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消防斧硬生生的把門鎖給砍爛,斧刃上卻不知何時沾上了一片血跡。
接著一腳踹開防盜門,連續的劈砍和這重重的一腳直接讓這扇老舊的防盜門徹底倒了下去,房間的人無不警惕的望向門口,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盯著我,我也在觀察他們,寂靜無聲。
這陣勢終於有點邪教的味道了!
在門邊一個體型瘦弱的人正跪在地上緊緊握著自己的右手,血跡滴的到處都是,他強忍著沒有慘叫,但看他渾身發抖的樣子,想必已經差不多忍耐到極限了。
“把手指撿起來。”
“我說,把手指撿起來!”
他才顫顫巍巍的爬了幾步,將地上的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撿到了手裏,然後又發著抖退了迴去。
“你們一個個都見不得光嗎?為什麼都戴著麵具?難道身為升華教的信徒讓你們覺得很丟人嗎?”我拍動著手裏的消防斧,大有一言不合就砍死兩個人助助興的味道。
後方一個光頭女人走了出來,她麵上戴著一個純白色的麵具,和周圍的眾人形成了明顯的反差,大冷天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袍,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有些魔性,有種密宗的味道,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您獨自前來想必也是渴望升華的人!”她的目光注視著我的後方,似乎想看看後麵是否跟著警察。
但我想錯了,因為走廊裏突然竄進來好幾個人,手握電擊器和甩棍將我團團圍住。
等後方這幾個人來了之後,她才走近過來:“附近還有別的人嗎?”
後方的一個人立刻用嘶啞的聲音迴答:“並未發現有組織的人員聚集,這家夥是一個人來的。”
“說出你的身份!”她一改剛才的誤會說辭,見打手的到來馬上就趾高氣昂的質問起我來了,後方那些戴著各式各樣麵具的人也狐假虎威的跟了上來。
“我尼瑪!”講什麼逼話,沒必要!
我直接抄起消防斧朝這個光頭女人砍過去,我知道你在升華教有點身份,這樣最好!你不死我不好上位啊,執事這個名頭稍微有些配不上我!我需要為教會做更大的貢獻!
我韓楓願意為升華教奉獻一切!
“啊!”她尖叫一聲往人群後麵跑去,原以為打手來了這個男人就不敢做什麼,他瘋了!
急中生智的情況少,慌不擇路的情況多啊!雖然後方戴著麵具的教眾都在避開她後退逃跑的路線,可是這地方就這麼大,她赤著腳慌亂逃跑卻不小心滑了一下。
這個光頭女人摔趴在了地上,但此刻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而那個拿斧頭的瘋子在她後麵呢!
那幾個廢物快攔住他啊!力氣都在床上用光了嗎?
不知為何,她突然迴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因為母親貪汙幾個億被發現的家道中落,想起了她費盡心機的向上爬,迴想起了前幾天的卑躬屈膝搖尾乞憐,想起了被灌醉玩弄之後被赤裸丟在大街上的不甘心!
想起了...
時間到了,沒時間想了,消防斧砍過來的速度太快,不足以給她迴顧這一生。
但幸運的是痛苦隻持續了一瞬便結束了,世界怎麼在旋轉,這是她最後的疑問和念頭了。
屋子裏的人不少,但突然間連唿吸聲都聽不見了,隻有液體噴射而出的激流之聲,這是脖子在噴血。
那幾個手握電擊棒和甩棍的麵具人也不敢動了,現在的局麵他們看不懂,但他們看出來了以那個男人的速度和力量,殺光屋子裏的人也用不了幾分鍾。
而且這個人肯定不是官方的人,官方隻會把他們拷上,絕對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殺人。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血液是粘稠的,濺到身上一點也不好清洗,若是濺到眼睛裏更難受。
怪不得古代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唐宋還是希臘羅馬,裝備精良的士兵都是會佩戴麵具的,不單起防流矢的作用,還能防止血液濺到臉上,這樣會導致後續殺人的時候不舒服。
我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但這衣服似乎擦的不幹淨,反而把血跡抹得臉上一片。
我看著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的頭顱,踩著噴湧而出的血跡走了過去,古代人都有頭發,好提著首級,她沒有頭發不好提啊,我隻能捏著她的耳朵將首級提了起來,然後將她的麵具扯了下來。
麵具之下的女人姿色不錯,雖不符合我的審美,但我相信很多人會喜歡的。
我這副將純白色的麵具拿在手裏仔細端詳,然後放在麵前比了比,又在地上的這灘血裏照了照,最終得出了結論,這個麵具不適合我,我覺得這樣麵無表情的麵具太給人壓迫感了。
我希望是那種平易近人的麵具,哈士奇,或者可愛小貓,要麼就是動漫角色,羊羊,彩虹馬之類的,就如同我那頭對野豬人說的一樣,死之前讓人家有個好夢,給他留個好印象!
