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到啊!”
諸葛霖充滿疑惑,難道那堵煙牆可以隔絕自己對符紙的控製?
不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思考了,下一秒煙牆中飛出無數石塊,拖拽著長長的綠色煙霧砸了過來。
諸葛霖急忙起身,連跳幾步再次後撤。
“躲我身後。”
張晉跨前一步,先打開傘將衛道韻放了出來,隨後頂了上去。
高速飛行的石塊撞擊在黑傘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黑傘如同一麵堅固的盾牌將攻擊悉數攔下。
眨眼間,一隻綠色的手從傘上伸了過來,差一點抓住躲在張晉身後的諸葛霖。
張晉將傘一頂,撞擊在男人身上,隨後立即從傘柄末端抽出劍,由內向外刺破黑傘,猛猛刺向一傘之隔的男人。
熟悉的手感,張晉知道自己得手了,但是仍不敢大意。
身後的楊桃已經二次蓄力完成,咬著牙射出黑箭。
帶著微微閃電,刺入傘後男人的身體。
聽著電流滋滋的聲音,意味著楊桃也成功擊中了目標。
“結束了?”
諸葛霖再次甩出的符紙成功爆炸,卻不想爆炸影響了地下室的供電係統,一閃一閃的燈光這下徹底熄滅。
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剛才點燃的幾團火也熄滅不見。
諸葛霖掏出符紙,剛準備再次點亮火焰,就在剛點燃的瞬間,看見了對麵張晉焦急的表情,嘴還一張一張的。
在說什麼?好像是,快跑?
下一秒肩膀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諸葛霖感覺自己雙腳離地,整個人天旋地轉,直到重重砸在地上。
“諸葛霖?”順著聲音摸索過去,張晉發現了受重傷的諸葛霖,他的胳膊嚴重變形,看樣子脫臼了。
“咳,怎麼每次都是我……”諸葛霖吐出血,有些不解,更多是悔恨,早知道就不點火了。
“忍著點。”張晉根據自己的經驗,抓住變形的胳膊,有力一撇,在殺豬的叫聲中,扳正了諸葛霖的胳膊。
而在另一邊,在男人的不斷進攻下,金虎楊桃節節敗退。
“你有用嗎?新來的,發力啊!”楊桃來不及開弓,隻因為男人解決諸葛霖後,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自己。
在最前麵擋著的金虎也有些吃力,論力量二人不相上下,但是論速度,這個男人比自己快太多了。
更難纏的是,被他劃破的傷口處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麻痹,看樣子是有麻痹毒素。
“該死。”
金虎生生吃了一腳,抓住男人的腳踝,胸口一道強光閃起。
察覺不妙的男人想要掙脫,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側過身子。
金色強光照亮了整個地下室,直視的楊桃和衛道韻捂住雙眼,隻覺得雙眼有些刺痛。
強光過後,金虎單膝跪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一條腿不翼而飛,正在往外噴射黑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虎哥,牛逼。”
正在處理諸葛霖傷口的張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張大了嘴,雖然已經見過無數次金虎的大招,但仍舊被深深震撼。
“虎哥,你怎麼樣?”楊桃急急忙忙跑過去,拚盡全力才能勉強撐起金虎身軀。
“無礙,就是虛脫了……”金虎喘著粗氣,緩緩走到一塊碎裂的大石頭上坐了下去。
“等等,好像還沒完。”
幾人的身後傳來衛道韻的聲音。
順眼望去,男人已經飄在半空中,不斷噴著黑血的腿正在不停延伸出黑色蠱蟲,無數蟲子纏在一起,組成了一條全新的腿。
“現在,你們還有後手嗎?”男人獰笑著,嘴裏麵還飛出些黑色小蟲子。
“我來試試吧。”
衛道韻從袖子裏麵拿出一根細長的竹子,緩緩走在男人麵前,舉起竹子指向男人。
“竹子?”男人剛準備出言嘲諷,卻想起反派總是死於話多,於是不再出言,直接攻了過來。
奇怪的是,無論男人如何進攻,不管是出拳,還是踢腿,總是被衛道韻以極其刁鑽的角度躲過。
帶著強烈拳風的攻擊被衛道韻輕輕優雅化解,如同一場表演賽,更像一場舞蹈。
一次次強烈的攻擊被四兩撥千斤的手法通通解開。
“下山前,師傅曾告訴我,切不可與人爭鬥。”
細長的竹子在男人頭上敲了一下,留下一道印跡。
男人感覺有被羞辱,惱羞成怒的使出全力,雨點般的攻擊接踵而至。
而在衛道韻身前,空氣似乎緩緩流動起來,旋為一個太極旋渦,男人的攻擊路線總是莫名其妙的改變。
“可我隻想看書,不想參入爭鬥。”
竹子又落在男人頭上,砸出了兩道交叉的印跡。
男人徹底瘋狂,從嘴裏噴出大量帶有毒素的綠煙。
衛道韻不躲不避,單手轉起來竹子,綠煙盡數被普普通通的柱子吸了進去。
看著衛道韻熟悉的手法,諸葛霖一愣,嘴裏低聲念到:“太極。”
果不其然,在衛道韻揮舞的最後階段,左手空空一彈,一片小竹葉飛了出去,擊打在男人的喉嚨處。
瞬間打亂男人的節奏,停止了吐息,男人跌倒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插在喉嚨上的綠色竹葉。
“看來,我贏了。”
衛道韻收迴變成了深綠色的竹子,微微一笑。
“嘖,下次見,必殺你。”
男人憤恨道,隨即用力撞擊一旁的工作承重柱,隻是幾下,柱子便出現了裂縫。
“他想撞碎柱子,把我們都埋在下麵!”楊桃急忙拉起金虎,招唿諸葛霖和張晉快走。
“何必呢?你隻需要束手就擒,這樣我能——”
衛道韻站在原地,看著正在撞第二根承重柱的男人。
此時由於失去了第一根承重柱,天花板上已經有碎石泥土落了下來。
攙著金虎走進電梯後,楊桃看著婆婆媽媽的衛道韻,咬咬牙跑進去將衛道韻拉進電梯。
“快快快!”
張晉見狀刷了門禁卡,好在電梯還能正常工作。
幾分鍾後,幾人迴到了地麵。
“奇怪,他明明打不過我,為什麼不投降呢?”衛道韻還在糾結,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呃,他被我們抓住會怎麼樣?”楊桃看著衛道韻。
“應該會死吧。”衛道韻想了想,點點頭。
“那他為什麼要投降?”
“因為他打不過我。”
“那他投降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楊桃覺得麵前的女人怎麼有點傻傻的。
“師傅說了,下山遇到打不過人就投降。”衛道韻完全沒聽進去,反而認準了自己的道理。
“看來他沒有師傅教給他這個道理,下次見麵,我一定要教他這個道理。”
“……我該怎麼說你好呢……”楊桃頭一次感覺到對牛彈琴的感覺。
“敢問你下過山嗎?”楊桃看著呆呆的衛道韻。
本以為孩子是高冷,沒想到孩子是蠢。
“沒,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