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朝想得很美好,他的靈力本就已經接近金丹中期,等他飛速突破到金丹中期再去找祝雪嵐,證明自己很快就可以到元嬰,她應當就不會想著去找別人雙修了。
可能由於這一層心思在,花亦朝專心致誌地修煉,本來至少要十年才能突破,他還真的奇蹟般地隻用了三年就突破了。
一突破,花亦朝就立刻沖向了合歡宗。
然而,近鄉情更怯。
三年對於一個妖修來說幾乎隻是彈指一瞬,但花亦朝也知道對人來說,三年也有點時間,他消失了三年,不知道祝雪嵐會不會生氣。
他忐忑不安地來到了祝雪嵐居住的院落前,卻發現——
早已人去樓空。
「你找阿嵐?」
白淩心狐疑地打量著眼前自稱「祝雪嵐道侶」的美少年,不解地說道:「你給她發傳音符不就行了?」
眼睛紅的像隻小兔子的美少年看起來更傷心了,低著頭:「我們……還沒換過神識印記,我知道你們是至交好友,能不能幫我問一下她去哪了?」
白淩心沉默了片刻,才迴道:「我先問一下她願不願意告訴你吧。」
「嗯,你問吧,我……我叫花亦朝。」
白淩心當著人麵,就給祝雪嵐發了傳音符:「阿嵐,有個叫花亦朝的人找我,說想知道你去哪了,你要告訴他嗎?」
祝雪嵐迴得很快。
明黃色的傳音符在白淩心手中燃燒殆盡,祝雪嵐甜美的聲音出現在了空中。
「亦朝師弟嗎?你不必尋我,我已經有新的道侶了。」
白淩心小心翼翼地望著眼前的少年:「你應該聽清楚了吧,她有——」
「誒,你別哭啊……」
花亦朝頭一次領悟了人類說的「心碎」是什麼感覺,他哽咽了半天才問出口:「她為什麼不要我了?」
「這……」這她怎麼知道啊。
白淩心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隻得出了一個結論:「應當是你修為不夠。」
眼前這少年的樣貌顯然是祝雪嵐會喜歡的那種,但就這樣了還被她毫不留情地甩了,隻能說明修行不到位了。
話說,這位是什麼修為?高一個境界的話她應該能感知到呀,難不成不是築基,是金丹?
金丹也看不上嗎?不會吧。
花亦朝怔住了,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緊張地問道:「真的嗎?那我要是修到元嬰,不,化神——她會迴心轉意嗎?」
「……」還真是金丹修士。
她要是說不行的話,會不會被他一氣之下滅口啊。
白淩心絕望地發了一秒呆,就毅然點了點頭:「沒錯,修為越高越好,你得去好好修煉,等修為上去了,再去找她,她保準拒絕不了你。」
望著少年離去的落寞背影,白淩心不禁擦了擦自己額角冒出的冷汗。
隨即她便又掏出了傳音符。
「祝雪嵐!你個混蛋女人!我就幫你收這一迴爛攤子!再有下次,我們絕交!」
「聽到了嗎?絕交!」
祝雪嵐迴得依舊很快。
「聽到啦,對不起嘛,你之前不是想要南淩洲的話本嗎?我托人給你帶迴去,給你賠罪可好?」
白淩心一聽有新話本看,頓時眉開眼笑:「算你還有心,話說你新道侶又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還沒追上呢,追上了再跟你說,先不聊了,還忙著呢。」
白淩心:「……」
第37章 佛修
祝雪嵐將手裏的傳音符扔出去了後,就起身走出了房間。
她倒不是敷衍白淩心,她是真的挺忙的。
這不剛出門就撞上了個來找她的人。
「祝姑娘,多謝你救了小女一命,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家種的,請你收下。」
祝雪嵐連忙走過去,將提著菜籃子的中年婦人扶起:「馬大嬸,你不用這麼客氣,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馬大嬸抬手擦了擦眼角含著的熱淚:「要不是你幫忙,我這真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想想都後怕。」
祝雪嵐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馬大嬸的肩膀,問道:「小慧的傷怎麼樣了?女孩子留疤不好,這盒去痕膏你拿去給她用。」
馬大嬸怔了怔,接過了膏藥,感嘆道:「祝姑娘可真是心善,難怪外麵都傳你是……」
「傳我什麼?」祝雪嵐還以為自己修士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馬大嬸滿臉笑意:「都傳你是仙女下凡呢,人美心地又善良。」
祝雪嵐哭笑不得,好奇地問:「那他們有沒有論明心大師是什麼?佛祖轉世?」
馬大嬸的神情頓時凜然,連連搖頭:「那怎麼行,大師佛法高深,我們不敢隨意冒犯。」
好一個不敢隨意冒犯。
也對,釋明心看著就像一尊聖潔的佛像,讓人不敢褻瀆。
祝雪嵐迴過了神,伸手將菜籃子接過,將婦人送出了院子:「馬大嬸,蔬菜我就收下了,你也不用太在意,天色不早,你也快迴去吧。」
「好好……」
等人走了後,祝雪嵐才又迴了房,躺在床鋪上,望著房梁開始出神。
距離她離開扶桑洲已經有半年了。
花亦朝負氣離開後,她一直在合歡宗閉關修煉,其中煉化兩件法寶就用了整整一年,主要還是攝魂鈴的品質於她而言太高了,才這麼費勁,而她用數個丹方和別的修士換的那把名為天樞傘的上品法器煉化起來就快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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