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話呢,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百長感覺自己被無視,惡狠狠道。
待會無論說什麼,哪怕對方求饒,他也要讓趙寒知道無視他的下場。
可趙寒壓根沒理他,徑直衝入了城牆下的百名起義軍中。
百長惡狠狠道:“好小子,敢單槍匹馬,你當你是什麼人啊,都給我上殺了他!”
百名起義軍立刻蜂擁而上。
可隨後卻是不斷傳來的慘叫聲。
毒皮鐵布衫,輕易就把所有人的攻擊反震出去,震傷他們自己。
短時間,趙寒就強行開了一條路。
“不好,是修煉了煉體武功的煉骨境高手!”百長臉色劇變,隨後將腦袋縮了迴去。
命令城牆上的起義軍:“都給我上攔住他!”
等到起義軍沿著石梯往下,他便脫下百長所穿的護甲,扔到一旁,然後悄無聲息離開。
煉骨境,還修煉了煉體武功,可不是他和區區兩百名烏合之眾能抵擋的。
何況趙寒身後沒有起義軍的追兵,這才是最恐怖的。
果不其然,他本人是悄咪咪的跑了,他的手下卻被趙寒殺穿,殺的膽寒。
逃的逃,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城門也被趙寒強行打開。
毒蛇幫的七十來人,就這麼出城了。
一出城,空氣都新鮮了不少,眾人不由鬆了口氣。
走在黑漆漆的官道上,眾人打著火把,往城門一看:從今往後便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很多年的縣城,去往未知的路。
隻希望幫主能帶著他們找個安生的地方,再創毒蛇幫。
“還留戀什麼,不想活命的話就迴去!币姷奖娙艘酪啦簧幔w寒連忙喝道。
趙寒可是知道,最大的危險從來就不是起義軍,而是女詭。
眾人聽後連忙轉頭,帶著物資朝宣武縣的方向進發。
宣武縣,離黑水縣可是有八十裏的距離。
而且期間還是綿延不斷上下起伏的丘陵路段,想當難走,可是要費不少功夫。
趙寒離開後,黑水縣城內。
女詭早已開始作祟,操控著一些屍體,帶著鏡子遊街串巷,或是混入起義軍中,無人能發覺。
而縣尉府,女詭的大本營內。
一群黑壓壓的屍潮內,銀光時不時閃爍。
薛雨琦和她的一什銀槍都,在追查時,又查到縣尉府的頭上。
可這裏之前還空無一人,似乎都死光了,但再次來到,卻多出了三具行屍,以及諸多被操控的行屍走肉。
薛雨琦和她的人,就這樣被困在了縣尉府內,被女詭操控著屍潮輪番折磨。
三具行屍也培養的相當厲害,三具都成了怨詭級相當厲害,銀槍都雖強,可是也架不住這麼多。
加上周圍鏡子還有另外的奇效,可是把銀槍都折磨的夠嗆。
“什長,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跑!”
在死了半數的銀槍都後,剩下的四人死死抵抗著屍潮,李宇更是對著獨當一麵的薛雨琦大喊撤退。
“我撤了你們怎麼辦?要死一起死!”薛雨琦喝道,一槍橫掃而出,銀光乍現,數具屍體被粉碎。
“我們都死了,就沒人傳遞消息,萬一這詭跑了該怎麼辦?什長,趕緊跑吧!”
“什長,我倆為你開路!”
兩名銀槍都跳了出來,來到薛雨琦身旁,將屍潮擊退一步,隨後用血肉之軀開路。
“什長,千萬別辜負我們的苦心!”
“你要是不跑出去,我死了都會恨你的!”
兩名開路的銀槍都聲嘶力竭大喊道,隻為了讓薛雨琦撤出去。
薛雨琦雙眼血紅,望著周圍湧動的屍潮,恨不得將其全滅。
“我不會辜負你們的,喝,銀龍三變!”
銀色長槍攪動,屍潮被粉碎出一條血路,薛雨琦趁著手下吸引火力,趕緊往外衝。
“都給我死!”
一邊突圍,一邊揮舞銀槍,哪怕是三具行屍也不敢上來輕試鋒芒。
三具行屍,隻能在一旁暗中偷襲銀槍都的軍士。
薛雨琦一走,三具行屍沒有阻礙,立刻撲向銀槍都軍士。
“噗通!”
李宇正掃開一群屍體,忽然被一具行屍偷襲,撲倒在地。
行屍惡狠狠的往他露出的臉上咬,卻被李宇一腳踹了出去,一槍刺透胸口。
一槍並未將行屍斃命,反倒是屍潮越來越近。
其他僅存的三名銀槍都軍士也是同樣應付的艱難,隨時有戰死的可能。
“隻要什長跑了出去,我死了也不算白死!崩钣顟K笑一聲,繼續麵對行屍和屍潮。
薛雨琦一人一槍,突破了屍潮,衝出了縣尉府,朝最近的北門掠去。
可還沒到北門,僅僅在街道上,薛雨琦便看到了起義軍亂了起來。
無人指揮的起義軍,各種打砸搶,可一番混亂過後,便是女詭操控的屍體展開的屠殺。
“快跑,有詭啊!”
“怎麼砍不動它們,該死……”
……
北門淪陷了,城門緊閉,城牆上混亂不堪,薛雨琦連忙調轉方向,朝最近的東門而去。
西門是起義軍主攻的方向,那邊起義軍的數量更多,城外還有起義軍在黑風盜的大營,去那裏更危險。
來到東邊,薛雨琦驚訝的發現這邊的起義軍較少,更沒有屍潮作亂。
甚至,東門還大打開的,不少逃亡的百姓便是從這裏溜之大吉。
“好機會!”
掠出東門,薛雨琦連忙沿著官道行進,再無掣肘。
而整個黑水縣城,有些起義軍依然還在搶錢,甚至不知道謝敦已死,以及有女詭的存在。
因為謝敦沒提前告訴他們,隻說過進城搶人搶糧食。
這些人,都將化作女詭的養分。
“咕嚕咕!
馬車的軲轆壓在不平的官道上,聲音不斷作響。
趙寒望著周圍黑壓壓的森林,內心也有些壓抑。
走夜路,是相當可怕的,會吸引林中的野獸和妖詭。
可他們不能停下來,必須得加速前進,遠離黑水縣。
“嗯?這裏是哪?我,我怎麼在這?”
青山起義軍軍師,王倉醒了,發現自己正看著黑漆如墨的天空。
趙寒見此,在一旁調侃道:“王軍師,你終於醒了!”
“是,是你!”王倉驚愕道,隨後想起了剛才的事。
自己猶如小蝦米一樣被趙寒拿捏打暈,根本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