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嵐沉默了兩秒看向了李玄燭,「玄燭前輩,你不是醫修嗎?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
別的地方留疤也就算了,她臉上可不能留,本來找個心儀的修士雙修就很艱難了,再毀個容不是難度加倍嗎?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李玄燭一樣看不到她的臉。
李玄燭一如既往地好說話,對著她點了點頭:「你跟我過來。」
說完他就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祝雪嵐這才發現煉丹室的屏風之後還放著一張精緻的雕花木榻,木榻邊上還放著幾卷書冊。
看起來應該是李玄燭閑來無事的休憩處。
「沒更合適的地方,你坐下吧,我替你將尖刺挑出。」
祝雪嵐怔愣著坐下,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看不到怎麼挑?」
可李玄燭沒有開口,而是用行動迴答了她的問題。
祝雪嵐隻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麵前挑起她散落的長發,將其輕柔別到耳後,然後才是用了一點力度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頭偏向一邊,而此刻他又抬起了另一手,輕輕放在了她臉頰一側。
她能感覺到,李玄燭用他略顯冰冷的指腹從她的傷口輕輕撫過。
粗糲的指腹摩擦過紅腫的傷口,帶來細微刺痛,緊接著一股熱意自李玄燭的指尖傳來,熱意從傷口入侵,逐漸從她的臉側流到了脖頸,又從脖頸往下蔓延……
她知道是李玄燭在用自己的靈力在治癒她的傷口。
隨著他的靈力在她身上流動,尖刺被輕柔挑出,傷口癒合帶來的酥麻感也不斷向著四周擴散,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連帶著她的身體都禁不住開始發顫,忍不住悶哼出聲。
祝雪嵐不是沒看過李玄燭治療別人的場麵,可跟那些時候比起來,他此刻的手法已然溫柔到顯得有些曖昧。
若有似無的觸感令人禁不住臉紅耳熱,就好像並不是他的靈力在她身上流轉,而是他親手撫過她的全身。
可他的神情看著又很認真專注,完全是一副專心治療傷患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對她起什麼別的心思。
可祝雪嵐不知道的是……
李玄燭的內心遠遠沒有他表現得那麼平靜,他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用神識來視物遠遠比肉眼清晰,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女修似雪如玉的皮膚在他的觸碰下,泛起一片奪目的緋色,就像是雪地中悄然綻放的紅梅,綺麗靡艷,令人無法挪開視線。
岑序也看到過她這個模樣嗎?他會用手指觸碰過她的皮膚,又或者更甚於此……
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瞬間在他心中叢生遍布,壓得他喘不過氣。
第10章 動心
李玄燭恍然迴神,有些狼狽地收迴了神識,再也不去看木榻上的女修。
「好了。」
祝雪嵐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盡數癒合,便起身道謝:「謝謝玄燭前輩。」
原本聽著她喊前輩長前輩短的,還沒什麼感覺,自打知道她和岑序的那些事情,李玄燭再聽這個稱唿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喊岑序也是喊前輩嗎?」
祝雪嵐聽到這個問題後恍惚了一瞬。
岑序?李玄燭怎麼知道她最近都在和他打交道。
哦,最近半月城裏好像是有一些奇怪的傳言。
李玄燭不會也信了吧?
「那是自然。」才不是。
她喊岑序都是喊「老岑」,心裏喊那就是「岑狗」,因為這廝行事作風實在不像個人。
但實話實說,是不是有點毀她形象?
祝雪嵐微笑著補充:「畢竟雪嵐剛開始修行不久,前輩們修為都比我高,喊前輩是應當的。」
「更何況,岑序前輩幫了我不少忙,為了表達對他的敬重,也該稱唿一聲前輩。」
李玄燭下意識問道:「幫忙?」
「是呀……」祝雪嵐眨了眨眼,解釋道:「你的眼睛不是不能視物嗎?我從我師兄那邊打聽來了一個治療眼睛的偏方,其中有一味材料有點難尋,我就找岑前輩請教了一下,讓他幫我一起種。」
李玄燭怔愣在了原地。
原來……竟是這樣,他還以為她是又看上了岑序,想找岑序雙修,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他。
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瞬間柔軟得不成樣子。
李玄燭本來鬱結的心情瞬間又舒展開了。
他負手背過了身,卻抑製不住彎起了嘴角,連語氣都格外飄忽:「你我之間不必拘泥於這些俗禮,這聲前輩可以不用喊了。」
不喊前輩?那她該喊什麼?
祝雪嵐糾結了好一會,才試探著喊道:「玄燭師兄?」
他們倆的宗門都是在九洲大陸排的上號的修真門派,不同門派的弟子之間也時常論輩稱唿。
雖然李玄燭高她兩個境界,但她修為這麼低,高她兩三個境界的同輩也很多,她喊李玄燭這一聲師兄應當也不是太過分。
李玄燭微微頷首,向著煉丹爐走去:「這樣便好,我今日要傳授給師妹的是如何處理不同材料的技巧,例如你剛才遇到的蛇棘,它的精華就蘊藏在莖部,所以我們需要去葉留莖,用小火仔細將最外層的薄膜處理幹淨,再用大火萃取莖幹……」
一聽到李玄燭這長篇大論,祝雪嵐的頭又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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