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內,蘇婉清和一名女子坐在一起,正在交談。
“情況就是這樣,晚晚。”蘇婉清將最近和顧不言的事情告訴了麵前的女子。
暮色漸沉,暖黃臺燈在客廳投下朦朧光暈。蘇婉清蜷縮在布藝沙發裏,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鎮檸檬茶的杯壁。江之晚的工作證在茶幾上折射著冷光。
\"監控顯示他確實從六樓墜落。\"江之晚將平板推過來,暫停畫麵裏顧不言墜落的瞬間被標注了十二處紅圈,\"但現場既無威亞痕跡,落地衝擊力也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
“蘇蘇,你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江之晚拍拍蘇婉清的背,“畢竟穿越這種事情,什麼可能發生呢?他大概率也隻是一個整活的人吧,說不定全程都是裝出來的呢!”
就這樣,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晚了。
“我先走了晚晚,明天單位見!”蘇婉清穿好自己的鞋子,揮手告別。
“住一晚上吧,我們明天一起去吧。”江之晚挽留蘇婉清。
“不行誒,你男朋友迴來多尷尬啊!”蘇婉清壞笑,隨後關上了門。
等迴到街道上,月亮已經升起,大部分人都已經迴家,路上隻有寥寥幾個人。
微微寒風吹起,將蘇婉清的頭發微微撩起。
“有點冷了,不知道那個怪人現在在哪裏。”
蘇婉清不覺間想起了顧不言,隨後還是搖了搖頭,當做了人生的過客,快步走向自己的家。
“阿秋——”
蘇婉清走到了一條小巷子的門口,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快步走了進去。
記憶中這段路算是迴家最近的一段。
隻是當兩個男人出現在前麵的時候,蘇婉清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喂,小姐,借點錢花花哇。”一個雞冠頭的背心男玩弄著手裏的刀子。
“不,我——”蘇婉清想要迴頭逃跑,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出現了兩個人,嘴裏還叼著煙。
“這位小姐,你也不想臉上被劃幾刀吧?”
雞冠頭拿著刀子緩緩逼近,還伸出舌頭惡狠狠的舔著刀鋒,上麵反射出的寒光嚇得蘇婉清雙腿發顫。
“別,別傷害我……”蘇婉清手忙腳亂的翻出自己的手機,“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這就對了,小姐,配合很好。”雞冠頭惡狠狠的上前,“隻是你當哥幾個是傻子嗎?”
“手機轉賬查不到我們嗎?!”雞冠頭惡狠狠的一腳踹到蘇婉清,白裙瞬間沾染了髒兮兮的腳印。
“直接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們!”雞冠頭抓住蘇婉清的頭發,一把搶走蘇婉清的手機。
“大哥,這妞包裏麵還有個玉牌!”身邊一個黃毛趁亂翻了蘇婉清的包。
“好!全拿走。”雞冠頭咧開嘴,接過玉牌,細細端詳,“看樣子就值錢。”
“不……還給我……”蘇婉清強忍腹部的劇痛,爬起身想要搶迴玉牌。
“滾一邊去死娘們!”雞冠頭一腳踢飛蘇婉清,“別礙老子的事!”
蘇婉清被踢到路邊,小腿撞到了路邊的石塊,瞬間紅腫了一塊。
好疼,蘇婉清已經沒法思考,隻感覺額頭在不停冒冷汗,小腿傳來劇烈的疼痛,連想要起身也不行。
蘇婉清伸出手扣在水泥上,緩緩爬向想要離開的雞冠頭,嘴裏還不停呢喃:
“玉牌……還……我……”
恍惚間,蘇婉清覺得自己眼花了,一抹紅色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上麵還繡著圖案。
“小姐?”
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婉清扭過頭,發現顧不言蹲下身站在自己旁邊,手裏還拿著自己的飛魚服。
“他們做的嗎?”
顧不言的出現已經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小屁孩,滾一邊去,不然爺給你開幾個口子。”雞冠頭玩弄著匕首折返迴來。
“小姐?你還好嗎?”顧不言將趴在地上的蘇婉清扶著坐起來,輕輕擦去臉上的汙泥。
“玉牌……搶……”蘇婉清不覺間哭了出來,眼睛盯著玩弄匕首的雞冠頭。
“我明白了。”顧不言輕輕拍拍蘇婉清的頭,又看向雞冠頭四人。
\"要死要活?\"顧不言語氣淡得像在問茶要幾分燙。
蘇婉清透過朦朧淚眼,看見月光為他側臉鍍上光澤。
“快……走……”蘇婉清輕輕推了一把顧不言。
“誒。小姐,你還是躺著吧。”
顧不言將自己的飛魚服披在蘇婉清身上,起身冷冷看著雞冠頭四人。
微弱的月光將顧不言的身形拉長,站在狹窄的小巷內,不動如山。
“小屁孩,你裝什麼蒜!”
