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兒,你千萬小心,那些潑皮人多,若是發了性子,可不好惹啊……”
徐江在他身後焦急地叫道。
李辰充耳不聞,風聲烈烈,他已經縱馬遠去。
沿著狹長的小路,追了一刻鍾左右,就看見前方一片樹林裏,正有六七個人坐在那裏歇涼。
他略一凝神,便已經隱約看清楚,正是白沙村的吳天幾個人。
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密林,並沒有人在旁邊。
他直接縱馬過去,在一群人三十步外下馬,將馬拴在了樹上,隨後徑直向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此刻,一頭小鹿被拴在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男子披著那豹皮扭來扭去出怪胎,一群潑皮嘻嘻哈哈笑個不停,仿佛剛才打人搶東西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此刻,就有人遠遠地看見了李辰。
“喲,這不辰哥兒嘛。現在據說混大了啊,不但開始養鹿,而且還金屋藏嬌弄了個漂亮的小婢妻,居然還有馬?
怎麼著,這是追過來要找場子?就你一個人?”
其中一個很是粗壯的潑皮就站了起來,滿臉輕蔑地向李辰道。
都是潑皮混混,還是鄰村,他們相互間倒也認得。
在他看來,自己這邊七個人,李辰隻身一人就敢來追他們?這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就我一個人。”李辰邊走邊應道,隨後已經摘下了背上的強弩,抬手就是一弩。
“撲”,一箭穿喉,弩箭從後頸射出,“篤”地一聲紮在旁邊的樹上,尾羽直顫。
那潑皮捂著喉嚨便倒在了地上。
“但足夠了!崩畛浇又暇湓捳f道。
繼續上弦,重新端起弩來。
“李辰,你,你敢用弩殺人,這是重罪!”
旁邊一個潑皮狂吃一驚跳起來,尖聲嘶吼聲道。
“說得對,去死!”李辰點點頭,抬手又是一弩。
這一次是一箭穿額。
那個潑皮頂著一枝貫穿頭顱的羽箭跪在地上,血流滿麵,栽倒在那裏。
“天哪,殺人啦,殺人啦……”
旁邊的幾個潑皮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們平時打打爛架還可以,何曾見過殺人?
今天迎來了這位殺神,都快嚇出尿來,紛紛破了音兒地尖叫著,四處奔逃。
李辰放下了弩,持起獵弓,追了過去。
“唰唰唰唰……”連續四箭,放倒了四個方向逃跑的潑皮。
羽箭俱是貫穿後心,沒人能躲過!
那個披著豹皮的潑皮站在那裏,腿直顫。
六個人,瞬間都被李辰殺掉,滿林子的血腥味兒。
他嚇得肝膽俱裂,想逃都沒有力氣跑了。
李辰收起了弓,活動了一下手臂。
唔,這幾天恢複得不錯,手臂隻是略略有些酸軟發沉而已,不礙事。
他握刀走到了那個潑皮麵前,左手指了指豹皮,聲音平靜地道,“吳天,將我的豹皮放下。”
“是,是,我放下我放下,辰哥,求你饒我一命。”
吳天哆哆嗦嗦地道,將豹皮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跪下!”李辰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辰哥,我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今天酒喝多了,犯了渾,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吳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甚至他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曾興起過半點!
李辰已經走了過來,抓他的頭發,將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神色冷冷,“念在聽話,留你全屍!”
“撲哧”,吳天褲襠頓時一濕,穢黃的尿液順著大腿就流了出來。
他拚命地掙紮狂吼著,“李辰,我闖叔可是縣城裏當差的,你他瑪敢殺我,我闖叔肯定不會饒了你,我……呃……”
剛說到這裏,李辰已經一刀刺入了他的喉管,擰了一下,將裏麵的一切絞碎。
隨後將他的屍體往地上一推,巧妙地避過了噴湧而出的鮮血。
半晌後,李辰已經將七具屍體都扔進了旁邊的山崖之中,直接天葬。
隨後拿起了豹皮、尋迴箭矢、提起了小鹿,縱馬迴去了村裏。
殺人似長歌,肝膽硬如鐵。十步殺七人,痛飲敵讎血!
一刻鍾後,李辰已經迴到了木兒村。
來到鹿圈將小鹿扔了進去,牽馬迴去了崖上家中。
彼時,家中倒是已經安頓好了。
四匹小母馬被拴在後院兩株大榆樹上,兩匹小馬駒甩著尾巴吃奶水。
徐江正指揮著村裏的一群爺們兒將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了,摞在了倉房之中。
玉清婉抱著小虎,猶自哆哆嗦嗦地坐在屋裏,顯然還在害怕。
幾個兄弟都已經醒了過來,傷口也俱都包紮好了,呲牙咧嘴地坐在門前。
一見李辰迴來了,村裏人立馬圍了過來,俱是關切地望著他。
“追上那幾個潑皮了?”
徐江急急地問道。
“追上了,打了他們一頓,搶迴了東西。”
李辰點了點頭,神態自若地道。
“啊?他們那麼多人,你……”
徐江吃了一驚,震驚地看著他。
周圍的人也滿眼的不可思議。
一打七還贏了?
而且毫發無損?
這小子,太能打了吧?
天神下凡麼?
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李辰不僅僅隻是打贏了,而且還連殺七人,怕是驚得膽都要炸掉!
“辰哥出手,那些潑皮不死也要扒層皮,數,可恨我剛才昏過去了,要不然我一定跟著辰哥去,痛揍他們一頓!
趙大石恨恨地道。
不過,稍動一下,卻是疼得直咧嘴。
“你們現在感覺怎樣?”
李辰走過去看著三個人,關切地道。
“辰哥,我們沒事,就是,沒打過他們,給你丟臉了!
劉晨旭強支著站了起來,滿臉羞愧地道。
“他們人太多,你們訓練時間又太短,況且隻是在練體能,沒有練習搏擊之術,很正常!
李辰擺手道。
不過,他心下間已經做出了決定,必須要加快對他們的訓練了,希望他們能熬得過來!
“辰哥,你買這麼多鹽幹什麼?”
侯小白受傷的胳膊用麻布條掛在腦袋上,疑惑地問道。
糧食、青菜、豬骨什麼的倒也罷了,自然是多多益善,可買這麼多粗鹽有什麼用?
“辰哥做事需要告訴你嗎?聽命就是!
劉晨旭轉頭瞪了他一眼,同時做了個“噤聲”的神色。
侯小白雖然不明所以,卻是趕緊閉嘴,不敢再問。
“徐叔,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李辰站起來向徐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