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地下的事,眾人迴到地麵。
這地下搞出的動靜挺大的,但沈家祖宅比較寬,加上隔著地麵有厚厚的一層,周圍的百姓竟然都沒啥感覺。
“你們站開點!
命令眾人站遠,趙寒將刀詭深深插進地麵,隨後運勁。
“第三決,地震!”
內(nèi)勁深深下透,地底厚厚的一層開始碎裂,地下的祭壇上方也開始掉渣。
隨著趙寒加大內(nèi)勁輸出,地下破碎的更快。
“轟隆隆……”
“再走遠點!壁w寒喝道,並拔出刀詭遠離。
走遠後,沈家祖宅的位置猶如地裂一樣,迅速坍塌下去。
同時地麵震動起來。
剛才百姓們還沒啥知覺,現(xiàn)在有了。
“嗡嗡嗡……”
“隆隆隆……”
地麵輕微震顫起來,房子輕微搖晃,瓦礫微微抖動下墜砸爛,祖宅周圍的百姓都被震醒了。
“怎,怎麼迴事?”
“是地龍翻身了!
“地震,地震了,老婆孩子快跑!”
……
祖宅塌陷掩埋祭壇,砸爛了地底的屍體,厚厚的土層覆蓋一切,並造成了輕微地震,大概隻有三級的樣子,隻有隔著很近的百姓才察覺到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帶著人離開祖宅。
來到之前埋棺材的地方,趙寒看著巨大的空洞和周圍被挖出來的新鮮泥土,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這是誰,把我的棺材給偷走了,甚至連帶著裏麵的銀甲屍和沈庚也都帶走。
你把沈庚帶走也就算了,我和他無親無故,都不一定會去找你麻煩,把我的銀甲屍拿走是幾個意思。
我本以為我是黃雀了,可現(xiàn)在還有人在當另一個黃雀。
“幫主,您這是……”張凝神色訝異的問道。
趙寒沒理會她,反而取出八卦盤,隻見八卦盤在空間還好好的,剛?cè)〕鰜砩宵I的石頭人便自行跳動起來。
從坎位,直接挪移到了巽位。
趙寒臨時抱佛腳,取出了操作手冊查看起來。
“巽位指向東南方,還沒跑多遠,都跟我來!”
“是!”
張凝她們畢竟在沙河縣待了一陣子,也算知道有哪些進進出出的路。
並未走縣城的城門,而是從一處城牆斷裂的口子,便鑽出了沙河縣。
“我先追上去,你們沿著東南方向跟來就行。”
趙寒對著眾人吩咐了一句,便快速疾馳出去,眨眼間人影便消失了。
相較於這群人,還是銀甲屍更加重要,更加靠譜。
見到趙寒身影消失,眾人目光紛紛閃爍起來,相互對視進行眼神交流,心思活絡。
那個殺神跑了,他們現(xiàn)在有的是機會離開此地,從而龍遊大海,而不是給那個殺神麾下的噬童幫當牛馬。
雖然他們之前也是樊陽、或者說是陰陽宗的牛馬。
但再怎麼說陰陽宗這個平臺夠大,福利夠好,練功夠快,當牛馬就當牛馬吧,這個牛馬很多人還沒資格來當呢。
可趙寒一沒背景,二不如陰陽宗,他們隻是為了保命才委曲求全,否則根本看不上趙寒和所謂的噬童幫。
可他們不確定趙寒是否在假裝離開,從而詐他們,以驗證他們的忠誠度。
因此,這群人還是跟了一段距離,隻是速度越來越慢。
相比於其他人,唯有張凝不離不棄,心裏一直饞著趙寒的身子,甚至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當趙寒離開了大概十分鍾後,這群人才逐漸有人悄咪咪掉隊。
一個人掉隊,就有第二個人,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升三,出現(xiàn)了人傳人現(xiàn)象。
到最後,隻有張凝一人繼續(xù)跟著,其他人,包括剩下那兩名煉血境都半途借口撒尿遠遁了。
張凝也猶豫了一下,但隨即咬牙道:“我隻想變得更強!”
從而繼續(xù)追了上去,她太饞趙寒的身子了。
前方百公裏處。
花了一些功夫,趙寒追上了帶走銀甲屍的人。
一共五個黑袍人,四人抬棺,一人墊後。
抬棺的四人均是煉血境,並且手法講究,竟然抬著豎棺都相當平穩(wěn),健步如飛。
墊後的,是實打?qū)嵉臄U脈境,一身氣勢內(nèi)斂,隱居於黑袍之下看不出深淺。
即便是趙寒也不由驚訝,這人收斂氣息的功法, 絕對是地級。
要不是察覺到另外四人是煉血境,這人是他們的頭頭,按照進位順序他必然是擴脈境;
假如沒有四人做參照,單獨照麵,趙寒都不一定看得出他的境界。
“正主終於到了,你們也不必繼續(xù)抬棺!眽|後之人笑了笑,神色輕鬆,絲毫沒有偷東西被逮到的慌張。
那四人一聽,立刻將棺材豎著放到黃沙上,靜悄悄的看著追來的趙寒。
見到五人這番陣仗,趙寒也不由挑了挑眉。
他們早知道我會追來,似乎在等著我啊。
領頭的黑袍人爽朗笑道:
“終於等到閣下了,現(xiàn)在還請閣下收走棺材和裏麵的銀甲屍,好讓我們帶人迴去交差!”
“這口棺材,可是太拖我們的進度了!
趙寒沒有迴答,反問道:“你們是誰?哪個勢力的?怎麼能這麼精準找到我埋棺材的地方?”
“嗬嗬,閣下,不該問的別多問,否則會給自己惹一身騷!”領頭黑袍人語氣轉(zhuǎn)變,發(fā)出警告般的冷笑。
趙寒瞥了眼棺材,直言道:“你們要的是沈庚吧,你們帶他走我不介意,但總得給個說法。”
領頭黑袍人默聲道:“你要什麼說法?”
“說法就是……這個!”趙寒搓了搓手指頭,意思再明顯不過。
“哦……”領頭黑袍人頓時來了興趣,竟然是找他做生意的。
“這沈庚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拿他找我們討說法?”領頭黑袍人笑瞇瞇道,一語點破了兩人沒有絲毫關係。
趙寒指著棺材道:
“沈家是我保的,人也是我?guī)淼模撬臍w屬權就是我的,我當然要討說法!
“詭辯!”領頭黑袍人嘴角上翹臉露輕蔑。
不過顯然他不想惹麻煩,而是笑著答應道:“那你要什麼說法?我們能給的有限,多的我們給不了!
趙寒沒想到他們真會答應,唿吸稍微急促了些,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內(nèi)功,元石!”
“嗬嗬……”領頭黑袍人臉露陰冷之色。
貪,太貪了,從未遇到過如此貪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