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他看了封神秘法,感覺也不難。
無非就是用秘法溝通天地,表奏封神嘛!
皇帝可以下聖旨,敕封重要的神靈,也可以設置香案祭天。
而對修行者而言,則可以用符籙溝通天地。
方法不同,原理一致。
李雲便開始準備起來。
儀式要用的香案,三牲。朱砂之類的,而且要齋戒沐浴三日。
李雲就這麼決定了,宜早不宜遲。
今天開始齋戒,三天後正式封神。
他決定將手下其他的事情也都放下,專心做封神的準備工作。
他現在手裏還攢著十多萬的功德,也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也不知能不能先欠著。
李雲並不能看到自己的功德金身,如果他能看到,也就不用操心了。
他以為他賺的功德,花掉了就是沒了。
實際上,這些功德隻是換了一種形式陪在了他的身邊。
傍晚,李雲迴到家中,白婉君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飯。
想到很多人懷疑白婉君是妖,李雲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白婉君一番。
這一打量,直叫白婉君頭皮發麻。
她不知道,李雲是不是開始懷疑她了。
三人成虎,這是她最近學到的一個詞。
說她是妖的人那麼多,李雲如果信了怎麼辦?
“怪隻怪我家娘子太過漂亮,他們肯定是嫉妒!”
李雲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在這種小地方,的確難得有如此貌美的女子,都是嫉妒!
再說了,就算她真是妖女又如何?
人前她溫婉賢淑,人後她溫柔似水。
她看自己的眼神,那種情意總歸不是假的。
她能跟自己出去行醫,也能在後宅為他洗手作羹湯。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李雲也放下了胡思亂想,握住了白婉君的手。
白婉君:“???”
這是什麼意思?
夫君需要安慰?
發生在巷子裏的事情,白婉君自然是知道的。
她當時也是蓄勢待發,一旦李雲落入下風,她便會毫無保留地出手。
沒想到,李雲用三劍,打怕了這些玄門修士。
但她也知道,李雲以前沒殺過人,這次突然殺死三個,估摸著李雲心裏會有點難過。
握手是求安慰吧!
她雖然不好直接安撫,卻可以給李雲傳達情緒上的力量。
於是,白婉君也深情款款地看著李雲,兩人的眼神都要拉絲了。
李雲也是快速吃完了飯,便拉著白婉君去洗漱。
洗漱之後,兩人便早早地上床睡覺去了。
他們成親其實還不久,正是情感深厚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歪在一起。
而單身的人,是沒有夜生活的,隻有連夜加班。
縣令府邸,這時候已經被征用了。
趙玄和一眾親衛正在連夜開會。
宋知書不在,因為宋知書是外人。
參與會議的,全是趙玄或是淮南王府的親信。
“屍變案可有查到線索?”
“一點也無。”
一眾親衛無奈地說道,更有人抱怨道:“這種明顯是邪道手法的案子,讓我們這些普通人去查,能查出什麼?
狗皇帝就是居心叵測,才故意讓世子來完成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敗壞世子的名聲。”
趙玄聞言,立刻嗬止。
“住口!汝豈敢對陛下不敬?單你今日所言,誅你九族都是輕的。
念在你是執行公務不順才有的怨懟,本世子也不罰你了。
但下次再說出此等挑撥之言,本世子定不輕饒。”
“喏。”
那親衛委屈巴巴地閉嘴了,趙玄也不禁一臉嫌棄。
親衛的確忠心,但有一些也是腦子抽風拎不清的。
滿腦子都是肌肉,一點策略都沒有。
但有一說一,連滿腦子都是肌肉的人都能看出來皇帝是在針對他,可見皇帝的手段是有多粗糙了。
不過,越是被針對,越是要抓住機會。
“此事陛下交付於我,是對本世子的信任,所以,我們必須要把幕後黑手找出來。
光靠你們出去調查,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你們可以找其他人求助。
本世子是欽差,你們隻管去辦事,誰若不從,隻管報上來。”
皇帝想給他安一個辦事不利的名頭來打壓他,他不在意。
他要做的,是借欽差之名,在江南紮下屬於自己的釘子。
在場的聰明人,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
“目前先將調查的重點放在受災的三城,三座縣城畢竟是經曆了重災,你們辦事的時候,要注意方式和方法,對他們要多多照顧,明白嗎?”
“明白。”
“那就先這樣吧,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抓緊。”
“喏!”
眾親衛應聲退下,不久後,才有個嬤嬤進屋伺候。
據說這位紅嬤嬤是世子奶娘,才能一直伺候著世子。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紅嬤嬤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她是左道門派影幻宗傳人,同時也是淮南王府的供奉。
京城的達官貴人,要不就是和玄門正宗交好,要不就是供養左道修士。
總之,有本事的人,注定的得不到親近。
而廟堂與江湖,永遠都是分不開的。
影幻宗擅長幻化之法,十分玄妙。
紅嬤嬤一進屋,就開始給趙玄卸妝。
不多時,英俊瀟灑的少年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若桃李的嬌俏少女。
改換性別,女扮男裝。
如果是由凡人來做,很容易被看穿,但若由修士來做,想要看穿,那就難了。
特別是專精此道的影幻宗,女扮男,男變女,一人千麵,這就是影幻宗。
卸下了妝容之後,趙玄看向鏡中貌美的少女,不禁歎息了一聲。
雖然貌美,但她這副美貌,注定不可能讓心上人看見。
身懷血海深仇,肩負淮南王一家的榮辱,她不能感情用事。
“殿下的心亂了。”
紅嬤嬤並沒有和往常一樣離開,她看到了趙玄臉上的複雜情緒,這才想要安慰她幾句。
趙玄苦笑道:“身不由己,心怎能由己?我大抵是不該見他。
見他過得好了,開心卻又傷心,見他為自己的妻子奮不顧身,羨慕嫉妒,又想祝福。
明知不該奢望,卻又不禁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