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清軍北撤
“嗬。。。”朱慈烺這才哼笑一聲道:“下麵的士卒被逼無奈孤信,至於你們。。。嘖嘖,這個理由可不足以取信於孤。”
“真正的不想叛國者,無非丘瑜、王家彥這種,當晚就逃了的,還有就是寧死不屈被你們殺害的,再有,就是時候趁機逃離歸附的,可惜啊,你們一條都不占。”
“你們為什麼會甘心叛國呢?大明沒希望了?不,大明仍然坐擁絕大部分的江山,你們也都聽說了,本宮一路北上,已經整合百萬大軍在編了。”
“讓你們心甘情願的,是朱純臣的威脅,哦不,準確的說是建奴的威脅,然而你們是真的可笑,你們抬頭問問在場所坐的勳貴。”
“他們在北京這幾百年,家裏沒搞過走私倒賣?你當皇室都是蠢材,都不知道你們在下麵搞得這些動作?”朱慈烺此話,說的眾勳貴看戲的臉色一僵。
不過隨即,他們就又恢複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太子既然都說出來了,意思再明顯不過,皇室並不打算追究,正如太子所言,有些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北京的兵權都是勳貴輪番掌管的,每個朝代受寵的勳貴都不一樣,這事兒,確實幾乎每家勳貴多少都幹過。
“利用職權謀私,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你們往別處倒賣也就算了,資敵就比較惡劣了,不過念在祖上功績,再推人出來頂罪罰銀。”
“孤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而你們,竟然聽信朱純臣的蠢話,哼,自作孽、不可活,當真有取死之道。”
“你們可知道你們代表著什麼?你們可知道你們投敵給全國帶來什麼影響?大明子民臣工的信心,被你們擊碎多少?”
“別人還以為大明真的走到盡頭了呢?連你們這些休戚同國的勳貴都不看好了。哼,做錯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記得孤在天津送你們離開時說了什麼嗎?沈煉,將他們押下去吧,好好看管,迴南京後,孤要當著全城百姓的麵,剮了這幾個逆賊。”
“讓世人都看看,叛國者的下場,至於你們的家人,孤會信守承諾的,不過你們的妻女,不再是送往教坊司了。”
“而是會送迴第二軍,替你們補償第二軍所受到的傷害,孤想來,那些痛恨你們叛國,受到牽連的人,會很樂意照顧她們的。”朱慈烺殘忍的說道。
“是,殿下。”沈煉應諾。“帶走,好好看管,可別死了,砸在錦衣衛手中。”
“殿下,饒命啊。。。”
“開恩呢殿下。。。我家世代忠於大明,臣從未叛國啊殿下。。。”
隨著錦衣衛的小動作,九人剩下的喊冤的話,變成了悶哼、痛唿,隨著越來越遠,漸不可聞。
現場氣氛一滯,朱慈烺的冷酷無情,和殘忍的處理手段,無一不在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又暗自慶幸不已。
唿。。。幸好不是自己,不然牽連家族受此大難,於心何忍啊,以後就算自己戰死,那也一了百了了,最起碼不會害了家人,寧死也不能投敵叛國啊。
“好了,幾隻跳梁小醜沒了,大夥兒繼續,李安,去安排一下,輪換點兒節目過來,邀月憐星,為諸位愛卿舞上一曲助興吧。”
“是,殿下。”
“老規矩,從明晚開始,藝伎館接待本次大戰的有功將士,名額三百,若功勞當選者,因傷不能享受,可傷好後補償或是直接折銀。”
“至於高階將領,也按規矩來,邀月憐星,今晚就先為猛虎二位將軍單獨彈奏一曲吧,二位先鋒官辛苦了,孤敬你們一杯。”
“是,殿下。”邀月憐星屈身應道。
她們今天開始,又要上幾天班了,不過,她們也算是幸運了,一共也沒上幾次。
而且都是高階官員,感官和感受都還算好,不必麵對士卒和低階將領。
“謝殿下隆恩,臣敬殿下。”他們二人在從河北撤迴成武後,算是立功了,已經嚐過二女一次了。
所以也沒什麼說的,隻是詫異,殿下竟然將這頭籌,讓他們二人撥了,二人心中自是大喜過望。
這次沒封爵,但他們聽出太子的意思了,他們這種本就戰功赫赫的老將,集齊三次一等功就能封爵了,而他們兩個,已經兩次了,封爵還遠嗎?今天可羨慕死他們了。
第二軍的將領有些懵,不知道太子說的啥意思,忙問旁邊的禦馬監將領,這才明白怎麼迴事兒,頓時一個個眼冒綠光。
竟然合法化了?好啊,剛才還納悶太子說把這些叛國者的家眷發配到第二軍照顧,沒明白啥意思,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那豈不是說,很快就能照顧以前的同僚的家人?或者是以前上司的家人?後麵坐的一些佐官和中高階將領眼冒藍光的想著,好興奮呢。
“好了,孤吃飽了,你們繼續飲宴,不吃飽喝好,不許離席。”朱慈烺搖了搖腦袋,站起身形,迴了身後的帥帳。
“恭送殿下。”眾人一禮,見朱慈烺迴去了,這下絲毫顧忌都沒有了,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還有口嗨高讚二女舞姿優美的,有些則開始善意的陰陽怪氣的調侃起了猛如虎和虎大威二人。
朱慈烺迴到帥帳,伏在方清荷的肩膀上坐下,嗅著方清荷玉頸間的芳香,加上酒勁有些蠢蠢欲動,忙轉移注意力,接過葉婉容遞來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隨即由二女服侍著用涼水洗漱一番,這才神清氣爽,清醒不少,活動一下身子,由二女服侍穿戴好甲胄,朱慈烺這才又踏出帥帳。
“殿下。。。”“殿下。。。”
見朱慈烺去而複返,而且還穿戴著甲胄,一時眾人陸續發現,參差不齊的見禮,有些懵逼,這是要幹嘛,比武助興嗎?
