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華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沒想到,十年過去了,她竟然還是無法強行鏈接秋英歌。
明明最先匹配的是他們,他也願意為了她奉獻一切,為什麼黎雅死後,一切就都變了?
黎雅的精神力,竟然保護了他這麼長時間!
她不甘!
也不服!
“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響起,眾人這才發現被黎華丟到一旁的人。
“黎華啊黎華,說到底你就是比不上黎雅啊!”
“你極力隱瞞的真相,不過就是你比不上黎雅這一點!”
“你真是一個自私,狠毒,又無情的女人!”
“秋英歌應該就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所以才會寧願選擇流放也不跟你吧?”
“哈哈哈哈……”
“你活該!”
金澳渾身狼狽,但在這一刻終於是暢快的大笑出聲。
求而不得,難怪她不喜歡人提起秋英歌。
作為女王的驕傲,哪能容許一個哨兵不臣服她?
尤其,還是她喜歡的那個!
千方百計的布局,到最後得到了王位,卻錯失所愛,她如何能甘?
可笑啊!
可笑!
“誰啊?這麼吵?”唿唿大睡的喬蕎麥突然出聲,眼都沒睜開。
白獅立即又退遠了一些,以免把她徹底吵醒。
紫恆也拉著文殊跟著白獅一起退,就金澳那發瘋的模樣,她真怕站太近被波及到。
“你閉嘴!”黎華一腳踹向了金澳,她的鷹爪也是很厲害的。
金澳本來就隻想得到事情的真相,現在既然得到了,對她的恨自然就發泄了出來。
“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你竟然對我跟寶寶下毒手!我跟寶寶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真想讓鷹族眾人看看,他們心狠手辣的女王,也不過是一個得不到心愛之人的廢物!”
“哈哈哈……”
“你找死!”黎華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本來還想看著他變成惡獸,現在被他激怒,就準備幫他一把。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變成獸身,狠狠的咬住了黎華,雙眼發紅,直接開啟了自爆。
“住手!你給我放開!”黎華被他這舉動驚呆了,拚命的掙紮。
她的其他哨兵也連忙來救她,但金澳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撒口。
白獅等人立即撒腿就跑,一點都沒救援的意思。
沒有喬蕎麥,誰敢管一個自爆的獸?
轟——
一聲巨響衝天而起,能量波也波及到了白獅等人。
喬蕎麥被能量波從白獅頭上掀飛,滾了幾圈,在地上彈了彈了,睡眼惺惺的睜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第一次睡覺被吵醒,她很懵。
眾人都很沉默,知道黎華跟金澳之間的恩怨,誰也不好說什麼。
唯有巨鷹,因為跑得慢,受到了衝擊,趴在地上淒慘的低鳴。
黑虎習以為常的給他喂了一支治療劑,喬蕎麥滾過去摸了摸他的鷹頭。
“小鷹啊,你咋不知道躲呢?”
巨鷹看了她一眼,偏頭看向一邊。
喬蕎麥癱在地上,“青巖,說說發生了啥?”
青巖把她抱起來放在白獅頭上,“主人,有獸自爆了,是金獅族的。”
原本癱著的喬蕎麥瞬間支棱起來,兩隻兔耳朵豎的筆直。
“快!快迴去看看!是哪個勇士替我報仇了!金獅族都該死!”
青巖:……
眾人:……
還真忘了,她跟金獅族有生死不共戴天之仇。
白獅不情不願的跑了迴去,意外的是,黎華竟然沒死。
不過,她的哨兵倒是死得隻剩一個了。
喬蕎麥看著地上羽毛殘破的巨鷹,又看了看遠處沒跟來的巨鷹,撓了撓頭。
“它是小鷹家的親戚嗎?”
青巖麵無表情的解釋:“不是,是來跟您搶鳥的。”
喬蕎麥一呆,瞬間轉身,“走吧,不救了。”
紫恆看著她這麼隨意,靠在自家哨兵懷裏笑得直不起腰。
“救了她,她會把金獅族分崩離析。”文殊幽幽的開口。
喬蕎麥不為所動,“仇,要自己報才爽!”
文殊:……
好吧,這是事實。
就在這時,又一架飛行器飛了過來,一人帶著幾個垂頭喪氣的人快步而來。
“你們沒事吧?”帶頭的女人一頭短發,氣勢洶洶,但看到眾人沒受傷,明顯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聽到那一聲自爆的聲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天樞,我們沒事。”紫恆見自家哨兵都躲到自己身後,無語的撇了撇嘴,上前拉住天樞的手。
“我們能有什麼事?”文殊傲嬌的揚頭。
“鷹族女王黎華怎麼在這兒?”天樞看著地上的慘狀,眉頭就狠狠的皺了起來。
之前金獅族受到所有人的口誅筆伐,甚至換了一個繼承人,據說就與鷹族這位女王有關係。
她是想不到,她為什麼突然就針對起金獅族。
“金獅族的金澳不是要送來這裏嗎?他自爆了。”文殊事不關己的聳了聳肩。
“所以,這是他們的內部矛盾?”天樞不敢相信。
“一個男人引發的血案,等黎華醒來,隻怕金獅族又要不好過了。”文殊幸災樂禍。
“開陽,給她治療,別讓她死了。”天樞立即對身後裝鵪鶉的開陽叫了一聲。
喬蕎麥歪著腦袋看她,倒是也沒阻止。
她的聲音她是聽過的,隻是,第一次見雌性哨兵,她不知道,就好奇的打量她。
這個漂亮姐姐好颯,好帥氣!
那一身氣勢,實在讓人太愛了!
天樞感覺到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那隻黑漆漆的兔子,伸出兔爪爪,軟乎乎的來了句:“抱~”
一瞬間,天樞愣住,其他人跟見鬼似的看向那隻黑兔子。
就連紫恆,都不敢這樣對天樞撒嬌!
天樞不動,白獅動了,直接把喬蕎麥送到了天樞麵前。
天樞跟白獅那猩紅的眼眸對峙了好半天,這才無奈的伸手把喬蕎麥從他頭上抱了下去。
“啊~帥氣的漂亮姐姐~”
喬蕎麥幸福的直叫,淡淡的玉桂香味瞬間包裹住了天樞,讓她整個人都是一清,緊繃的精神力都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她是不是分不清向導和哨兵?”紫恆嘴角抽搐,艱難的問出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問題。
“主人她連信息素都聞不到。”青巖作為合格的翻譯站出來解釋。
並不關心這件事的白獅哼了一聲,其他人紛紛沉默。
被拒絕人形的墨緋白若有所思,委屈的在地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