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象！”
看著從辦公室走出的人，方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低沉著，用怒音把這個名字從嗓子裏吼出來。
“你為何要殺我兒！”
葉象看他，理直氣壯：“我說過禁止這類經營。”
“敬酒不吃，自然如此。”
方真怒目：“何必要把事做的這麼絕？”
葉象冷笑一聲：“老年癡呆犯了？”
“三個月前的會議我沒請你？”
方真向前一步，火屬性元素在他掌心凝聚，蠻橫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殺我兒子。”
“他要被懲戒，也該我來。”
“念你為大夏青年戰做出貢獻的麵上，我不殺你。”
“為我兒守靈三月，這事......”
他雖憤怒，可還有點理智。
兒子已經死了。
過去的事無法挽迴，既然如此，還是著眼於未來。
怎麼讓這件事自己不是輸家最重要。
葉象打斷他的話：“看在貢獻的麵子，還是怕宋武？”
方真被噎住。
葉象嗤笑一聲，又接著說道：“楊興要他孫子屍體時，都要好聲好氣，你卻張口就來，真老年癡呆了？”
“建議去星武大學，說不定能出一篇了不得的論文——”
“以二階武者方真為例，論證老年癡呆對武者的影響。”
方真咬牙切齒：“我是怕宋武不假。”
“可你算什麼東西，在我眼前上蹦下竄。”
他舉起手。
火焰蒸騰擴散，兇猛、炙熱，元素凝結成一桿元素長槍，落入他的掌心裏。
整個辦公室，陷入煉獄一般。
水汽蒸發、一些燃點低的物品，噌的燒起。
葉象瞇起眼。
這就是二階。
對元素的利用更廣？
看起來有些像領域。
不過...
和真正的領域相比起來，還是差太大。
心靈力量湧動。
一股清風吹來，從豁口裏，小小的一股，可就是這微弱的一點力量，卻神奇地將整間屋子的溫度降下，甚至那些正熊熊燃燒的物品，忽一下熄滅，青煙繚繞升起。
方真也被影響，他身周湧動、冒出的火焰元素，也一剎那熄滅。
隻剩他手裏的那把火焰長槍還在。
“領域！”方真瞪大眼，驚愕至極，“你掌握領域了？”
但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
“不，你還沒到宋武的境界。”他低頭，看一眼手裏的火焰長槍，鎮定不少，“真是可怕。”
“他們對你的誇讚一點都不作假。”
“假以時日，你必然會成為宋武那樣的人物。”
方真抬起頭，臉色平靜，怒火終於退下：“但你現在還不是。”
“二階與一階的差距...”
“可不止元素的利用，還有力量！”
他腳一蹬，踩碎地磚，向前衝去，舉起長槍狠狠一掄。
但...
出手的一剎那。
不對勁！
很不對勁！
力量雖然打足，可不知為何，思緒有種遲鈍的感覺，像還未成為武者前，以肉體凡胎宿醉的滋味。
這不是錯覺。
心靈領域！
在展開風元素領域的同時，葉象也展開心靈領域。
和元素領域一樣的效果。
在這個領域裏，隻有一個人能使用心靈力量，並且比自己弱的心靈，會受到極大的壓製，甚至如玻璃一樣透明，他在想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方真和自己的差距沒這麼龐大，不過...
還是輕而易舉閱讀出他的意圖。
葉象漫步似的扭身躲過。
鏘一聲——
長刀出鞘。
風元素引動，將方真四麵八方團團圍住的十二道分身出現。
數量不用更多，再多也攻擊不到。
十二刀同時砍下。
飛廉！
第三重！
增幅過後超過一萬公斤的力量，每秒七刀，同時斬下。
方真低吼一聲。
從身體內部湧出一抹火光，將自己包住，青光與紅光碰撞，讓他微微晃動，卻毫發無損。
這不僅是二階與一階肉體強度的差距。
也是二階與一階生命層次的差距。
一階隻能調用外界的能量粒子，但二階就能夠在體內存儲一部分元素能量。
方真再次嚐試攻擊。
可結果都與第一次相同，意圖被直白地閱讀出，繼而被輕鬆躲過。
半個多小時。
方真大汗淋漓。
葉象悠閑自得。
誰都奈何不了誰，可表現出來的模樣卻截然不同。
“還要繼續嗎？”葉象平靜地看他，“還是說挨了那麼多刀，也沒能把你的老年癡呆治清醒？”
方真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冷冷盯著麵前的少年。
才一階，就和自己糾纏到這種程度。
要不是有元素護體的武技，怕已經遍體鱗傷。
現在體內能量元素將近幹枯，再糾纏下去，就不是誰都奈何不了誰的不分勝負局麵。
自己要吃虧的！
他一甩手，散去火焰長槍，徑直往豁口走去。
葉象招手：“方真先生留步。”
方真迴頭。
葉象麵帶微笑，禮貌提醒：“請不要忘了去武者之家繳納罰款。”
“非公務原因在城市出手，需按損傷程度繳納不同金額的懲戒金。”
方真咬牙，冷哼一聲，從豁口一躍而下，幾個起伏，在樓宇間消失不見。
葉象愉快地吹一聲口哨。
繼續讓這家公司的人處理賬目。
兩個小時後。
武者書軟件上。
“鮀城的高利貸終於沒了！”
“讚美葉象！”
“其它城市早都處理了，怎麼鮀城要這麼久。”
“我聽說是二階武者方真給他兒子撐腰，現在看來解決了？”
“嗯，解決了，一手情報。上次會議葉巡使給各家三個月的時間，讓他們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其它公司都做了，就方真一家沒做，現在時限倒了，葉巡使就出手殺了方雄，就是鮀城高利貸的主謀。”
“不怕方真給他兒子報仇？”
“我記得他就倆孩子。”
“報了，怎麼沒報，就剛才打起來了。”
“那葉巡使有點慘哦。”
“在哪家醫院，我們要不要去慰問一下。”
“嗬嗬，慰問什麼，葉巡使沒吃虧，他們兩人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打了半個多小時，方真不打，跑了。”
“葉巡使突破了？”
“我查了官方，認證信息還是一階，沒有突破。”
“一階就能和二階武者不相上下？就算方真才突破三年，比不上老牌二階武者.......”
“我看好多人都說領域無敵，但大不列顛那學會領域的帕拉丁，不就沒打過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