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將人家吃幹抹盡,看人家沒什麼價值,就開始嫌棄起人家來啦?”
白玉香嘟起了嘴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
原本長得豔麗健美,這一刻更是風情萬千,就算是李辰也不禁挑了挑眉毛。
看了她一眼,李辰換了個話題,“你最近,有訓練嗎?亂世,實力才是第一!”
“必須有啊,我現在正苦練刀法、槍術刺殺,對了,尤其是騎術。我還等著跟你再較量一下,到時候,看本姑娘是如何騎你的!”
白玉香兩眼水汪汪地望著他,媚惑地一笑道。
不過她說的前一種騎術和後一種騎術,好像並不是一迴事。
“空過嘴癮有意思?你真有心,不妨試試!”
李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就在這裏麼?不好吧?”
白玉香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地道。
可是她下手卻毫不手軟,居然如貓兒一般輕盈地一跳,就要躍上了李辰的後背,然後兩隻手就要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就要施展出她最近從劉晨旭那裏學到的斷頭臺。
不過,李辰卻恰好就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兩手一托。
結果可倒好,變成了白玉香一下躍進了他的懷裏,李辰兩手托著她挺翹結實的臀,白玉香的兩條長腿在他身後晃啊晃的。
“哎喲,辰辰,今天改姿式啦?”
白玉香吃吃一笑,可是右腿向上一纏,左腿一並,就要施展出剪刀腳來,直接用兩腿夾扣李辰的脖子,將他勒昏。
可是李辰的手卻是從她兩腿中間疾快無比地穿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臂向裏一抽。
隻要白玉香敢施展剪刀腳,她的右臂也會被直接自己的雙腿絞折。
白玉香吃吃一笑,“辰辰,不要這樣對人家嘛……”
可她的動作卻毫不留情,直接空中一個翻騰,落下地來,憑借扭轉的力量掙開了李辰的大手,兩腿向著李辰的腿一纏。
原本李辰能閃開的,甚至還有餘力進行反擊。
不過恰好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急促的腳步,隨後“哐”地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李辰下意識地一望,結果疏忽間被白玉香纏倒在地上,但他仍舊控製著身形,不被翻轉,而是正麵朝下,推金山倒玉柱地趴了下去,直接就趴在了白玉香的身上。
白玉香此刻也聽到了屋外有人進來,不禁轉頭望去,而李辰趴在她身上,也轉頭向外望去。
就看見,門口處,林靈兒正提著裙裾,鼻尖兒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興奮地叫道,“好消息,我們的布匹被瘋搶,現在連庫存都賣空了……
啊?你們,在幹什麼?”
映入她眼簾的,是李辰正趴在地上,狠狠地壓住了白玉香,而白玉香正兩腿夾著人家的腰,還摟著人家的脖子。
她登時眼睛瞪大了。
“你沒看到嗎?他,他欺負我!居然就在你的房間裏,人家才跟他說了一句話,他突然間就撲過來,生生地把我給摁倒了,欲行那不軌之事。
幸好你迴來了,如果你不迴來,他現在都要得逞了,這個壞銀……”
白玉香抽抽噎噎地道,可那如花的笑靨卻像是一隻偷了雞的狐貍。
林靈兒咬牙切齒,一下撲了過去,憤怒地向李辰尖叫道,“放開她,有本事你衝我來……”
李辰一下站了起來,捏了捏眉心,“夠了,不要再胡鬧了。”
“胡鬧才有情調嘛,否則天天都在做生意算來算去的,煩都要煩死了。”
白玉香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咬了咬唇,望向了李辰,“哼哼,算你厲害,這一次又把我給騎了。我還要迴去苦練,下次,必騎你!”
李辰轉頭走向了窗外,望向外麵的天空。
麵對這兩個活寶一樣的異姓姐妹花,他實在無語。
“你進來早了,如果晚一點兒,我或許就得逞了。啊不,是他或許就得逞了。”
白玉香小聲地道。
“呸!不要臉的殺胚,本小娘還差了這一步呢,險些讓你搶了個先。”
林靈兒早已經跟李辰確定關係了,現在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不如,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幹脆一起上算了,有道是,姐妹同心,鐵棍磨成針!”
白玉香表情兇狠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叫其利斷金!”
林靈兒瞪了她一眼。
“是鐵棍!”
白玉香糾正了她一下。
林靈兒翻了個白眼兒,“行啦,先說正事兒吧。咱們的布,雖然賣的價格略低,但全都賣出去了。細麻布一千四百錢一匹,比市麵上便宜了一百錢呢,總共三百匹,賣了五百二十兩銀子。
粗麻布八百錢一匹,比市麵上同樣便宜了一百錢,七百匹,賣了五百六十兩銀子。
加在一起,一千零八十兩銀。
就算去了所有的成本、開支、繳稅,至少還能剩下四百兩。
還有你們送來的精鹽,五千兩銀子。
官人,這錢是擱在我這裏,還是你都拿迴去?”