就像上刑場之前都要讓人吃頓好的一樣,這是一種厚重的文化傳承!
隨手將麵具拋掉,然後握著消防斧往那幾個持電擊棒甩棍的人那裏走過去,一群戴著麵具的人躲在他們幾個後麵,甚至有很多人已經站到了走廊裏,就是方便情況不對然後迅速跑路。
我一斧頭劈爛邊上的一條椅子:“怎麼,你們也要對韓執事不敬嗎?”
“這下場你們可看清了?”
這裏沒人敢說話,那幾個拿著武器的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不需要說話,隻需要等就好了,一鼓作氣,再而衰,第一次都那樣畏畏縮縮的,怎麼可能現在還敢跟我幹?
還有這是升華教的地方啊,怎麼沒人變身了?
在繁榮街弄死的那個小狗人,和前幾天弄死的野豬人,雖然不會讓我覺得棘手,但好歹也是算開了眼界,這些人為什麼不變啊?
為什麼不變?啊!
看不起我?
嘿嘿,我還想看看貓娘呢!係統遊戲的那個世界裏就有各種各樣的獸人,雖然像素風看不出什麼來,但貓娘這個詞本身就引的人浮想聯翩了。
正當我意淫哦不對,暢想未來的時候,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韓...韓執事。”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用盡全力壓製痛苦然後斷斷續續的說:“我是想給您開門的,但那個死女人不讓啊!她說暗號不對。”
“暗號不對?郵件裏也沒說暗號的事,這誰發的郵件,這是嚴重失職!”
“他要為今天的事情負主要責任!”我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了出去,然後甩了個鍋。
此時見有第一個教徒發言,這些人也發現我是能溝通交流的,於是也跳了出來:“這個主要是每個教區有每個教區約定俗成的習慣,但本身能到這裏的要麼是教徒,要麼是hba的條子。這個女人非要彰顯她的權力,才故意不讓開門的!都怪她!”
馬上後麵那群人就附和起來:“對,都怪她!都怪她!”
那些手持武器的教徒的處境很尷尬,打是打不過的,他們本來就是死去女人的嫡係,甚至還有過肌膚之親,但形式比人強啊,別為了具屍體計較,算了吧,反正這拿斧頭的家夥不是hba的條子,不是來抓他們的就行。
哎,她這一死比她活著對升華教的貢獻大多了,你看,教徒竟如此團結!這是我教之大幸啊!
天佑我升華教!哈哈哈!
我將消防斧放下,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一個完整的血腳印,我快步走到那個斷指的瘦弱麵具男麵前,極為誠懇的笑著,雖然臉上滿是橫肉和鮮血,雖然笑比不笑更嚇人,但態度要明確啊!
都是教會的家人,我怎麼會甩臉色呢?
“兄弟,快快起來!怎麼能跪地上呢?地上涼啊!”我親切的將他扶起來,讓他在這寒冷的冬夜感受到了太陽的溫暖,暖的他有些腿發抖。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愛運動,開會都不忘抖腿!
“怎麼還傷著手了啊?這可得趕緊治療,不然容易留下後遺癥!”我立刻指派了一個手握電擊棒的教徒:“你帶著他馬上去醫院,一定要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
“賬單記在教會這!”
“我絕不允許教會的任何一位家人受到傷害!”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