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主街上,熱熱鬧鬧的,趙寒眉頭微皺,怎麼街上多了這麼多流民和乞丐。
隻見大街之上,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人靠著兩側的牆壁,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時不時被驅趕和毆打,甚至暗地裏有乞丐在拐小孩和女子。
“唉,這南邊的縣城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到處都在打仗,這一連又丟了好幾個縣城,不知道這涼州大地又要多出多少流民。”
“那些酒囊飯袋能有什麼用,我可是聽到好幾起勾結起義軍的事。”
……
不少州城的本地人,都在議論著涼州南邊發生的事。
縣城又丟了好幾座,涼州南麵三分之一都快丟沒了。
曾經起義軍最鼎盛的時候,甚至和涼州軍進行過決戰,不過被一戰擊潰打散了。
現在又有死灰複燃的態勢。
“據說南麵又在鬧詭災,相當嚴重,到處都是妖詭在吃人,唉,我們這涼州可真是沒過過一天的太平日子。”
“還是其他八大州好啊,氣候好、位置好、又不在邊境,也不用每天吃沙子喝西北風。”
趙寒和趙四兩人沒有多看,而是來到了一間丹藥鋪,買了些所需的丹藥,並換了不少的銅錢便離開了。
進入一條巷子,趙寒一口悶掉了天資丸,感覺了一下,發現沒啥感覺,遠不如自己境界提升,和簡化完成後武功境界提升的效果。
“也不知道資質改變沒有,提升了多少,這個似乎要看運氣的。”
不再多想,趙寒可不是靠資質吃飯的,他可是有係統加身的人。
什麼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什麼天生絕脈、絕世天驕,都是廢話。
接著,趙寒拿出了剛才換的銅錢給趙四。
趙四不明所以的問道:“幫主,這是……”
“待會跟著我給流民和乞丐發錢,看我眼色行事。”
帶著趙四來到街上,趙寒開始尋找目標。
奇術返老還童,需要得到十個小孩哥和十個老人的好感。
而現在街上這麼多衣衫襤褸,吃不飽飯的流民和乞丐,正是完成簡化的好機會。
要是等過兩天,這些流民就可能會消失不見,徹底蒸發。
去哪裏了,自然有很多去處,這個世界的福報太多了。
生的有,死的也有,不死不活的更多,有的做不成人,有的連豬狗不如。
涼州州城的守軍敢把流民放進來,就敢保證有各種渠道能讓流民短時間內消失,更不會影響到州城的形象和運轉,也不用州城官府施粥放糧。
“趙四,看到前麵那個乞丐沒有。”走在街上,趙寒指了指一個穿著破爛、四肢殘疾、雙眼翻白似乎是盲人,猶如人彘正在乞討的乞丐。
這乞丐外形很慘,兩條小臂都沒了,兩條小腿也沒了,隻剩下上臂和大腿。
可以說淒慘無比。
此刻這乞丐正用膝蓋挪動,每走一步臉上都露出痛苦,可他依舊不斷地用頭頂著破碗移動,求路過的好心人給錢。
路過的人有不少老實人和爛好人,兜裏有兩個閑餘的銅板,便扔給了乞丐。
這些好心的路人卻不知道,暗中有不少人在觀察著他們。
反觀周圍四肢完好,但是靠著牆嘴唇發白,手腳無力的乞丐,這四肢殘疾的乞丐是要錢要的最多的。
“幫主,要給錢嗎?”看著這乞丐的慘樣,趙四於心不忍道。
趙寒語氣嚴肅道:“給什麼給,我讓你看,沒讓你給。”
“你仔細看看這乞丐,有什麼不同。”
“仔細看?”趙四一愣,雙眼仔細打量。
這乞丐,雙臂和雙腿都用破爛衣服裹著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
“聽說過縮骨功沒有。”趙寒見趙四看不出來,提醒道。
“聽說過,據說能把骨頭縮小到很小很細,甚至能夠彎折,肉也會同時縮小……”趙四想了想出口迴答,接著便愣住了。
難道說,這個乞丐就是練過縮骨功的,將上臂和小腿的骨頭縮小,彎折到上臂和大腿內側,用布包裹嚴實後別人就看不出來。
“幫主,這乞丐練過縮骨功,他是假乞丐是騙子,博取別人的同情心。”
趙寒搖了搖頭:“他是乞丐不假,而且是職業乞丐。”
“你看看他周圍的乞丐和流民,餓的都沒力氣要飯了,就屬他要錢要的最活躍。”
趙四一看過去,還真是。
很多乞丐和流民,看樣子都是三天餓九頓,身體幹癟、嘴唇幹裂、臉色發青、頭發幹枯稀疏,一看就是要餓死的樣子。
“你拿著銅板去買些包子給我,我去給那些餓的走不動路的乞丐。”
“是!”
趙四一臉仰慕的抱拳,心道幫主真是好人啊,從來都是將錢花在刀刃上。
一眼就識破了騙子的詭計,讓騙子無處遁形。
趙四來到包子鋪,詢問老板娘包子價格。
“二十文錢一個素包子。”
“這麼貴?”趙四愣了愣,素包子在黑水縣才賣三四文錢,到了州城竟然要二十文。
老板娘無奈解釋:“現在打仗嘛,到處都缺糧食,糧價瘋漲我賣這麼貴也是沒辦法。”
“那,那好吧,給我把這一籠得包子都給我包起來。”
“好勒,客官稍等。”
買了十幾個冒著熱氣的包子,用油紙包好,趙四便遞給了趙寒。
趙寒掀開油紙,帶著包子來到了餓得兩眼發昏的乞丐和流民的位置。
那四肢殘疾的乞丐悄無聲息瞥了眼趙寒,以及手裏的包子,並未前去找趙寒乞討,而是繼續朝其他人賣可憐。
“瑪德,素包子有什麼好吃的又沒有肉,不如把銅錢全扔給我。”乞丐心裏罵罵咧咧道。
包子他早就吃膩了,還是要錢更重要。
“包子,包子的味道……”
當趙寒帶著包子靠近,熱騰騰的麵皮和菜葉混合的香氣撲鼻,不少乞丐連忙手腳並用圍攏過來,雙眼希冀看著趙寒手裏的包子。
“大人,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了,賞我一口包子吃吧。”
“我從南邊的縣城到州府,一路上吃光了糧食就啃樹皮,好不容易熬到州城,大人還請給我一個包子吧。”
“大人,我家還有兩個娃兒,還有個做事能幹的老婆,你給我五個包子就可以帶走她們,任你使喚處置,我和他們斷絕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