是將死之人了,即將煙消雲(yún)散,何必執(zhí)著於昔日的輝煌!
“你我應(yīng)當(dāng)都清楚,那等境界,我等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三祖始終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他的心境早就經(jīng)過千錘百煉,一般的事物已經(jīng)無法讓他產(chǎn)生情緒波動。
敖利的話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而且三祖內(nèi)心之中想得很清楚,隻剩下數(shù)百年壽元的他想要登臨至高境界,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別說是證道仙路了,就算再提升一次小境界都難如登天。
敖利說他心老了,其實也不算沒錯。
三祖確實服老了,他正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才看清了一切。
心隨自然,不再與天地爭鬥,不再與天驕爭鬥,順從自身的變化。
這是一種妥協(xié),也是一種變相的放棄。
隨著心境的轉(zhuǎn)變,三祖也不再追求那等無上的境界,但是如果能看到優(yōu)秀的後輩成長起來,那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尤其是看到顏赦的誕生,他現(xiàn)在更想親眼看到顏赦能夠證道那至高無上的境界。
“不可能!”
“吾縱然死了,也不會像你這般自甘墮落!”
“劍飛寒,你的心境早就千瘡百孔,休要在我麵前談什麼輝煌!”
敖利無比的憤怒,仿佛三祖在褻瀆自己的信仰一般。
“既然如此,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敘舊已經(jīng)結(jié)束,該是動手的時刻了,你敢覬覦我宗聖子,那便留在這裏吧!”
三祖也懶得繼續(xù)廢話下去,大手一揮,宛如施展了一記袖裏乾坤,無窮的偉力席卷而出,卷起敖利和域外天魔的飛升期大能。
麵對著三祖這招的威能,兩人根本無法抵抗。
一個飛升期五重,一個飛升期四重,要想抗衡飛升期六重,終究是有些困難。
……………………
另外一方。
“死!”
秦夢澤提劍斬向傀影,眼中怒火沸騰,冰冷的殺意蔓延至整個天穹。
“鏘鏘鏘——!”
剎那間,十萬劍鳴穿雲(yún)裂石,在九重霄漢間震蕩出連綿迴響,如闖出囚籠的猙獰野獸,在發(fā)出震天怒吼,也像無數(shù)劍芒在興奮地顫抖。
整片天地都在發(fā)出劇烈震顫,天穹也在此刻分裂開來。
“錚——!”
劍光如龍,浩蕩的劍氣所向睥睨,仿佛根本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剛剛恢複的天穹再一次被斬成兩半。
麵對著秦夢澤強大攻伐,傀影也不敢硬接。
劍道本就以殺伐之力著稱,而傀影的境界也不過是羽化期九重,麵對秦夢澤這飛升期一重的劍氣,怕是頃刻之間便會灰飛煙滅。
若是體修者可能還會留下一命,至於他這種暗殺者,根本毫無可能。
再說了,此次計劃,他的主要任務(wù)不過是調(diào)虎離山,隻要牽扯住秦夢澤就行。
根本沒有必要跟秦夢澤死磕。
傀影眸光閃爍,故意拉著秦夢澤朝著天穹之上,朝著無盡的星空而去。
秦夢澤仿佛殺紅了眼睛,仇恨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臉上,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對於顏赦也不管不顧,直接追殺傀影而去。
看著秦夢澤和三祖全部離開。
剩下的地魂、天魂還有滅盡心中頓時一喜。
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速戰(zhàn)速決!”
天魂無比的振奮,當(dāng)即準(zhǔn)備出手。
“等等!”
滅盡叫住了他,眸光深邃,沉聲說道:“暫時再等一會!”
看他們的計劃進行極為順利,雖然一開始確實有些意外,不過目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就是因為太過於順利了,讓滅盡產(chǎn)生了一絲遲疑。
好像一切都在按照正軌進行,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等什麼,天道聖宗聖子都要進去洞府裏麵了!”
“再磨磨蹭蹭的,天道聖宗聖子要是進入了洞府之內(nèi),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
天魂看著顏赦已經(jīng)徹底打開洞府,即將邁步進去,他也不等滅盡說什麼了,當(dāng)即出手。
他們的計劃當(dāng)中,那些強者都隻是配角,而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主角。
若是這一次的暗殺不成功,將導(dǎo)致他們前麵一切的準(zhǔn)備都化作了烏有。
所以,為了保證任務(wù)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天魂覺得不能再拖了。
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唰!”
一抹悄無聲息的寒光隱匿於虛空當(dāng)中,無比的隱蔽,讓人無法察覺,猶如黑暗中的死神一般,顏赦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滅盡眉頭一皺,他總感覺事情有些詭異,太平淡了,平淡到讓他有些不安。
與此同時。
一直關(guān)注下方的傀影不斷地躲避著秦夢澤的攻擊,時刻關(guān)注著顏赦的行蹤。
“怎麼還不出手?”
