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的美意,隻是薑某向來秉持無功不受祿之原則。再者說,這小家夥應(yīng)該不想跟我,我又怎敢強求?豈不是成了惡人?”
薑無極望著老者掌心那沉睡的小家夥,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迴想起小家夥先前那肆虐的火焰,他的心中仍不禁泛起一絲忌憚。
若強行與之締約,隻怕這小家夥怒火中燒之下,會將他化為灰燼。
“來來來,二位不必客氣,坐吧。這地方,可是有近千年未曾有客來訪咯!”
老者輕輕轉(zhuǎn)身,仿佛從未在意過方才的提議,隨意地在石凳上落座,那姿態(tài)竟顯得有幾分超脫世俗的灑脫。
“請!”
老者言罷,兩杯茶水竟似有了靈性,輕飄飄地落在二人麵前。
白玉杯中,僅有一片碧綠的茶葉悠然旋轉(zhuǎn),散發(fā)出一股清新脫俗的香氣,直鑽二人的心脾
更令人驚奇的是,僅僅是一縷茶香,便讓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靈氣侵入體內(nèi),溫暖著四肢百骸。
“咕嚕~”
二人察覺到其中的奧妙,毫不猶豫,仰頭便飲。
茶水滑過喉嚨的瞬間,一股濃鬱的靈氣從舌尖蔓延至小腹,繼而迅速擴散至全身,仿佛剛剛的戰(zhàn)鬥損耗瞬間被這股力量修複,全身受損之處得到了極大的滋養(yǎng)。
然而,好景不長,二人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剎那間,二人渾身燥熱難耐,猶如置身火爐之中。
薑無極隻覺全身氣血翻湧,直衝丹田。
他心中暗叫不妙,這哪裏是什麼靈茶,分明是一劑頂級的春藥!
與此同時,秦?zé)o雙的狀態(tài)亦是糟糕至極,她自然也意識到了自身的變化。
但讓她與這陌生男子發(fā)生關(guān)係,對她而言,無異於淩遲之刑,她甚至動了殺念。
“前輩,您這是何意?”薑無極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轉(zhuǎn)頭質(zhì)問老者,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怒。
老者笑得格外猥瑣,眼神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說道:“嘿嘿,這不是想給老婆子那一脈留個後嘛?我看你順眼,你又似乎是天道眷顧之人,再合適不過!”
“前輩可是曾外公?”秦?zé)o雙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老者點了點頭,那雙笑瞇瞇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滿是戲謔地看著秦?zé)o雙,“外公自然是不會害你,你們秦家子嗣艱難,我看你也無心親昵。此時,這個少年老夫看著倒是合適……”
話音未落,老者身形一閃,空間瞬間留給了欲火焚身的二人。
空間內(nèi),氣氛尷尬而又灼熱。
薑無極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性格,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他就不會再有絲毫的婦人之仁。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更討厭的是被人威脅,所以,現(xiàn)在休怪他無情!
“且慢……剛剛的事情是我不對……”秦?zé)o雙感受到薑無極的殺意,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竟破天荒地放軟了幾分。
她麵色已經(jīng)慢慢發(fā)紅,這樣的她,讓薑無極幾乎快要有些控製不住體內(nèi)的躁動。
然而,薑無極卻並非心軟之人。
他想,秦?zé)o雙若想用短短幾句話讓他放下殺心,那無疑是癡心妄想。
他冷冷地站在原地,準(zhǔn)備繼續(xù)進攻。
就在這時,秦?zé)o雙竟然先朝著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這一次,她的眼中沒有絲毫殺意,反而是滿滿的情欲。
薑無極有些無語,秦?zé)o雙撲過來的時候力度太大,他竟一時沒注意,被撲倒在地上。
而更巧的是,兩人的唇竟然在這一刻觸碰到了一起。
這一吻,仿佛是天雷勾地火,讓薑無極也險些壓抑不住身體的情欲。
然而,就在關(guān)係更進一步時,薑無極突然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他努力控製住內(nèi)心的躁動,隨後趕緊向青山小界中,正在一旁看好戲的綠水詢問有沒有解決辦法。
綠水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被薑無極打斷後,不免有些埋怨地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美女在懷你還嫌棄吃虧了不成?”
他們的笑聲在空間內(nèi)迴蕩,充滿了玩味和調(diào)侃。
“綠水,莫要打趣我了!快快,有沒有解決之法!我薑無極絕非趁火打劫之輩!”
薑無極心中明鏡似的,知曉幾人定是在旁觀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
綠水瞧出薑無極的窘迫,識趣地閉了嘴,隨即從空間中擲出一株藥草,輕描淡寫道:“喏,服下這個,便可解燃眉之急。”
薑無極不暇多想,靈力運轉(zhuǎn)之間,已將藥草化為涓涓汁水,一飲而盡。
果然,那股子燥熱如潮水般退去,隻餘一片清明。
然而,瞥見地上秦?zé)o雙蜷縮成一團,痛苦之色未曾稍減,又念及方才那一吻的旖旎,他的心終是軟了下來。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口藥汁,緩緩渡入她的唇間。
秦?zé)o雙在藥力的作用下,逐漸恢複了神智,但那一幕幕的尷尬與羞澀仍如影隨形,讓她的臉頰宛若火燒雲(yún)般紅豔豔的。
“秦姑娘,方才實屬無奈之舉,還望莫要見怪……”
薑無極雖對秦?zé)o雙心存戒備,但想到自己確實占了人家便宜,語氣也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若秦?zé)o雙不再視他為仇敵,他又何必非要取她性命呢?
“多謝你了……”
秦?zé)o雙的聲音細若蚊蚋,一改往日的冷漠與決絕,宛如一個羞澀的少女,連抬頭望一眼薑無極的勇氣都沒有。
“那老者究竟是誰?”
薑無極心中疑惑重重,篤定秦?zé)o雙必知其中奧秘,否則她不會在那老者一番言語後,便似要委身於他。
“他口中的‘大秦子嗣單薄’又是何意?你又為何沒有拒絕我?”薑無極繼續(xù)追問道。
“他是我曾外祖父,世人尊稱為梁仙人。曾外祖父飛升之際,曾外祖母修為未至,無法同行。於是,曾外祖父一手創(chuàng)立了大秦帝國,隻為護佑曾外祖母及他們的血脈。”
秦?zé)o雙提及梁仙人,眼中閃爍著敬仰與崇拜的光芒,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