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李平的實力極強,以一敵三也不在話下。
導致張援朝囂張的態度,以及對李平的鄙夷不屑,霎時間煙消雲散。
“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張援朝臉上露出僵硬且尷尬的笑容,極力解釋道。
“開玩笑?”
李平當即一把抓住張援朝的頭發,將其腦袋揪起來,眼神裏透露出森寒的光芒,惡狠狠的說道:“對我媳婦兒說出那種話來,你現在跟我說是開玩笑?”
張援朝感覺自己的頭皮,像是快要裂開了一般!
他再也扛不住,嘴裏連連求饒,不斷地賠禮道歉。
李平鬆開了張援朝的頭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殺氣騰騰的說道:“給我道歉有什麼用?跪在門口給我媳婦兒道歉!”
張援朝一聽到李平竟然讓自己下跪,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從心底升騰而起,熊熊燃燒。
可當他迎上李平那充滿殺意的冰冷眼神時,所有的憤怒和反抗之意仿佛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李平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煞神,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讓人絲毫不敢有忤逆之心。
張援朝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向一旁的韓永軍,希望能從這位同伴那裏得到些許支持或者幫助。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韓永軍在與他目光交匯的一剎那,竟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萬分地迅速移開視線,並連連向後倒退了一大步。
很顯然,麵對如此恐怖的李平,韓永軍也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此時的張援朝隻覺得一顆心如同墜入冰窖般,從頭涼到了腳。
“張援朝,少他媽做白日夢,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你!”李平麵沉似水,冷冷地說道,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府,不帶一絲溫度,“我明確告訴你,如果今天你不能誠心誠意地給我的媳婦兒賠禮道歉,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張援朝絕望地再次將目光投向自己身旁那兩個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兄弟身上。
他們痛苦扭曲的麵容和呻吟聲,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痛著張援朝的心。
至此,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然陷入絕境,再無任何退路可言。
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紮後,張援朝緊緊咬住牙關,滿臉不甘地緩緩站起身來。
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雙膝重重跪地,衝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扯起嗓子高聲喊道:“對……不……起……”
話音未落,李平便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張援朝的肩膀上。
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將張援朝踢翻在地。
隻見李平麵露猙獰之色,怒喝道:“你個混蛋玩意兒,剛才滿嘴噴糞、大放厥詞的時候,不是嗓門挺大的嗎?怎麼這會兒跟個病貓似的,連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利索?”
張援朝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但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內心燃燒的熊熊怒火。
此刻,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而心底的憤怒即將衝破理智的牢籠。
一絲狠戾之色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有那麼一剎那,他真的想要不顧一切地站起身來,與眼前的李平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隻是當他看到李平正用那種不屑一顧、充滿挑釁的眼神注視著他時,他突然如醍醐灌頂般清醒了過來。
他意識到,李平顯然就是在等待他先動手。
也許隻要他稍有異動,李平就能找到堂而皇之的借口將他置於死地。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張援朝瞬間冷靜下來,他強忍著心頭的衝動,緩緩地重新跪好。
“許知青!”
這一次,張援朝竭盡全力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以至於整個房間都迴蕩著他的唿喊聲。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說出剛才那些胡言亂語,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無知和魯莽吧!”
說完這番話後,他緊張地望向李平,努力從臉上擠出一抹極為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平哥,這樣做……你覺得可以了嗎?”
李平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冷漠地轉過頭去,目光依次掃視過在場的另外四個人。
最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嗤笑:“行啦,別再這兒浪費我的時間了。我還得趕迴家去陪伴我的媳婦呢,沒功夫跟你們這些家夥囉嗦。”
“以前李石跟你們稱兄道弟,關係要好,可如今李石早就離開了,所以從今往後,你們最好給我安分守己點,少來找麻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李平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伸手推開院子大門,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隻留下張援朝等人呆立當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尤其是張援朝,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前,宛如一座雕塑般。
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仿佛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降臨,陰沉到甚至都能滴出水來。
眼底更是布滿了陰狠之色,猶如一頭被惹怒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援朝,你怎麼樣?”這時,韓永軍快步走上前來,臉上滿是關切之情。
隻見他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張援朝的胳膊。
張援朝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猛地一甩手,將韓永軍的手甩開,並冷冷地道:“死不了。”
說罷,他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子,邁著大步頭也不迴地離去。
站在原地的林大強和李叢文見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其實,他倆心裏也一直盼望著韓永軍日後能帶著他們一起去市裏闖蕩一番,過上更好的日子。
但此時此刻,他們心中對韓永軍還是有些不滿的情緒。
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可當他們挨打時,這家夥竟然就那麼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連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這也太不夠義氣了!
想到此處,二人連一聲招唿都懶得跟韓永軍打,便氣鼓鼓地轉身緊緊跟上了張援朝的步伐。
而留在原地的韓永軍自然清楚,自己剛才的袖手旁觀已經徹底激怒了張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