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趙寒挪動著八卦盤上位於坎位的小石頭人。
“紅布為大紅色,能遮人雙眼屏蔽洞察,為離卦。”
“鐵籠屬金、正方形,為兌卦!”
“嗯?”趙寒忽然瞥向了八卦盤操作手冊上的八門。
“離卦對景門,預示著裏麵的東西能帶來血光之災!”
“兌卦對驚門,暗指裏麵的東西會嚇到別人!”
“難道裏麵是大兇之物!”趙寒忽然愣了。
“反正不是我去掀布,而是銀甲屍上去掀開紅布,我怕個球!”
那個紅布趙寒不想親自去掀,還是讓銀甲屍去掀為好,反正銀甲屍皮糙肉厚打不死。
“砰!”
命令完銀甲屍,隻見它用力掀開棺材板,跳躍了出來。
趙寒便一個輕踩,身形飛速滑翔了出去,目標直指沒人管的秘籍!
在此之前,先把上中下乘的幾車秘籍拿走,正好係統空間因為棺材而騰了出來。
“什麼人!”
趙寒一入場,立刻被一些人發現。
主要還是從天上飛來的太過於顯眼,加上渾身罩著黑綠色罡氣,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
要是從地麵走來的,說不定還沒人注意他。
“我!”
隨口應了聲,接著一個螺旋翻身穩穩落地,便來到了裝滿秘籍的板車旁。
“全都是我的了!”
一伸手,一車的秘籍便全部裝入空間內。
期間無人阻攔。
因為都去爭奪和保護紅布下的寶貝了,沒人來管這邊。
附近有人在交手也不敢來管,畢竟趙寒是飛過來的,一看就知道實力很強。
這幾大車的秘籍,通通進入趙寒的空間。
“嗖!”
正好,銀甲屍也從林中鑽了出來,一個跳躍便是十來米,蹦蹦跳跳朝紅布快速接近。
“僵屍,是僵屍,看起來像是鐵甲屍!”
“草,哪裏來的僵屍?”
“它朝著少閣主去了!”
“趕緊攔住它!”
百武閣的一些護衛揮刀上前阻攔,可刀劈在銀甲屍身上,和劈在玄鐵上沒啥區別,甚至火星子都冒出來了。
其中甚至有一名煉髒境武者劈的刀氣,落在銀甲屍身上連白痕都沒有一絲。
“這不是銅甲屍,也不是鐵甲屍,而是……”
“嘶……”
“這是……銀甲屍!”
眾人當即震驚,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僵屍外表果然是銀皮銀毛。
隻是因為天色傍晚偏黑,周圍火把繚亂加上現場有些混亂,分不出是鐵甲還是銀甲。
銀甲屍,可比煉血境武者還稀有的多,一身刀槍不入,即便煉血境武者都拿它沒辦法。
僵屍本就以一個“僵”字而聞名,身體的堅硬程度比最硬的橫練武者還要硬十倍。
要是以物理攻擊的話,除非跨越一個大境界,否則休想破開僵屍的皮毛。
想要徹底斬殺僵屍,還需要跨越兩個大境界才行。
否則隻能乖乖用詭道、或是符篆、或是克製詭的手段來克製和抹殺僵屍。
即便是趙寒拿著刀詭,也隻能將銀甲屍擊退而已。
“嗖!”
銀甲屍快速穿過人群,雖說趙寒沒讓它殺人,可一旦有人阻攔,它也會毫不猶豫伸出利爪,撕碎麵前的一切。
“嘶啦!”
一名煉骨境武者擋在路前,被銀甲屍輕鬆撕成兩半,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銀甲屍不可力敵!”
“趕緊去保護少閣主!”
……
有了銀甲屍出現,局勢很快發生變化。
兩名青龍一脈的煉髒境武者,頂著青龍罡氣正在和百武閣的兩名煉髒境交手。
本來依靠青龍罡氣馬上要勝了,身後卻傳來了洶湧的陰氣。
迴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銀甲屍,該死,哪裏來的!”
“趕緊離開!”
兩人不得不停手,往兩邊散開跑路。
正麵對付銀甲屍,兩人自信撐不了銀甲屍一爪子,連兵器都會被抓碎。
這下,給了百武閣的人喘息之機。
這群青龍一脈的高手太難對付,人人頂著青色的罡氣,堅不可摧,同級之中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不好,僵屍是衝著寶貝來的!”
“這僵屍,有人暗中操控!”
見僵屍直勾勾朝紅布鐵籠而來,百武閣的眾人臉色一變。
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相比於僵屍,他們更願意麵對青龍一脈的人,至少還能抗衡一二。
麵對僵屍,他們可不敢上前試試僵屍的爪子是否鋒利。
“用符紙,全力攔住它!”後方傳來一聲沉著的喝聲,是武清瑤發話了。
眾人雙眼不由一亮:“對啊,身上帶有符紙的,全部滴血激活扔出去!”
符紙克詭,同樣克製僵屍。
“唰唰唰!”
當即不少護衛從懷裏掏出各種符紙,也不管是偏攻擊或是防禦的亦或者驅逐型。
直接咬破指尖滴血在上,隨後扔了出去。
“滋滋滋!”
符紙擊在銀甲屍身上,立刻泛起一陣火花帶閃電,將銀甲屍的跳躍阻滯並擊退。
“有用,繼續!”
眾人臉色大喜,不要錢似的把昂貴的符紙拿出來扔。
可扔了一陣子,眾人臉色起了變化。
這些符紙價格不菲,數量有限每人不可能配備很多,就這樣一直扔早晚得扔沒。
並且,本來對部分小詭頗具殺傷力的符紙,扔在銀甲屍身上卻隻是刮痧一般的撓癢癢,起不了大作用。
“嗖!”
就在這時,戴著山詭麵具的趙寒來了。
“攔住他!”
眾人不再扔符紙,而是舞動兵器施展武功進行攔截。
“哢!”
趙寒一伸手,便抓碎他們的兵器,一手抓住一人便往自己的黑綠色罡氣上麵撞。
殺了很多人,趙寒的力度也算控製的可以,對每個境界都有一定的力度掌控,不會因此直接撞死而失去一點熟練度。
趙寒一出手,瞬間壓住一群護衛,也讓銀甲屍有了機會。
無人阻攔,銀甲屍順利來到紅布鐵籠子旁,“嘩”的一聲,便將紅布給掀開了,露出了裏麵的真容。
“玄鐵牢籠!”
“這是……”
趙寒沒有迴頭而是瘋狂漲熟練度,同時打開了羊瞳邪眼,視覺360度無死角,也看到了後方紅布下的真容。
籠子是玄鐵做的,怪不得把板車都壓的下沉,要好幾匹馬才能拖動。
而玄鐵籠子裏,竟然是個昏睡過去的青年男子,僅僅穿了一條底褲。
唯一奇怪的是,這個人渾身上下刻滿了經文,除了底褲外無論各處都刻滿了。
“莫非,是行走的武功!”趙寒愣了愣,隨後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