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與趙豐年約定好了後,便告辭離開了。
認識趙豐年這個紡織廠廠長,絕對是一場意外之喜。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一位大領導,說不定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
迴到家裏。
天色已經黯淡。
整個黃土村裏都安靜下來,靜謐得隻聽得見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李平迴到了家裏,張翠芬和許冰月已經做好了飯菜。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餐。
正當李平準備處理家裏留下來的野兔時,就看到一個人影如一陣狂風般火急火燎地衝進了院子。
“小平,你在家嗎?出事了!”這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嚷著,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慌張。
“嗯?大年叔,你咋啦?”李平聽到喊聲,從屋子裏快步走了出來。
他從來沒看見過李大年如此著急的模樣,心中不禁一緊。
作為生產隊的隊長,李大年向來都是沉著冷靜的典範。
平日裏,無論隊裏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他總是能有條不紊地應對。
那份沉穩與淡定,跟其他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可此刻,他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唿吸急促,眼神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慌亂。
能讓大年叔這般著急,事情估計小不了!
李大年喘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才緩過些勁兒來,這才說道:“上頭說有一群知青要路過黃土村,需要咱們幫忙接待一下。”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可這群人根本不給我們提前打招唿,就自己走山路過來了,結果也不知道咋搞的,該下山的時候,他們居然往深山裏去了。”
李平聽後,一陣無語。
雖說從外麵過來黃土村確實需要走一段蜿蜒曲折的山路,但有些山路能走,有些山路不能走,難道這些知青還分辨不出來嗎?
這也太馬虎了吧!
李大年打斷了李平的思緒,急切地說道,“小平,你是咱們村的守山人,山上你也最為熟悉,趕緊跟我一起去找人!這可是上頭專門提及過的,絕對一個都不能出事!”
李平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行,大年叔,我這就去準備一下。”
李大年見李平應下,便轉身匆匆先迴去通知其他人了。
“小平,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可得小心一點。”站在一旁的張翠芬趕忙說道。
李平看著母親,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開口道:“娘,不用擔心!不止我一個人上山,還有其他人一起呢!”
說完,李平已經迅速走進屋裏,把平日裏用得順手的獵槍拿好,又往口袋裏塞了不少子彈,確保彈藥充足。
同時,許冰月已經把那件厚實的熊皮大衣準備好了。
她默不作聲的給李平穿上,畢竟這件大衣在山裏能抵禦不少寒冷。
“我在家等你,一定要平安迴來!”許冰月輕聲道。
她沒有表現出什麼扭扭捏捏的姿態,相信李平一定可以安全歸來。
“放心吧!”
李平看著麵前為自己整理衣領的許冰月,忍不住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許冰月臉色驟然變得通紅,倒也沒有絲毫的抗拒。
她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紅著臉道:“在山上別逞能,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家裏還有人惦記著你呢!”
“媳婦兒,雖然你說我們要等你考上大學再要孩子,但沒說不可以做……”
李平湊近許冰月的耳畔,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聽完了李平的話語,許冰月愈發麵紅耳赤,羞得低垂著頭。
她沉默了幾秒鍾後,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鼓起勇氣的說道:“這種事情……等你迴來再說!我知道你忍得很難受,你迴來我就答應你!”
“你怎麼知道?難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李平有些尷尬的問道。
“每天早上你抱著我睡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有點疼了,還能感受不到嗎?”許冰月翻了個白眼,嬌嗔道。
“呃……”
李平撓了撓後腦勺。
這可不是他故意的!
那是每一個男人每天早上的正常反應!
不過,聽到許冰月願意答應自己,李平也是心情激動,再度親了許冰月一口。
兩人膩歪了幾分鍾後,李平帶上姥爺送給他的那把鋒利的刀,這把刀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
李振國匆匆趕來,手裏拿著手電筒遞給李平,再一次鄭重地交代他:“小平啊,進山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大意啊。”
李平接過手電筒,連連點頭答應著,趕忙出了門,朝著生產隊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李平趕到生產隊時,人員已經集合完畢。
隻見大夥站得整整齊齊,神情嚴肅。
不過,李平掃了一眼發現,有槍的就隻有李大年跟自己。
其他人手中拿著的都是標槍和鋼叉,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眾人拿好了手電筒,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隊長,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李廣全試著安慰李大年,說道:“畢竟狼王不是都已經被小平殺掉了嗎?”
李大年緊緊皺著眉頭,早已心急如焚,歎了口氣道:“就算狼王被殺了,山上也還有狼啊!你以為那些知青都有小平這樣的能力嗎?”
“他們哪怕遇到一兩隻野狼,就算最後能夠打退這些狼,恐怕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平也跟著開口道:“大年叔說得對!不僅如此,還有可能遇到其他的野獸,說不定山上還有什麼壞人,聽說有一些罪犯就喜歡往山裏躲。”
李大年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更加擔心了,忍不住脫口而出:“壞了!小平,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考慮到!”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們可能都不知道,前不久我才收到一則消息,說是前進村那邊的一個村子,有個家夥殺個人,就躲到了山裏!”
“萬一那些知青遇到了殺人犯,那可真是兇多吉少啊!那些殺人犯比野獸難對付多了,這些知青都是身嬌體弱的知識分子,哪裏會是殺人犯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