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異。
李玄燭下意識地將那句「我沒有不方便的事情」替換成了「有幾樣草藥混在一起晾曬,需要挑揀出來分開保管」。
祝雪嵐點了點頭:「好的,我去看一下……」
有了上午這一茬,李玄燭的門庭冷落了不少。
這築基期修士還是常見的,但金丹期修士都可以當一些宗門的長老了,對於生活在半月城的低階修士來說,就屬於不可冒犯的存在了。
不過祝雪嵐還好,她沒這個概念,她甚至都敢肖想化神期的師尊,別說隻是一個金丹期修士。
更別說,就算李玄燭是金丹期修士又怎麼樣呢?他已經看不見了,所以祝雪嵐想幫他幹點事情倒是不是因為有別的心思,而是出自本心,單純有點憐愛他罷了。
當然,他如果能因為這些小事情對她多幾分好感,願意和她雙修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祝雪嵐停下了手裏挑揀藥材的動作,抬手托腮,開始正大光明地欣賞美人。
溫潤如玉的青年坐在窗側,春日午後的微風穿堂而過,將他鬢角散落的黑發和遮眼的布綾吹得一搖一晃,美得像是一幅畫。
長相性格都對她口味,就是思想太古板。
這樣一比,那些隻會「見色起意」的修士都省心多了。
祝雪嵐走神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原本還在拿著竹簡專心致誌地閱覽的某修士因為她的目光僵在了原地,許久都沒改變動作。
待到日暮時分,祝雪嵐就又和李玄燭告別,再度踏上迴合歡宗的路。
等過了一晚上,又挨過了一早上的早課,祝雪嵐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半月城。
可能是她昨天的解釋有效果,又或者是她的活幹得確實不錯,今天的李玄燭並沒有趕她走。
不過,依舊是沒什麼人敢來找疑似「金丹修士」的李玄燭治傷。
四下無人,隻有他倆,這種利於培養感情的時機她當然不能錯過。
祝雪嵐放下了手中的藥材,看了眼正坐一邊疑似「打坐修煉」的李玄燭,大膽地又開始搭訕。
「玄燭前輩!
李玄燭轉頭望向祝雪嵐所在的方向。
祝雪嵐張了張嘴,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該接什麼話題。
這在現代她好像還能問吃了沒,而在修仙界,問一個修士吃沒吃飯,就有點羞辱他的意思了。
糾結了一會後,祝雪嵐終於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話題:「你真的是藥王穀的弟子嗎?」
「嗯。」
祝雪嵐接著好奇地問道:「那你怎麼會來半月城?」
藥王穀並不是扶桑洲的本土門派,而是位於扶桑以西的西巉洲,距離這裏也挺遙遠的。
李玄燭無奈地迴答:「有事!
他現在是真反應過來了,祝雪嵐應當是剛入道不久,對高階修士沒什麼敬畏之心,加上天性單純,所以才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問題都敢問。
「哦……」
李玄燭擔心祝雪嵐會問更多不好迴答的問題,於是隻能主動開口轉移話題:「合歡宗弟子修煉是隻有雙修一條途徑?」
藥王穀是一個幽穀,幾乎與世隔絕,外人很少入內,基本都是門下修士自己出穀曆練,而他八歲入道,十歲築基,隻用了短短十四載就成功結丹,步入金丹期,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修煉之上,根本沒有出穀遊曆過,連西巉洲的事情都還是聽同門說的,其他洲就更無從得知了。
他出穀之後,才沿途聽聞了一些九洲宗門的事情,但對於合歡宗這種極為特殊的門派,是完全不了解的。
祝雪嵐搖了搖頭,如實迴答:「不是呀,也可以用功法自行修煉!
李玄燭不解地問:「那你為何執著於……」
祝雪嵐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玄燭前輩,我是五靈根,像我們這樣資質平平的修士,想要在這殘酷的修真路上逆天改命,隻能另闢蹊徑,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對,就和服用丹藥,收集天材地寶一個理,雙修也隻是一種加快修煉的手段!
李玄燭怔愣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說得有理,是我狹隘了。」
沒想到,她才開始修道,倒是比他通透許多。
正當李玄燭這樣想著,他又聽到祝雪嵐甜如蜜糖的聲音。
「所以,前輩願意當我的『丹藥』嗎?」
第7章 煉丹
向來沉靜寡言的青年忍俊不禁。
不得不說,祝雪嵐口中這個「丹藥」的比喻確實很妙。
於她而言,他好像就是那高階的丹藥,也難怪她無比垂涎。
但理解是一迴事,要不要捨己為人那是另一迴事。
李玄燭很好脾氣地迴道:「那必然是不願意的。」
對此,祝雪嵐是毫不意外,她既不羞也不惱更沒有表現得很失落,隻是微嘆了口氣:「不願意就算了。」
「但……」
祝雪嵐抬頭望向眼前人:「但?」
李玄燭從儲物袋拿出了兩瓶丹藥遞向祝雪嵐:「但我能給你一些真正的丹藥,作為你在我這邊幫忙的報酬!
祝雪嵐接過了兩個藥瓶,好奇地打開其中一個藥瓶看了眼,看到裏麵是數顆紅色的小圓球。
李玄燭非常耐心地解釋道:「這是一品丹藥聚靈丹,適合鍊氣期修士服用,你可以在服用之後開始運行吐納功法,能加速吸收靈氣的過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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