雞冠頭率先發難,提著匕首向前,近前時揮出第一刀,隻覺得自己一擊空了。
隨即下巴處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飛倒在地,就連牙都掉了幾顆。
顧不言甩甩手,示意四個人一起上。
“該死,幫大哥!”
剩下三人都掏出了器械,怪叫著衝向顧不言。
五步,三步,一步。
顧不言行動了,奪刀,反擊,一氣嗬成。
在場的人還沒看清,黃毛的胸口已經劃開一個口子,鮮血不停往下流。
“破刀,不如我的。”
顧不言鄙夷的看著奪來的器械,順便單手接住揮舞來的棍子。
那人隻覺得直接砸在了一座山上,壓不下去,踢不出來,隻能被死死控製。
顧不言飛出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倒在地上微微顫抖,口吐白沫。
最後一個握著棍子,雙腿打顫,最後還是大叫一聲,衝了上去,隨即被顧不言掀翻在地,補了一腳,昏死過去。
“就剩你了,不得不說,你的發型挺獨特。”
顧不言抓住雞冠頭的頭發給了一拳,將雞冠頭為數不多的牙又打下幾顆。
雞冠頭此時已經徹底懵逼,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能打,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哥,我都給你。”
雞冠頭求饒著,將蘇婉清的手機和玉牌都還了迴來。
“不夠吧?”
顧不言錦衣衛buff開始發力,小爺當年抄家滅族都沒人敢少好處,你個狗東西敢不出點血?
雞冠頭不明白顧不言的意思,隻是一味搖頭求饒。
“你的錢呢?”
顧不言又踹了雞冠頭一腳,索性自己從雞冠頭兜裏翻出來一疊鈔票。
顧不言看了看,似乎是這個時代的銀票,不過還是不太能確認,以防萬一,顧不言迴頭問已經愣住的蘇婉清。
“小姐,這是錢吧?”
“啊,是。”
“那就行。”
顧不言又看著蘇婉清,指著地上的四人發問:“剛才誰打了你,小姐?”
“雞冠頭……你別……”蘇婉清害怕顧不言做出過分的事情,想要出言阻止,可是還是遲了。
顧不言已經提起雞冠頭的一條腿。
“哥,你都拿了我的錢,怎麼還能打我!”
雞冠頭拚命掙紮,大聲求饒。
“我不講道理。”
顧不言壞笑,瞄準雞冠頭的腿狠狠一腳。
隻聽見骨頭骨折的聲音,雞冠頭的腿被踹成折疊形,看著就疼。
“啊!”
雞冠頭隻來得及叫出一聲,隨後便疼昏過去。
“忘了問,小姐,他剛才是左腿踹你嗎?”
顧不言看著已經被嚇暈的蘇婉清,撓撓頭,看樣子不能問小姐了。
“喂,起來,知道你裝死了,剛才是左腿踹的小姐嗎?”
顧不言踹踹旁邊一個人,那人翻身跪倒在地。
“右腿,右腿,哥,我可沒動小姐一下,打了他,就不能再打我了。”
顧不言不語,又把雞冠頭的右腿提起,一腳也踹折了。
這下,雞冠頭醒了,然後又疼昏了。
“好了,帶著你的兄弟們走吧。”
顧不言拍拍還醒的那人,示意結束了。
隻是那人看著雞冠頭折了的兩條腿,這還怎麼走啊!
不過顧不言才不在乎這些,迴過去將手機和玉牌塞進蘇婉清的包裏麵,然後把包背在身上。
“小姐?小姐?”
顧不言叫了蘇婉清幾聲,蘇婉清徹底嚇昏了,沒有一點動靜。
“誒……小姐膽子真小。”
顧不言用飛魚服裹緊蘇婉清防止著涼,隨後抱著蘇婉清走出小巷。
“我記得,小姐家似乎在這邊。”
顧不言運起輕功,抱著蘇婉清飛速迴家。
“我好像沒有鑰匙,要搜小姐的包嗎?算了算了,直接從窗戶進去吧。”
如果蘇婉清此時醒過來,一定會再暈過去。
顧不言抱著蘇婉清,在樓層間飛躍,最後打開窗戶進入了蘇婉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