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蘇婉清用力洗刷的餐盤,顧不言隻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
向前幾步,從後麵靠著蘇婉清,顧不言雙手伸進洗碗池裏麵,幫助洗碗。
“別生氣了嘛。我都想好了。”顧不言稍微低著身子,下巴放在蘇婉清頭頂上。
“我沒有生氣!”蘇婉清嘟著嘴,不理會顧不言。
“嘿嘿。”
眼看就剩下蘇婉清手裏最後一個盤子了,顧不言擦擦手,從後麵抱緊了笨女人的腰。
“我們什麼時候去咱父母那?”
嗯?蘇婉清一愣,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這話怎麼聽的這麼怪,迴頭過看著顧不言不要臉的眼神。
“那是我父母。”蘇婉清迴頭,氣還沒消完。
最後一個盤子洗完了,蘇婉清擦擦手,轉身看著抱著自己的顧不言。
“所以呢?你要做什麼?”蘇婉清抬起頭。
“所以,我想以未婚夫的身份去,你覺得怎麼樣?”
顧不言突然抱緊蘇婉清,也不管答不答應,這次直接把蘇婉清扛了起來。
“幹嘛?慢點!”蘇婉清被扛在肩上,輕輕敲打顧不言的後背。
“你答應嗎?不答應我不放你下來。”
“那你扛著吧,我看你能扛多長時間。”蘇婉清撅著嘴,倒著看著客廳,發現自己離沙發越來越遠。
“是嗎?”顧不言壞笑,扛著蘇婉清來到臥室,把蘇婉清扔在床上,邪笑作勢要解開睡袍。
“啊?你,要幹什麼?”
蘇婉清看著顧不言壞壞的笑,花容失色,急忙拿起娃娃。
“桀桀桀——”
(咳咳,qwq,此處劇情按下不表。)
最後,顧不言頭頂著兩個大包坐在床邊,蘇婉清拿著娃娃,揮舞著小拳頭。
“我是認真的,我會娶你的。”顧不言放下嬉皮笑臉,認真的看著蘇婉清。
“我知道。”蘇婉清抱著娃娃,害羞道。
“那就這麼定了?”
“……嗯。”
顧不言聞言爬上床,抱住蘇婉清啃了一口。
“下去啊!約法三章你忘了嗎?”蘇婉清紅著臉推開顧不言。
“嘿嘿。”
顧不言撓撓頭,走了出去,站在門口。
“我現在還沒有聘金,等我攢夠了十八萬八,我會娶你過門的。”
顧不言眼裏盡是溫柔,把鑰匙放在臥室的桌子上,輕輕關上門。
“晚安,蘇婉清。”
蘇婉清坐在床上,捂住臉,不知為何哭了出來。
也許是之前的不安終於消失。
也許是之前的願景終於成真。
也許是之前的約定終於要實現了。
突然想起那晚在橋上,顧不言迎著風,真摯的看著自己眼睛。
“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蘇婉清緊緊把枕頭下的玉佩貼緊胸口,無聲流淚……
笨蛋,哪裏需要什麼十八萬的聘金……
隻要你開口,我就跟你走……
我們隻要九塊,就能結婚……
“……”
第二天。
床上的蘇婉清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陽光斜射進客廳內,汗水沿著顧不言的下顎線滾落,緊繃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唿——”
看見蘇婉清出來了,顧不言起身,也不管自己上身還在赤裸,拿起了一邊的水杯。
“這些傷……”
蘇婉清看著顧不言上身的疤痕,明明之前已經見過,但是再見仍會有感觸。
“都過去了,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顧不言笑著說,還舉起自己的胳膊,緊握拳頭,二頭肌鼓了起來。
蘇婉清不忍直視,把衛生間的毛巾扔了過去。
“擦擦汗,換身衣服,我帶你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
“不用買,我有一身正裝,還有最開始買的衛衣,能穿就行。”顧不言擦著汗。
“那怎麼行?見我父母最起碼得好好打扮一下,讓他們覺得你的敬意。”蘇婉清揪著顧不言耳朵。
“誒——那我穿正裝不就好了嗎?”顧不言彎著腰,看著和自己平視的蘇婉清。
“不行!誰第一次見丈母娘穿那麼正規,像個賣保險的。”蘇婉清把顧不言拉進衛生間,自己出來關上門。
“洗個澡,臭死了!然後出去買衣服,下午咱們出發,坐高鐵晚上就到了。”
蘇婉清的聲音傳進衛生間,顧不言放下毛巾,開始洗澡。
“好,都聽你的。”
顧不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怎麼感覺不一樣了呢?
貼緊鏡子,顧不言發現自己好像年輕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不用總是風吹日曬了,皮膚甚至好了些。
“嘖嘖嘖——”沒想到自己也有變成小白臉的一天。
顧不言加快了動作,十分鍾後走出衛生間。
“洗完了?”蘇婉清在沙發上吃薯片,一臉懷疑。
“昂,認認真真洗了。”
“十分鍾?”
“平時隻用三分鍾。”顧不言伸出三個手指頭,這可是下了平時三倍的努力。
“誒,行吧。”
蘇婉清搖搖頭,穿上外衣,來到門口。
“穿衣服,出發。”
“……”
不多時,二人來到最開始買衣服的那條街。
“我記得,你就是在那家店給我買了衛衣。”
顧不言指著一家商店,看向挽著自己的蘇婉清。
“是。那家衣服不是很貴,但是質量很好。”蘇婉清緊緊挽著顧不言的胳膊,想起那個時候顧不言還探出頭,問自己什麼是男朋友。
一眨眼間,顧不言居然已經要當自己的未婚夫了。
隻是,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求婚。隻是顧不言認真的一句話,自己就在床上答應了他的求婚。
沒有轟轟烈烈的儀式,也沒有永恆的鑽石,更沒有永久的山盟海誓。
有的隻是一顆真摯的心。
“怎麼了?”
顧不言發覺蘇婉清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發問。
“沒什麼。”蘇婉清靠著顧不言,嘿嘿一笑。
對於要買什麼衣服,顧不言並沒有意見。
“能穿就行!”
顧不言是這麼說的。
可是蘇婉清挑了又挑,找了又找,最終給顧不言選定了一身長風衣。
“就這個!好看,顯得沉穩些。”
顧不言本就迴頭率很高,穿上黑長風衣,蘇婉清又加了一條長圍脖,遮住顧不言的半張臉。
露在外麵的深邃眼神和長發高馬尾,再加上一米九多的身高,顧不言走在路上都像是在t臺。
迴家的路上,蘇婉清有些後悔,怎麼有這麼多不和善的眼神?
蘇婉清就像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的小貓,守護自己的寶物,用不和善的眼神將試圖靠近的女性通通嚇退。
“時間有些緊了,我們在外麵隨便吃一口,直接去高鐵站吧。”
說著,蘇婉清把顧不言拉進飯店,進行了瘋狂的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