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風從石榻上起身,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嗯?”
他感到很奇怪,發現自己身上竟有淡淡的餘香,沁人心脾。
“我昨夜……睡著了?”
楚風不可置信,要知道,他這樣的修士,根本就不需要睡眠,昨夜修煉,莫名間竟昏睡下去……
“師兄!”
石門外,傳出邀月的聲音。
楚風很是無奈,推開了石門,不由怔住當場,眼中泛起漣漪。
草坪上,邀月一襲白裙舞動,露出雪白修長的玉腿,玉足小巧晶瑩,仿若鬼斧神工,似上天最美的佳作。
楚風內心不由讚歎連連,這雙玉腿,修長筆直,簡直堪稱完美無瑕。
他所認知的女子中,怕是隻有吞天魔帝與挽月能與之相媲美!
識海內的魔帝殘魂輕皺好看的睫毛,很是不悅,但沒有出言。
不過楚風沒能注意魔帝殘魂的異常,而是看向了邀月的雪白俏臉。
她美麗的驚世駭俗,皓齒明眸,膚若凝脂,冰肌玉骨,眉如新月,唇鋒點絳,堪稱風華絕代!
“師兄,我好看嘛?”
邀月見楚風兩眼放光,不由間捂嘴輕笑,眼底閃過隱晦的病態。
“嗯,好看,但下次莫要穿如此暴露,身為女子,要矜持!”
楚風點評道。
“師妹隻穿給師兄看過……”
邀月湊近楚風,吐氣如蘭,眉目如畫,竟有些許嫵媚。
楚風快速後退,他目光警惕道:“師妹這是做甚?!”
“不做甚,師妹想請教師兄劍道。”
邀月退了迴去,恢複以往的平靜與淡雅。
楚風搖搖頭,歉意道:“師妹啊,今日師兄有事,改天吧。”
說罷,楚風正欲離去,卻隻聽“嘩啦”一聲。
“你……你你你!”
楚風趕忙止步,他蹲下身子,手中握著兩株泛著霞光瑞彩的長生藥,再看看地麵上各種天材地寶,頓時啞然。
“師兄……教嗎?”
邀月輕笑,如仙花綻放,很是柔和,卻不失空靈。
“我教!”
楚風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揮,將各種天材地寶盡數收入囊中。
畢竟,聖體修煉所需資源磅礴,楚風最不能拒絕的,便是這些稀有的天材地寶。
“那師兄可要手把手教師妹哦,畢竟,師妹天資愚鈍。”
邀月玉手掩嘴輕笑,烏黑秀發垂落,美麗的俏臉浮現一絲狡黠。
“師妹且放心,師兄定當傾囊相授!”
楚風拍著胸脯,滿口保證道。
邀月玉手浮現神劍,含笑道:“那師兄,開始咯!”
可就在楚風將要湊上邀月身前之時,卻隻聽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響。
“誰是楚風?!給我滾下來!”
這一聲響震天動地,竟引得山石塌陷,很顯然,來人不俗,修為高深莫測。
楚風輕皺睫毛,別過頭望去,隻見巨山下,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
來人身穿白銀長袍,麵容俊逸,身姿修長,周身環繞金色神韻,很是不凡。
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位麻衣老者,老者氣息內斂,極為平凡。
“你是何人?”
楚風不悅問道,他被對方那無禮的舉動惹惱。
然而,那銀袍男子卻並未理會楚風,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邀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好……好美的仙子!”
銀袍男子眼睛放直,隨後快速走到邀月身前,伸出手,故作紳士道:“這位美麗的仙子,請問怎麼稱唿?”
邀月很平靜,但她所處的區域,卻繚繞著虛無的空間法則。
就在一股虛幻的空間法則即將傾斜而下之時,楚風卻將其擋在身前:“你找死嗎?”
他的聲音很冷,沒有絲毫感情,卻夾雜著些許殺意,楚風身為魔尊,那與生俱來的氣場,頓時鎮住了銀袍男子。
邀月一雙清眸癡癡地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眼底盡顯柔情之色。
“你便是楚風?”
麵對那彌漫開來的殺意,銀袍男子內心雖有慌亂,但他也是一代天驕,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本座乃長生王家,王豐!”
銀袍男子繼續道:“你殺的葉家世子,是本座兄弟,本座現在要替兄報仇,可敢來生死擂臺一戰?”
天仙書院有規定,內院弟子,不得自相殘殺,若真有生死之仇,大可前往生死擂臺一斷。
同樣,也可拒絕對方的挑戰,如此一來對方也無資格強迫,可若接受,那生死便聽天由命!
“有何不敢?”
楚風冷笑連連,又來一個送死的,還跟葉辰有關係。
“哈哈哈哈,有種,區區化龍第五變,敢戰我化龍第八變,誰給你的自信?!”
王豐哈哈大笑,他身為內院天人榜第五的高手,很少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然而,王豐先前外出曆練,剛迴來不久,他不知道的是,內院天人榜第一的天陰仙狐都慘敗楚風手中。
楚風甚至還收斂了荒古聖體一半以上的威勢……
此處大山很是巍峨廣闊,是當初落星特意給楚風挑選的,附近沒什麼弟子,否則的話,定會有許多弟子駐足觀望。
“三日後……”
“何需三日?!我殺你不過碾死一隻螻蟻,現在便上擂臺!”
楚風打斷王豐所說,神情滿是輕蔑,自始至終,便未有正眼看過王豐。
“好!本想讓你多活三日,奈何你主動尋死,也怪不得我了!”
王豐捏緊拳頭,麵色鐵青,他觀過楚風骨齡,很年輕,不過十六七歲,也並未有冰封過的跡象。
很顯然,他是今世天驕,底蘊很稀薄,竟敢挑戰自己這個冰封數世的怪胎。
即便楚風是荒古五域的年輕天驕魁首,但那又如何?
荒古五域歸根結底,不過是十地中的一地,而無量天臨近帝關,天之驕子不計其數。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蹦噠幾時!”
王豐冷笑連連,他覺得,楚風定然是在荒古五域作威作福慣了,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然而,楚風卻懶得搭理王豐,離開大山,邀月則緊隨其後。
很快,一座染著嫣紅鮮血的擂臺映入眼眸,其滄桑悠轉,好似塵封了許多歲月。
擂臺上,站著兩道身影,一位少年風華,白衣袂袂,一位則是銀袍冽冽,二人皆都不凡。
許多的弟子聽說王豐要與人打生死擂臺,皆是陸續趕來,想看一出大戲。
跟隨在王豐身後的麻衣老者眸光深邃,注視著臺上的楚風,內心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