傀影眉頭一皺,他們定下出手的計劃已經(jīng)超過一分鍾了。
在這段時間內(nèi)是他們最好的出手時機。
然而。
滅盡他們竟然還不出手,這讓傀影感覺有些不對勁,內(nèi)心也有些煩躁了起來。
計劃最關(guān)鍵的一點,還是在於九殺其餘三大強者的暗殺。
若是這三位後期羽化期都無法將其殺死,那麼他們製定的這個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快點,速戰(zhàn)速決!
傀影在心中焦躁地大喊。
時間越快越好,若是耽擱得久了,很可能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同時會引來天道聖宗其他強者的馳援。
到底還在等什麼。
傀影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還沒有出手。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抹劍光從斜刺裏襲來。
砰的一聲。
劍光炸開,無數(shù)劍氣猶如暴雨梨花一般,瞬間貫穿了傀影的身體。
如注的鮮血揮灑而出,一片星空被血霧沾染。
傀影整個身體被刺得千瘡百孔,看上去模樣很是狼狽。
在細(xì)小的傷口處,還能清晰看得見裏麵的宛如白玉一般的骨骼。
“死!”
秦夢澤近身而上,手中的神劍化作流光,閃爍在星河當(dāng)中。
璀璨的光芒讓無數(shù)群星黯然失色,如同銀河墜落一般,閃爍著不朽的光芒。
無匹的劍勢像是橫跨了歲月古今,一劍穿越天地乾坤,帶著沸騰的法則,最終斬在了傀影的身軀之上。
“砰!”
傀影的身軀徹底裂開,縱然靠著一道遁光,閃過了少許,但依舊逃不過後續(xù)的無窮劍氣,頃刻之間被劍氣磨成了粉碎。
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傀影隻得舍棄身軀,連忙化作神魂逃遁而出。
下一刻,傀影在極遠(yuǎn)處重新迴複肉體,臉色蒼白無比,氣息也跟著虛弱了不少,他連忙拿出幾顆丹藥吞服下去。
若不是當(dāng)機立斷,果斷舍棄了肉身。
若不是那一道足以躲開對方攻擊的遁光。
秦夢澤這一劍恐怕已經(jīng)將他給徹底斬殺了。
無數(shù)鮮血漂浮於星空當(dāng)中,這其中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生命能量,猶如一顆顆血色的星辰一般,盤踞在星空當(dāng)中,形成一個獨特的鮮血星河,充滿詭異而又可怕的氣息。
“死!”
秦夢澤沒有停歇,身形閃動,乘勝追擊。
看到秦夢澤再一次襲來。
傀影將一把法寶祭出,懸浮在半空中,從氣息判斷,這乃是一件地階品級的高等法寶!
法寶現(xiàn)身之後,驟然浮現(xiàn)一抹神光將傀影籠罩在了其中,隨後,傀影的身影仿佛徹底融入天地當(dāng)中,化為了虛空的一部分。
“你太著急了秦夢澤!
“你的心亂了!
傀影幽幽的說道。
他明顯的能感覺到秦夢澤的攻伐之中充滿著急迫的味道。
極為著急,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絲毫沒有以往的從容。
這反而讓傀影感到欣喜,這代表著秦夢澤的心境被擾亂了。
代表著她迫切地想將自己斬殺,然後迴身去保護顏赦。
對於傀影的話,秦夢澤根本沒有理會,繼續(xù)朝著傀影的藏身之處攻伐而去。
她本身就是一個話少之人,也就是對熟悉的人會多說一些話。
尋常人,或是仇人,秦夢澤根本就懶得與其多費口舌。
但是對於傀影而言,他看到這一幕,反而以為是秦夢澤太過於著急結(jié)束這一切了,默認(rèn)了一般。
“我知道你很想現(xiàn)在就殺了,然後去庇護顏赦!
“可惜啊,可惜!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天道聖宗聖子必死無疑!”
感受到熟悉的波動,傀影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帶著玩味,仿佛在等著秦夢澤的暴怒。
“昔日我殺了你的妹妹,你庇護不了!”
“今日我要斬殺天道聖宗聖子,你依然庇護不了!”
此話一出。
秦夢澤停下了進攻,抬起冷若冰霜的麵容,露出一抹堅定的神情,沉聲說道:
“昔日我庇護不了妹妹,那是因為我實力不足!
“我自會取了你的狗命,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但是,今日的赦兒已經(jīng)無需再由我保護!”
秦夢澤說完,傀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朝著下方看過去。
很快。
虛空動蕩,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而出。
“天道聖宗聖主!”
傀影瞪大了眼睛,這女人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正在真陽聖宗嗎!
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裏!
緊隨其後,真陽聖主和純陽真人的出現(xiàn),徹底讓他的內(nèi)心跌入了穀底。
根據(jù)先前的消息,他們現(xiàn)在都應(yīng)在真陽聖宗才對。
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似乎瞬間想到了什麼。
傀影猛然看向秦夢澤,眼神帶著兇狠:
“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動手,你們是讓天道聖宗聖子當(dāng)魚餌將我們引誘出來!”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對方的算計!
