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門後是一條狹窄而幽深的通道。通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仿佛多年未曾有人踏足。牆壁上閃爍著些許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似螢火蟲般搖曳不定,為這陰森的通道增添了幾分神秘。通道盡頭隱約可見光亮,那光亮如同一盞明燈,在這昏暗的通道中顯得格外醒目,仿佛在召喚著他們前行。
宋青書身姿矯健,率先踏入暗門。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踏在斑駁的地麵上,濺起些許灰塵。趙敏則緊跟其後,她身著華麗的長袍,步伐輕盈,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通道內空間狹小,兩人不得不緊緊挨著前行。彼此間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那氣息交織在一起,仿佛在這一狹小的空間裏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氛圍。
趙敏忽然開口道:“宋少俠,方才你那般對我,可算是輕薄之舉。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寂靜的通道裏迴蕩。每一絲音調都透著一絲嗔怒,仿佛宋青書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
宋青書頭也不迴,淡淡的道:“趙姑娘設下陷阱在先,我不過是略施小懲,何來輕薄之說?”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淡然,仿佛剛才的事情對他來說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鬧劇。
趙敏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曖昧:“可你方才靠得那麼近,我可是聽得見你的心跳呢。宋少俠,你莫非……對我動了心?”她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通道中響起,帶著絲絲誘惑,試圖撩動宋青書的心弦。
宋青書腳步一頓,迴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而複雜。那眼神中仿佛藏著無盡的思緒,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心意。他緩緩道:“趙姑娘,你我立場不同,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為好。”
趙敏卻不依不饒,她猛地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若我說,我不是在開玩笑呢?”她的氣息輕輕拂過宋青書的耳畔,帶著少女的溫熱與嬌羞,讓宋青書的心頭泛起一陣漣漪。但他很快恢複冷靜,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淡淡道:“趙姑娘,請自重。”
趙敏見他如此反應,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那失落如同流星劃過夜空,短暫卻明顯。但很快她又恢複了笑意,隻是那笑意中多了幾分落寞:“宋少俠,你果然是個無趣的人。”
宋青書策馬疾馳在山道上,馬蹄聲在寂靜的山道上格外清晰,仿佛要將這周圍的一切都打破。他總覺得今日的江湖格外安靜,連平日裏常見的江湖客都少見。平日裏熱鬧非凡的山道,此刻安靜得有些過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這一切。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啼叫,那啼叫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讓他的心頭莫名一緊,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駕!\"他猛抽馬鞭,胯下駿馬吃痛長嘶一聲,速度又快了幾分。馬蹄揚起一路塵土,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金色的浪潮翻滾。武當山已經遙遙在望,山門前的石階蜿蜒向上,隱沒在雲霧之中,那雲霧如夢如幻,仿佛給武當山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與此同時,武當山紫霄宮內。
\"啟稟真人,少林玄悲求見。\"小道童恭敬地稟報,聲音在宮殿中迴蕩,顯得格外清脆。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張三豐那深邃的眼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犯錯了。
張三豐正在打坐,他身形如塑像般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平靜祥和。聽到稟報後,他緩緩睜開雙眼。他須發皆白,麵容卻紅潤如嬰兒,仿佛歲月的滄桑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一雙眼眸深邃如海,那海中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他微微點頭,道:“少林高僧?快請。”
不多時,一個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快步走入殿中。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宮殿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麵容枯槁,雙眼深陷,看起來風塵仆仆,仿佛經曆了無數的艱辛才來到此地。
\"阿彌陀佛,張真人,大事不好!\"他單膝跪地,口中念念有詞。
\"玄悲大師請坐。\"張三豐示意道童上茶,他的聲音溫和而厚重,仿佛有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不知發生何事,讓大師如此慌張?”
假和尚玄悲——實則是趙敏手下的西域金剛門的高手假扮,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三日前,魔教妖人突襲少林,全寺上下...全寺上下無一幸免!貧僧拚死逃出,特來求張真人為少林主持公道!”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那慘狀已經在他腦海中深深印刻。
\"什麼?\"張三豐猛地站起,白須無風自動。他雖已年過百歲,這一站卻如青鬆般挺拔,那身姿仿佛充滿了力量,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跪在地上的玄悲突然暴起,他的動作如電,快得讓人幾乎看不見。雙掌泛起詭異的青黑色,那青黑色仿佛帶著無盡的邪惡氣息,直取張三豐胸口。這一掌來得又快又狠,掌風唿嘯,似要撕裂這寧靜的宮殿,竟隱隱帶著腥氣。
張三豐雖驚不亂,身形微側,右手畫圓,正是太極拳中的\"雲手\"。他的動作流暢自然,仿佛行雲流水一般,每一絲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感覺內力一滯,動作慢了半分。
\"砰!\"
這一掌結結實實印在張三豐胸口。張三豐連退三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宮殿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他低頭看去,胸前的道袍已經被掌力震碎,露出一個漆黑的掌印,那掌印清晰地印在他的道袍上,仿佛在訴說著剛才那致命一擊的威力。
\"大力金剛掌?\"張三豐目光如電,\"你是西域金剛門的人!\"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憤怒,那憤怒仿佛要將眼前之人徹底粉碎。
玄悲獰笑一聲,他的笑聲在宮殿中迴蕩,帶著一股瘋狂和不屑。他猛地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那麵具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張真人好眼力。在下奉郡主之命,特來取你性命!\"
張三豐深吸一口氣,他仿佛在努力壓製著體內的氣血,那氣血在他體內翻湧著,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衝垮。他運足內力一掌打在玄悲的天靈蓋上,讓其當場斃命。那一掌仿佛有著無盡的力量,玄悲的身體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
\"師父!\"殿外傳來俞岱巖的喊聲。他一路狂奔上前,正好撞見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仿佛要將這一切都化為灰燼。
“岱巖,遠橋他們去了這麼久仍然沒迴來,這時恰巧來人暗算我,恐怕背後有人要滅我武當派,這次武當恐將在劫難逃。等下你見機行事,形式不好就逃出武當,去尋青書,那孩子天資聰慧,是三代傑出弟子,定能重振武當。”張三豐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在預示著武當即將麵臨的巨大危機。
“師父,我要和你一起禦敵。”俞岱巖的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那神情仿佛在訴說著他對武當的忠誠和不惜一切的決心。
“岱巖,切莫意氣用事,斷了武當傳承。”張三豐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他知道俞岱巖的心意,但他更清楚現在的局勢有多麼嚴峻。
這時一童子稟報大量人馬衝上武當山。
“走吧,正主來了,和我一起會會這幫妖魔鬼怪。”張三豐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勇往直前的豪邁,他轉身大步向前,那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定,仿佛要將那即將到來的敵人一舉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