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器的形成條件也不容易。
作為楊無極祖上留下來的詭器,媒介是楊無極祖上的一根宛如刀形的前臂尺骨。
想要成為詭器,需要很多人練狂刀三訣,才能逐漸抽取刀鋒上傳來的殺氣,逐步凝聚而成。
這刀詭也是他們陰童教的人偶然發現,發現時已然是陰詭級別,並且尺骨也被殺氣逐漸削為了刀狀。
詭器想當難得具備成長性,柳如嫣在此,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取詭器。
為此,狂刀三訣她早就有了,隻是初步練了一些而已。
“還有三天嗎!”柳如嫣又問道,“那個米老頭他有察覺嗎?”
木管家嗤笑道:
“嗬嗬,一個貪婪小人,自以為達到煉骨境極致,被我們泄露一些消息就想要取刀詭,還暗中苦練狂刀三訣,殊不知隻是個小小的祭品。”
怨詭級的刀詭認主,還需要活祭一名練過狂刀三訣的煉骨境高手。
實力越高,對刀詭的掌控力越強。
那米老頭就是他們暗中透露消息引過來的。
柳如嫣放下茶碗,輕聲笑道:“畢竟是煉骨境的高手,必然有一些底牌,也不可輕敵。”
“那是否先下一些毒?”木管家問道。
他們在武館裏安排有人背地裏下毒,除了毒米老頭,還有武館的其他人。
二狗子就是其中之一。
人都有軟肋和需求,加以威脅、許以利益他們便能賣命。
柳如嫣擺了擺手:“不用,一個半截身子埋土裏的老頭子,我還不怕他。”
“對了壇主,有一頭出自餘家的陰詭級的無名女詭,盯上了狂刀武館,不知是何來曆?小的派人去查探,好像都死了魂都沒迴來。”
“這女詭瘋狂的殺人,餘家可能都被她霍霍了,不止如此,狂刀武館的大弟子昨晚也被她附身。”
“無名女詭?陰詭?她之前是何境界?”
“應當是地縛靈,不知何時達到了遊詭,現在又達到了陰詭……”木管家埋頭不敢再多說了。
陰童教除了喜歡抓人當祭品,還喜歡發放山陰功給人練,另外還會抓孤魂野詭來壯大童子。
這女詭成長的太快,他都有些害怕了。
越是成長的快,說明這隻女詭越是死的冤。
陰童教徒和柳家所處的位置,是全黑水縣陰氣最濃鬱的地方,童子像更是為其如虎添翼。
這種環境,特別容易招來這些孤魂野詭的覬覦,對他們沒有好處。
“那還不帶我去抓了這頭女詭。”柳如嫣咬牙切齒寒聲道。
如若這無名女詭達到怨詭級,她也不一定是對手。
她修煉詭道,畢竟是借用的,而那女詭是實打實的各種負麵能量形成。
假如成為怨詭級,她即便喚出山陰童子也不一定是對手。
這些手下是幹什麼吃的,城內遍布著他們的教徒,還帶著避詭符,這都能漏掉?
“是,是!”木管家慌張的點頭應道。
“卯管家,你帶著她先去洗白洗幹淨。”
“小圓,你洗幹淨後在床上好生等我。”柳如嫣對著圓臉女婢嫣然一笑,看的她如癡如醉。
接著便是露出羞澀。
她早就知道柳如嫣有百合之歡,隻是沒成想大庭廣眾都能說的出口?
小姐也太不知廉恥了,不過為什麼我這麼興奮?
小圓臉含羞澀盈盈一躬:“小姐,小圓知曉了。”
隨後,柳如嫣和木管家火速前往餘家。
而在昨晚,餘家已經被吳海上過一次門,迴去後他就抱病不出。
當柳如嫣和木管家趕到餘家大院時,站在高處看去,整個餘家黑漆漆的一絲燈火都難以見到,寂靜無比。
唯有一間有著微弱火光的屋子,吸引著兩人的視線。
走進去後,“嗚嗚嗚”的叫聲引起兩人注意。
不由看去,發現是一條大黑狗在嗚咽,不知是被誰下了狠手,硬生生拔掉了舌頭打斷了下巴和牙齒。
麵前的狗碗裏裝滿了大黑狗平時愛吃的肉食。
可這是狗眼裏看到的,而在兩人眼前無所遁形。
哪裏是肉食,分明是頭發。
怪不得如此“美味”,狗都不吃。
“走!”
兩人藝高人膽大,直接闖入了餘家內,朝亮著的那間屋子走去。
進入後才發現,餘家人全部成了行屍走肉。
可見這女詭,發育之迅速。
“死!”
找到一名下人,柳如嫣指甲一劃拉,這名下人從上而下被分成了兩半。
並未流血,屍體裏空蕩蕩的,從裏麵湧出無數的頭發散碎一地。
頭發還和活的一樣動彈了幾下,隨後才沒了動靜。
完全是一張人皮,裏麵塞滿了頭發,卻還能使屍體如同活人一樣行走,吃飯甚至睡覺。
頭發畢竟連接著頭皮,頭皮緊挨著大腦,大腦儲存記憶。
女詭利用頭發,能依據死人生前記憶使其移動和動作,還能模仿和說一些語言。
木管家驚駭道:“不是上身?竟是剝皮揎草的手段!”
這麼說,那個狂刀武館大弟子吳海,也是被剝皮揎草了。
他還以為是詭上身,結果完全不同。
剝皮揎草可比詭上身要可怕的多。
可怕的點在於詭上身隻能上一個,強一些的可能是兩三個或多個,難以超過十個。
而剝皮揎草的目標,卻沒有上限。
如果這女詭夠強,整個黑水縣都可能被她剝皮揎草,成為行屍走肉,卻人人依然吃著飯、上大街和睡覺。
將其變成一座詭域。
據說這四個字還是大周朝很久之前某個朝代的開國皇帝想出來的,當時用這種酷刑可是弄死了不少人。
“這下麻煩了,這麼多草人,根本不知道詭的主體是誰!”柳如嫣歎氣道。
找不到詭的主體,就不容易找到媒介,殺再多的草人,也都是頭發所製造的死屍而已。
“她發現我們了!”柳如嫣冷眼看去,側麵陰氣湧動,顯然是殺了草人引起了注意。
很快,一大堆被頭發占據全身的草人,洶湧撲來。
其中領頭的,赫然是餘家家主,餘秋月和餘秋蓮的父親。
“壇主,主體應當是餘秋月,她是最先出現的。”木管家信誓旦旦道。
“你忘記了一個地縛靈,也許是地縛靈殺了餘秋月,才使得女詭成為遊詭,能四處索命!”柳如嫣瞥了眼,指出木管家漏掉的漏洞。
“那,又是誰呢?”
“找找看吧!”
對於麵前的一群草人,柳如嫣壓根不在乎。
這些草人生前她就能隨手亂殺,死後更是信手拈來。
拔出佩刀,柳如嫣使出疾風柳葉刀。
快如疾風,傷如柳葉!
“唰唰唰”的數個唿吸之間,便殺光了一群草人,留下一地的散碎人皮和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