“行了,沒你們的事兒,你們繼續,孤出去走走,吹吹風。”說罷,朱慈烺就從右手邊離去了,留下一地有些看不懂的眾人。
“閣老?殿下這是。。。嫌我等太吵了?影響殿下休息了?”為首的英國公張世澤訕訕的問道。
“嗬嗬,公爺不必擔心,殿下想來是去慰問受傷的將士們去了,大家隨意就好,這是殿下的老規矩了,每次大戰後,都會親自帶著酒菜去探望大家。”李邦華笑著解釋道。
“啊?這。。。殿下愛兵如子,禮賢下士,殿下高義,我等自歎不如啊,那我等陪著殿下一起吧,豈有我們飲宴,殿下慰問的道理。”張世澤說著就要起身。
“公爺慢來,大家照常飲宴即可,殿下不喜歡有人打擾,各位要是想慰問,自己找時間去,現在就別去了,該幹嘛幹嘛,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錦衣衛跟著呢。”侯恂急忙笑嗬嗬的勸道。
“原來如此,殿下如此重視我等武人,乃吾等之福,社稷之福啊,來,大夥兒遙敬殿下一杯,為殿下,為大明,赴湯蹈火,馬革裹屍,幹。”定國公徐允楨舉起酒杯提請。
“為殿下,為大明,赴湯蹈火,馬革裹屍,幹。”全場文武自然跟隨。
第二天還是原地休整,也是在等著,看看清軍下一步的策略,另外也在商議著,是否借助這次大勝,向北出擊,收複失地。
第三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但晨曦的光亮早已撒露,大營轅門前的平地上,全軍列陣出營,已經整隊完畢,全場肅立。
在最前方的高臺上,朱慈烺帶著兩個國公和兩個閣老,登臺祭奠此戰陣亡的士卒,在朱慈烺高聲宣讀完祭文後,各軍的主帥各自持著火把。
上前來到一座座的木架前方,這數十座的木架上,躺著一萬多具勇士的遺體,七月的盛夏,自然不可能運迴遺體,隻能火化然後各自帶迴一些骨灰、遺物,以作紀念,落葉歸根。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灑出大量的夜不收偵查,看看建奴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他們雖然這次吃了大虧,但如先前的分析,滿洲騎兵的根本未傷。
加上逃迴去的步兵,依然有十幾萬大軍嚴陣以待,清軍的厲害之處,從來不是偽軍、步兵的威脅,而是來自成建製的騎兵威脅。
就這五萬騎兵,如果沒朱慈烺帶的幾萬騎兵牽製對抗,大炮限製,毫不誇張的說,能秋風掃落葉般的掃垮這二十多萬的明軍步兵。
遼東戰場的常態,幾百人的建奴追著幾千幾萬的明軍殺,是最好的體現,騎兵殺潰步兵後,真就是幾隻狼追幾百頭羊,所以,急不得。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清軍終於見再無轉機,於是十幾萬大軍幹淨利落的拔營北撤了,朱慈烺卻並未著急,直到兩天後,才率軍西進,來到泰安州城下。
“臣第二軍第五師政委丘瑜,山東巡撫王永吉,山東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沈幾,按察使吳士講,都指揮使戚先泰,知府王重,叩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諸位愛卿平身。諸位辛苦了,走,咱們入城再說。”
大軍入城後,朱慈烺詢問了一下情況,泰安州有接近五萬的大軍駐守,之前城外大汶河會戰時,泰安州城自然也觀察到了。
城裏的眾官員一商議,自然是要出兵夾擊,助官軍一臂之力,就由都指揮使戚先泰率兩萬人出城襲擊清軍大營,可惜,並未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