林靈兒笑盈盈地望著李辰道。
一提到做生意賺錢,她滿眼都是小星星。
“賣布的錢,你留下二百兩,那是你應得的。再留下五百兩,用於購買原料,我自會派人來取。新香寨的原料,就讓小白帶迴去。
剩下的錢,讓石頭拿迴去,買必要的東西,再付女工們的工資!”
李辰說道。
“好嘞,官人,我一會兒就去算賬!”
林靈兒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道。
“我最近,要出一趟門,少則三天,多則五天。
這些日子,你們要時刻注意安全,保護好我們的生意。”
李辰轉身向兩個人道。
“啊?辰辰,你要出去玩兒嗎?帶上奴家好不好?白天騎馬,晚上騎我,或者我們互騎,郎君旅途必定不會寂寞的。”
白玉香眼若春水地望著李辰道。
李辰長歎一聲,直接翻窗而下,在窗欞上一蹬,已經落在了街麵上。
把正在蹲在旁邊啃著一塊大餅的趙大石嚇了一跳,辰哥咋從天上掉下來了?
“走,去賣酒。”
李辰現在真是怵了這個白玉香了,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有她在,還不能和林靈兒怎樣,實在讓他無語。
“你把我官人嚇得跳樓了!”
林靈兒向白玉香怒目而視。
“什麼話嘛,應該叫,我們的官人!”
白玉香白了她一眼,笑嘻嘻地道。
隨後跑到窗口,雙手挽成了一朵喇叭花,“辰辰,我們等你喲……”
“你可給我迴來吧,你不嫌丟臉,我還害臊呢。”
林靈兒一把將她扯了迴來,恨不得給她兩個耳刮子!
“喂,說真的,你倒底怎麼想的?
老是這樣纏著人家不放,卻偏偏沒有任何實際行動,你要幹什麼啊?”
關好了窗,林靈兒皺眉望向了白玉香道。
“想聽真話?”
白玉香嘻嘻一笑,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當然。”
林靈兒瞪了她一眼。
“辰辰英雄蓋世,我當然喜歡,也想嫁給他。
可我就是不服,就不信打不過他。
所以呀,什麼時候我能打過他的時候,什麼時候我才甘心。”
“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就算你們那啥的時候,也得你……”
“對,得是我主動,我強行收拾他,那才可以。要不然……我不甘心!”
“那你不怕哪天他不耐煩了,直接把你給……那啥了?”
“李辰不是那種人。他是那種,無論對待什麼事情,都是高高在上、傲氣衝天,你不動我我從來不屑動你的那種人。
他打掉了我的驕傲,我就得找迴來才行!
人在江湖混,麵子可都是自己掙的。”
白玉香將杯子往桌子上一墩,咬了咬紅唇,眼裏首次閃過了決然的神色。
“不是我說你,香香,做女人,幹嘛那麼剛啊?明明喜歡,還非要較這個勁?”
林靈兒歎口氣道。
“我就是這種人,天生就不服。尤其這種事情,就必須我占上風才行!”
白玉香執拗地道。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隨你。不過,我可不等你,隻要我爹迴來了,我馬上就嫁。
他這麼英雄蓋世,以後身邊少不了女人,我得搶個好位次才行。”
林靈兒看了她一眼道。
“你我雖然是姐妹,但骨子裏並不一樣的,所以,隨你。”
白玉香一笑。
……
李辰喊上了趙大石,拉了一車鹿血酒去賣。
這些日子倒是一直沒斷了造鹿血酒,不過害怕傷到那些鹿的身體,所以也不敢敞開了造,隻造出了一百壇而已。
到了酒樓,李辰不禁一怔,嗬,這店裏的生意不錯啊,居然爆滿,連二樓都是人。
看起來,傳聞北雁關那邊戰事將歇的事情是真的了,最近街上不少生意都好起來了。
到了店裏,酒樓老板一見李辰進來,親自跑出來迎接,一迭聲地埋怨道,“哎呀我的祖宗啊,辰爺,我的大英雄啊,你可算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造鹿血酒了呢?酒樓裏的客官天天指名要鹿血酒,把我愁得嘴上起了好幾個大嘹泡。
快快快,請進。”
“雜事太多,耽擱了。
老板,這一次足有百壇鹿血酒,你查收一下吧。”
李辰拱手一笑。
“辰爺英雄蓋世,哪能騙我?不用查,隻管讓人搬下來就是,我取錢去。”
老板大手一揮,店裏的夥計全都湧出來去搬酒,老板則進去拿銀子。
也就在這個功夫,李辰無意中一迴頭,登時就是一怔。
因為,他看見一個黑發如墨染青山、俏麗似漫山杏花的女子正在店裏忙碌著,一副店小二的打扮。
“嘿,真稀奇,居然是個雌小二,還這般美豔,嘖嘖,難怪酒樓的生意這麼好,怕不是都奔著她來的吧?”
趙大石看樂了。
可是李辰的眼神卻陡然間淩厲了起來。
因為,那女店小二此刻也轉過頭來,望向了他,眼神卻十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