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陳元霸一臉疑惑,心中也多了幾分好奇。
“司主請過目,這封信是裴家老祖送來的。”鎮邪司小統領微微彎腰,雙手將信件高高舉起。
“好了,你先出去吧。”陳元霸一手接過信件,淡淡說道。
“是!”鎮邪司小統領應了一聲,旋即迅速撤離。
待人走後,陳元霸才把信件打開。當他把信件看完之後,那張本來還算淡定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
“餘陽鎮淪陷了…”陳元霸喃喃道。
直至現在,陳元霸仍然不敢相信信上的內容。
作為烏陽縣的鎮邪司主,陳元霸的鎮邪衛並不局限於烏陽城內。
雖然烏陽縣境內各個鎮之中,都沒有鎮邪司這個機構,但在每一個鎮中,他都安排了多位鎮邪衛作為眼線。
日常情況下,每七日,各鎮之中的鎮邪衛,便會將本鎮的情況進行一次匯報。若是緊急情況,則不受這個限製。
幾日前報告中,他記得各大鎮的情況都處於正常。
可裴青雲信上所描述的,餘陽鎮已徹底化為死地。
若是說裴青雲想要騙他,還特意寫信過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兩者之間更是不存在什麼利益關係。
也就是說,信上多半是真的。
可一鎮淪陷,那絕不是短時間發生的。
並且這麼重要的情報,餘陽鎮的鎮邪衛竟然沒有報上來。
要麼是鎮衛在報告上做了假,要麼就是有人把餘陽鎮的報告進行了調換。
想到這兩種可能,陳元霸暴怒不已,手中的信紙被他捏了個粉碎。
下一秒,帳篷內傳來陳元霸的聲音。
“來人!”
“屬下在!”聽到聲音,帳篷外的親衛急忙闖了進來,旋即單膝跪地。
“立刻通知淩子文,讓他來見我。另外,馬上安排人去餘陽鎮,我要知道餘陽鎮的最新情況。”陳元霸聲音平淡,但任誰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怒意。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看著一地的碎屑,親衛片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就衝出了帳篷。
“餘陽鎮到底發生了,第一次見司主這個樣子,到底是誰惹了司主,不會是淩子文大人?”親衛滿心疑惑,但腳下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減。
一刻鍾後,親衛再次迴到帳篷之中,隻是他一直低著頭,絲毫不敢直視陳元霸的眼睛。
“淩子文,他人呢?”陳元霸盯著親衛,聲音中透著沉重的壓迫感。
“報告司主,屬下去淩子文大人府邸,隻是他人不在。”親衛小聲道。
“不在,你不會去找,這麼一大活人還能消失。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我今天必須見到淩子文。”聽到這個答案,陳元霸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
“屬下…這就去找。”親衛聲音有些顫抖,他沒有想到陳元霸會發這麼大脾氣。
就在親衛離開帳篷後,陳元霸再次將
眼前的桌子打翻。
“淩子文…這件事要是你幹的,我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
烏陽縣以南。
這裏正是李家負責清剿區域。
在李武的帶領下,這片區域清剿的範圍,也才差不多有百分之六十。
總體而言,三家隊伍實力相差不大,清剿速度方麵自然也不會相差很多。
就在這時,道路另一邊,一位探子騎著快馬,朝著李武奔來。
不多時,探子就來李武身邊下了馬,輕聲說道。
“稟告家主,有消息來報。鎮邪司那邊出現了大動作,司主陳元霸不知什麼原因,正在全力追捕淩子文。”
“追捕淩子文,不會是弄錯了?”李武不可置信地看向麵前探子,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淩子文是誰,那可是烏陽縣鎮邪司大統領,也是司主陳元霸的左膀右臂之一。
除此之外,淩子文還是一位神力圓滿的武者,距離五髒也隻有一步之遙。哪怕在烏陽縣眾多神力武者,他的實力也能穩穩擠進前五。
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陳元霸都沒理由追捕淩子文。
“這件事鬧得很大,陳元霸也發個很大火,鎮邪司那邊都炸開了鍋。這一點上,屬下保證絕不會有假。”探子目光堅定,言語之中鏗鏘有力。
“沒想到,淩子文竟然叛變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淩子文這麼去做。”李武喃喃道。
以他的視角來看,完全找不到淩子文叛變的理由。
但李武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事實上,絕對忠誠根本不存在。還沒有背叛,也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
“看來這件事很不簡單。”
“小靈,你在那邊有沒有聽到什麼其他風聲,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迴事。”思考的同時,李武也不忘詢問身旁的探子。
“具體原因,屬下也不清楚。風聲倒是聽到一些,就是不知是真是假。”探子思索片刻,小心說道。
“聽到什麼,不妨直說。哪怕你說的錯了,我也不會怪罪你。”李武淡淡看了一眼,語氣很是柔和。
“據屬下聽到的風聲,似乎這次追捕淩子文與裴家老祖有關。有人說,是因為陳元霸看過裴家老祖的信後,才這麼做的。”探子道。
“這件事與裴青雲有關。”李武隱隱感覺,這風聲似乎並不假。
事情涉及裴青雲,這讓本就不簡單的事,也變得更加複雜了。
站在李家家主立場,他必須搞清楚這件事。
“小靈呀,這次消息很有價值,等迴去之後,你就找李樂長老領一顆補血丹,就說是我說的。不過在這之前,你還需要繼續打探這件事的情報,尤其搞清楚裴青雲與這件事的關係。”
“事成之後,必有重賞。”李武不愧為畫餅高手。
幾句話之下,探子就像是打了雞血,連忙拜頭感謝道。
“感謝家主賞賜,屬下一定鞠躬盡瘁,把這件事打探清楚。”
“沒什麼事,你就迴鎮邪司那邊繼續打探消息。”李武催促道。
“屬下這就去。”
探子一個跳躍便輕鬆上了馬背,旋即消失在了李武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