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自懂事以來就明白這個道理,也曾幻想過快點長大,找一個雄性或者雄蟲體驗成年的幸福。
可現在,她卻隻覺得惡心。
明明她看到那些成蟲和成年獸都很歡愉,明明她對流光他們也並不討厭,可是,當事情發生後,她卻感覺不到快樂。
一度,她都以為自己會死,可是,沒死成。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就不一樣了。
“沙沙,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或者你哥哥說,我們會為你做主的。”慕韶華看到她沉默的樣子,並沒有照顧幼崽經驗的她,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沙沙搖了搖頭,在她眼裏,那樣的事是正常的,就算說了,應該也沒人能理解她此時的感受。
就像女王,是直接對犯錯的幼蟲進行處理,對她隻是提了句不需要再與他們接觸聯係。
她不懂,也不敢問。
因為這是這裏生存的法則。
大家都是如此過來的,她的疑問不會得到解答。
“那你有什麼話想說就來找我好嗎?”慕韶華對待雌性還是很有耐心的。
沙沙點了點頭,跟在了她身邊。
慕韶華無奈的看了看幽渺,幽渺恢複視力的眼閃過一絲暗光,卻對她安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別擔心。”
沙沙聽到這話,心想果然如此,低垂的腦袋就更低了。
慕韶華怕出去再受刺激,就在宮殿內到處閑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雌蟲和雄蟲都在享受夜晚,宮殿內很空蕩。
逛了一圈,也沒什麼事,慕韶華補充了營養劑,隻能迴去睡覺。
沙沙的住處在她旁邊,因為是幼崽,怕他們的信息素影響到她。
慕韶華自然也沒那麼快能入睡,幽渺便開始了自己的蠢蠢欲動。
第一次坦誠相待,慕韶華那是累得動都不想動。
她沒想到,哨兵還能如此溫柔的讓她感覺到愉悅,甚至不會碰到她的肚子。
她覺得她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哨兵。
幽渺也在一點點的探索中找到了她抗拒不了的點,見她喜歡他這一套,他覺得自己可以完全占有她。
隻要她喜歡他,其他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就根本不是問題。
他們這邊饜足的睡去,沙沙那邊卻開始發生了變異,作為雌性的她,身體好似被重組一般,沒有腺體的她長出了腺體,力量也得到了增長。
幽鴞一族的兇性,在這一刻被激發。
突兀的改變讓她好似一夜成長,進入了成年。
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她猶如幽靈般離開了宮殿。
夜晚的世界,到處都充滿了誘人的信息素,她直接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引來了一些還未滿足的雄蟲。
雄蟲見到她一個雌性,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裏,沒有雌性會散發出信息素。
而且,他們也不敢對幽鴞一族的雌性玩的太過分。
但異變後的沙沙卻沒給他們離開的機會,強勢的將他們一網打盡,信息素一開,被吸引過來的雄蟲都瘋了。
原本柔弱的雌性在此刻變成了能吞噬雄蟲的無底洞,一隻又一隻的雄蟲倒地,好似那些為了延續血脈奉獻一切,即將瀕死的雄蟲。
等到最後一隻雄蟲倒地,沙沙才饜足的舔了舔嘴唇。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哨兵,還是十分強壯的哨兵。
身高和身材都已經長成了成年模樣。
“沒想到,幼蟲信息素還有這個效果!
“難怪成蟲和成年獸都喜歡夜晚,這滋味果然樂趣無窮啊!”
模樣大變的沙沙又光明正大的走向了別處,進行了下一場狂歡。
等到夜晚結束,新的黎明到來的時候,雌蟲們發現了那幾隻生命透支的雄蟲,並沒當一迴事,隻當是哪隻雌蟲將要產卵所造成。
雌蟲們對這種事見怪不怪,處理掉那些雄蟲,連女王那都沒上報。
迴到住處的沙沙自然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她毫無顧忌。
夜晚的瘋狂讓她唿唿大睡,適應著新的身體。
慕韶華和幽渺醒來,要出去工作,見她還在睡,留下了營養劑便出去了。
工作完迴來,慕韶華累癱,幽渺看不到,自然也沒發現沙沙的異常。
而到了夜晚,沙沙就裝睡,等到慕韶華迴房,就悄悄離去。
一連好幾天,都有雄蟲遭殃,雌蟲們終於發現不對,到處找新生的卵也沒找到。
終於,在雄蟲們口中聽到了沙沙的名號,雌蟲們準備狩獵她。
一個從未見過的雌性,竟然讓雄蟲出現了交尾後的瀕死狀況,這可是一件大事!
沙沙到底年輕,不是經驗豐富的雌蟲的對手,直接落入了陷阱。
雌蟲們看著她的模樣,一時間愣住。
雌性哨兵她們是知道的,畢竟最出名的就是那個冠以‘天樞’名號的天樞。
隻是,幽鴞一族什麼時候出現了雌性哨兵?
羽愈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的不行,在宮殿見到沙沙的時候,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沙沙?”
作為女王,她對自己治療的過的人是有感應的。
沙沙雖然大變樣了,但殘留的能量還是讓她認了出來。
“是我!鄙成潮蛔ヒ膊环纯梗苯映姓J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羽愈十分不能理解。
“嗯,我也不知道,但應該要感謝流光他們,不然,我還不知道我是可以二次分化的!鄙成骋桓闹叭崛醯男愿,變得囂張起來。
羽愈:……
幼蟲的信息素可以幫助幽鴞一族的雌性二次分化?
那麼,有沒有可能,分化出屬於幽鴞一族自己的向導?
她的眼突然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沙沙。
“你有沒有不適?有沒有不舒服?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
“沒什麼不適不舒服,至於控製,大概是剛進入發情期,不太好控製。”沙沙無所謂的說道,一點都不怕她責怪。
雌蟲們則是微微皺眉,對她這態度很不滿。
雄蟲雖然死不足惜,但她這突然的強勢,讓一向強勢的雌蟲都感覺到了壓迫,自然是不舒服的。
羽愈有些頭疼,雄性哨兵還能找雌蟲幫忙,可雌性哨兵她哪去找遭得住她折騰的雄蟲?
雄蟲雖多,也遭不住這麼折騰下去。
“你要不,找你們同族的雄性試試?”
“也行!鄙成碂o所謂的聳了聳肩。
她確實也受不了雄蟲的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