看似他們引誘對方出來,實則也是對方將他們引誘出來。
“你們那些爛掉牙的手段,豈能瞞得住而已!”
“虧你們還覺得天衣無縫,真是丟人現(xiàn)眼!”
看到傀影這幅樣子,秦夢澤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意之感。
仇人的黴事,自然就是她的幸事。
“顏赦!”
“他是如何得知的!”
傀影如遭雷擊,內(nèi)心無比的震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他無法理解,顏赦是怎麼得知他們的計劃的。
“等到了下麵你自然就知道了!”
秦夢澤不再廢話,提劍直接斬去。
……………………
另外一邊。
三祖拉著兩位飛升期進入了無盡的星空當(dāng)中。
在浩瀚的星河麵前,三人宛如塵土一般,無比的渺小。
然而。
三人的氣息卻壓迫了整個天地,壓迫了璀璨的星河,讓其周遭的法則和大道在發(fā)出悲鳴。
看似渺小,實則無比的宏偉。
“傳聞昔日劍飛寒一人一劍橫掃天元大陸,頗有真仙之姿,今日我倒要見識見識!
“來,讓我看看你是否真如傳聞中那麼強大。”
域外天魔的羽化期目視著三祖,淡淡的說道。
說是見識,實則傲慢無比,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三祖。
對於這一類人,三祖見得太多了,都已經(jīng)看膩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
“如今的我已經(jīng)無法發(fā)揮出昔日最強的戰(zhàn)力了!
“不過,斬了你這畜生卻是綽綽有餘。”
三祖淡然自若,神色無比的自信,麵對著兩位飛升期,也絲毫不懼。
勝券在握,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
這種骨子裏的驕傲能讓人清晰地感覺到。
他看似內(nèi)心已經(jīng)選擇了順從一切,隻求心隨自然,放棄了過往的目標(biāo)。
實則他的內(nèi)心還是和以往一樣,鋒芒畢露,試比天高!
以往的他或許會不顧一切地追求自我,為了修道放棄一切。
可如今的他,又有了另外的目標(biāo),或者說,寄托。
老了也不代表他就沒有了追求向上的道心,若是有機會,三祖必然也不會放過。
但顏赦的進步,會讓他更加欣喜。
“嗬!”
“還真是傲慢的態(tài)度啊!”
域外天魔的羽化期大能冷哼了一聲。
“敖利,當(dāng)年你好歹也是一位絕世強者,你是怎麼混到這種程度的,跟這種廢物待在一起?”
“你還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啊!
三祖沒有再去理會那名域外天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敖利,語氣淡淡的說道。
“我與他不是一路人!”
“不要將我和他混為一談!”
“這次之所以聯(lián)手,也無非是有共同的目標(biāo)而已!”
“你說的這些廢話擾亂不了我的心境!”
敖利不像三祖一樣,話裏話外的帶著諷刺,而是直直白白地講了出來。
絲毫不給域外天魔的羽化期留麵子。
事實上他也不需要給,也不可能給。
古龍族之人,哪一位都是內(nèi)心高傲之輩,除非是能得到他們的認(rèn)可,不然麵對誰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哪怕是域外天魔也不例外。
或者說,在古龍族之人的眼中,域外天魔還要更低等一些,至於是什麼願意,這就無從得知了。
聽到兩者言語中的擠兌,域外天魔臉色微微一僵,內(nèi)心中燃起一股火氣。
兩人原本是應(yīng)該一起出手對付天道聖宗之人,敖利不幫他說話就算了,怎麼還跟對麵站到同一戰(zhàn)線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才是一夥的呢!
這讓域外天魔很是惱怒與尷尬。
要不是實力不夠強,他現(xiàn)在就想將這兩個低賤的下等生物活活打死,或是抓迴天魔荒域,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
“你現(xiàn)在也就隻有嘴上功夫厲害了。”
“你和秦夢澤離開,天道聖宗聖子無人守護,用不了多久就得死在九殺的暗殺之下。”
“等到了那時,我看你還能不能廢話的出來!”
域外天魔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已經(jīng)感知到了氣息的變化,直到九殺已經(jīng)動手了。
如今的他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底氣,看向三祖的眼中也帶上了得意。
像是譏諷,更像是小人得誌的模樣。
“哦?”
“是嗎?”
三祖神色依舊平淡,眼皮微合,隨意地說道:
“都說域外天魔這種生物不長腦子,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
“傳聞?wù)f的或許還收斂了。”
“我與秦夢澤沒有絲毫猶豫的便離開了聖子的身邊,按照你們所想的一步步走到如今,你就沒有想想,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或者說,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們的計劃呢?”
此話一出。
不止魔仙帝,連敖利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