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能去你那,還在這,你迴去把你爸叫過來!笔掛o說出條件。
男人又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遍周圍,有些猶豫,“這病人太多了,萬一被他們看見我爸問診,圍過來就不好了。”
“在我的車上,沒人會看見!笔掛o語氣加重,不容拒絕。
男人看出來了,自己要是再磨嘰,她就會翻臉不認(rèn)人。
想到那九斤大米,男人咬咬牙,決定先忍了。
兩人走出醫(yī)院大樓,在院子裏往外走時(shí),男人又說道,“問診之前你得先給我三斤作為定金!
要定金倒沒什麼,不過三斤大米,蕭靜爽快應(yīng)下,“沒問題!
給男人指了一下自己那輛牧馬人的方位,蕭靜就目送他迴去叫人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蕭靜這才轉(zhuǎn)身上車,開門前借著夜色的掩護(hù),從空間拿出來一個(gè)保溫杯,上車後扔給駕駛位上的齊寧。
“這什麼?”齊寧胃裏翻江倒海的,好在車裏有空調(diào),不然熱空氣侵襲進(jìn)來,他估計(jì)癥狀要更嚴(yán)重。
“熱水,喝點(diǎn)!笔掛o又從前麵的儲物格裏拿出一個(gè)強(qiáng)光手電筒,以備不時(shí)之需。
“不喝!饼R寧感覺自己的胃火燎燎的難受,要是再喝熱水,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昏過去,“換迴來?”
兩人又在車裏換了個(gè)位置,齊寧見蕭靜還沒有發(fā)動車子離開的意思,問道,“等啥呢?”
“等醫(yī)生!笔掛o像看白癡一樣看他一眼,“是不是病傻了,你來幹嘛的不知道?”
齊寧低低地笑了兩聲,“我以為你見過醫(yī)生,這熱水就是開的藥。”
“你這腦迴路也是驚人!笔掛o吐槽道,“等會兒吧,有個(gè)黃牛,迴去接他爸去了。”
“什麼?黃牛?”齊寧又笑了,“怎麼什麼事你都能碰上?這時(shí)候還有黃牛,他有藥嗎?”
“沒有啊!笔掛o目光時(shí)刻注意著外頭,抽空迴答齊寧的問題,“說是中醫(yī),聽聽他怎麼說。裏麵急診室排滿了人,這個(gè)不用排隊(duì)!
“他要多少物資?”齊寧問。
“不多,就九斤大米!
“九斤還不多?他光號脈,說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的錢也太好賺了!饼R寧坐直了一點(diǎn),催促道,“不看了,快走!
“哎呀,你歇會兒吧,我的大米吃不完,先把你的病治好了再說。要是他敢騙我,那就讓他有命來沒命迴唄。”蕭靜語氣輕飄飄地說道,“而且,你不好起來誰跟我去找劉瑾明算賬啊?他蹦躂得太久了,再晚我怕他又要搬家!
劉瑾明的確是眼中釘,不將他拔除,齊寧也咽不下這口氣。
從家具城迴來之後,齊寧就想過要不幹脆背著蕭靜去把劉瑾明弄死算了。
可怎麼說蕭靜都是最大的受害者,算賬這種事,她不親眼看見,估計(jì)是不會解氣的。
“那也太貴了,你沒跟他講講價(jià)。俊饼R寧還在掙紮,語氣卻弱了幾分。
蕭靜沒跟他爭辯,從兜裏拿了兩個(gè)山楂卷扔給他,“餓了就吃!
“那不越吃越餓嗎?”齊寧控訴。
“那就再吃!笔掛o又掏出來兩個(gè)給他,“把嘴堵住。”
在車裏坐這麼一會兒,齊寧精神比剛出來的時(shí)候好多了,和蕭靜拌了幾句嘴,就看她突然降下車窗。
“這邊。”蕭靜出聲招唿著醫(yī)院大門口兩個(gè)身形都鬼鬼祟祟的男人。
“你別告訴我是他倆啊,這一看就不靠譜,什麼江湖郎中啊,該不會要給我吃伸腿瞪眼丸吧?”齊寧往車門上縮,渾身都在抗拒。
“又不是過來給你做手術(shù),就是號個(gè)脈,不咬人啊,聽話!笔掛o敷衍得安撫,一邊解鎖讓他們上車。
兩人坐上後排座位,蕭靜看著賊眉鼠眼的男人旁邊那位,明顯更老一些。
兩人鼻子和嘴巴很像,就算不是父子,也可能是叔侄。
“怎麼稱唿?”蕭靜從腳底下拿出三斤塑料袋裝著的大米遞過去。
這是剛從空間拿出來的,沒過稱,全靠手感。
齊寧看她動作不禁疑惑,剛才自己坐那的時(shí)候,腳底下好像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