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不是喜歡學習嗎?那自己就投其所好,在村裏辦個學習班,教大家讀書識字!這樣一來,既能顯示自己的才華,又能和徐雪有更多的接觸機會,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張銘軒再也按捺不住,轉身就往鄒建國家跑去。
他要找鄒建國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事兒給辦成了。
鄒建國家,張銘軒興衝衝地推開院門,大聲喊道:“鄒隊長!鄒隊長!”
鄒建國正在院子裏劈柴,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張銘軒,連忙放下手中的斧頭,迎了上去:“張知青·,啥事兒這麼高興?”
張銘軒神秘一笑,湊到鄒建國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鄒隊長,我想在村裏辦個學習班,教大家讀書識字,你看怎麼樣?”
鄒建國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好啊!這是好事兒啊!”他激動地拍著張銘軒的肩膀,“張知青,你真是個有文化的人!這事兒我支持你!”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由鄒建國出麵,找村裏人騰出一間空屋子,作為學習班的教室。
“張知青,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鄒建國拍著胸脯保證,“明天,你就等著開課吧!”
張銘軒喜不自勝,連連道謝。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好奇,有人期待,也有人將信將疑。
陳誠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泛起一絲好奇。
他倒要看看,這個張銘軒,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明天去瞧瞧。”陳誠自言自語。
張銘軒迴到屋裏,開始精心準備教案,他翻箱倒櫃,把自己帶來的書籍都翻了出來,挑燈夜戰,一直忙到深夜。
他決心,一定要把這第一堂課講好,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銘軒就早早地起了床。
他穿上自己最體麵的一件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了家門。
村裏的空屋子前,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三五成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張銘軒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昂首挺胸,大步走到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朗聲開口:“各位鄉親們,今天,我給大家講一講算術的基礎知識……”
話音未落,人群中就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張銘軒心中得意,他環視四周,發現陳誠和徐雪也站在人群中,正看著自己。
他心中更是興奮,聲音也提高了八度:“算術,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學問,它可以幫助我們解決生活中的很多問題……”
張銘軒滔滔不絕地講著,從加減乘除到分數小數,他自認為講得通俗易懂,深入淺出。
可是,漸漸地,他發現,村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停停停!”一個村民忍不住打斷了張銘軒,“張知青,你說的這些,俺們聽不懂啊!”
“是啊,太難了!”
“俺們隻想學點實用的!”
“對對對,教教俺們怎麼種莊稼吧!”
……
村民們七嘴八舌,紛紛附和。
張銘軒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教案,竟然不受歡迎。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個……種莊稼,我……我不太懂啊……”
“啥?你連種莊稼都不會?”
“那你還會啥?”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
村民們開始質疑起來,看向張銘軒的眼神,也變得不信任起來。
張銘軒頓時急了,他連忙解釋:“我……我不是不會種莊稼,我隻是……隻是更擅長對莊稼進行分析……”
他開始引經據典,試圖用書本上的知識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可是,村民們根本不買賬,他們越來越不耐煩。
“張知青,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一個村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就說說,俺們村裏的這幾塊地,該怎麼種吧!”
張銘軒頓時語塞,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雖然讀過一些農業書籍,但畢竟沒有實踐經驗,麵對村民們的提問,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嗤……”
一聲輕笑,打破了尷尬的局麵。
陳誠站在人群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張銘軒看到陳誠的表情,頓時怒火中燒。
“陳誠!你笑什麼?”他指著陳誠,厲聲嗬斥,“你懂種地嗎?你有什麼資格笑我?”
陳誠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淡淡地迴應:“我笑你愚蠢。連最基本的種田都不會,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你!”張銘軒氣得渾身發抖,“你懂什麼?你不過是個鄉野村夫,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沒資格教訓你?”陳誠冷笑一聲,“那好,你讓我來教教大家,什麼叫種田!”
他大步走上臺,站在張銘軒剛才站的位置。
張銘軒則退到一邊,滿臉不屑地看著陳誠。
他倒要看看,這個陳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就你?還教種田?別笑死人了!”張銘軒在一旁冷嘲熱諷,“你連書都沒讀過幾本,能懂什麼?”
陳誠沒有理會張銘軒的嘲諷,他環視四周,緩緩開口:“種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它涉及到土壤、氣候、種子、肥料等多個方麵……”
他頓了頓,繼續說:“就拿咱們村的這幾塊地來說吧,它們的土壤性質各不相同,有的偏酸性,有的偏堿性,有的肥沃,有的貧瘠……”
陳誠開始詳細分析村裏耕地的土壤情況,以及不同土壤適合種植的作物。
他結合當地的氣候條件,給出了合理的種植建議。
他講得頭頭是道,深入淺出,村民們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
“原來是這樣!”
“陳誠說的真對!”
“俺們以前都種錯了!”
……
村民們恍然大悟,看向陳誠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張銘軒站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誠竟然真的懂種田,而且還講得這麼好!
這……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一個獵人嗎?怎麼會對農業知識如此了解?
張銘軒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他死死地盯著陳誠,眼神中充滿了嫉妒。
陳誠講完,轉頭看向張銘軒,淡淡地問:“張知青,我講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