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憐春皺起了眉頭:「還能有人會想留在這裏嗎?」
祝雪嵐微微嘆了一口氣,抬起了眼,認真地說:「歲月易逝,不是每個人都勇氣麵對現實的。」
就算來這裏最遲的那位,也已經在這裏過了二十年,更不要提別人了,縱然能迴冀水城,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林憐春徹底愣住了。
祝雪嵐沒精力再和林憐春細細解釋了,她轉過了身,又朝著房間走去。
她現在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一股難以言明的欲望在蠢蠢欲動,自上而下都莫名空虛,想要被填充。
這就是合歡蠱的效果。
據說,這玩意是她們宗門裏有一位精通蠱蟲之道的前輩研製出來的。
畢竟人也不是總能找到合心意的雙修對象,對人沒欲望的話,雙修也挺痛苦的,所以她就想辦法搞出了這個蠱,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快樂修煉。
蠱蟲入體,身體就會自發產生情慾,唯有疏解掉欲望,等翻湧的氣血平靜下來,蠱蟲才會再度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甦醒。
當然,一旦它甦醒,蠱毒就會再次發作了,乍一聽好像挺蠢的,自己給自己下了春。藥,但有弊也有利,好處是此蠱能將修士元陽分解成靈力,用《滋陰心經》可以吸收這部分靈力。
所以,對別的女修來說,這東西是至毒之物,但對合歡宗弟子來說,這算是個輔助修煉的道具。
但也沒幾個合歡宗女修喜歡給自己種這個蠱,主要還是因為蠱蟲這東西不可控,要是蠱毒突然發作,沒有道侶在側,就難受得很了。
祝雪嵐對它的態度也是可有可無,她反正也不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雙修,用不著它幫她調動情緒,感覺頂多隻能拿來助助興,畢竟蠱毒發作,身體會變得很敏。感。
就很微妙,這玩意到最後反而沒在合歡宗修士手中發揚光大,倒是被一些邪修利用上了,竟被王騰拿來當作報複她的道具了。
不過,幸運的是……據祝雪嵐所知,合歡蠱也不是無解的,宗內那位前輩應當有留下解除方法,不過就是不知道宗門裏還有沒有人知道了。
這事可以等她之後慢慢打聽,當務之急是得先解掉這一次的蠱毒。
祝雪嵐抬眼望向了站在廊下的僧人。
眼下,釋明心就是最好的人選,但祝雪嵐總覺得,這有點道德綁架的味道。
她是想讓他心甘情願跟她雙修,並不是想要他為了救她,被迫跟她雙修。
再說了,上次人家已經和她徹底說清楚了,他並不是因為不能,而是內心不想,既然如此,倒是也沒必要害得別人道心破碎。
釋明心當然也注意到了祝雪嵐的異態。
她的肌膚一向如玉如雪般白皙,但現在卻泛著異樣的潮紅,一雙清透如水的眼眸也變得霧蒙蒙,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嫵媚,令人不敢直視。
佛言,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所謂美人不過一張艷麗皮囊。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他人容貌,也不曾懂得美醜之分,卻在方才推門而入時,看清了穿著一襲嫁衣的女子抬手懲治惡徒時露出的如花笑靨,久久無法忘懷。
心中無妄念,自然可以坦然視之,但眼下,他卻不敢看她了。
但心中又著實在意。
猶豫再三,釋明心還是喊住了人。
「嗯?大師有何事?」祝雪嵐詫異地迴頭。
隻見僧侶垂著眼問她:「祝道友需要小僧幫忙嗎?」
「嗯?」祝雪嵐眼裏浮現了幾分不解:「你說什麼?」
釋明心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掙紮,繼而又迴歸於平靜,驟然抬起了眼,倒是有點視死如歸的意味。
「合歡蠱的蠱毒應當需要交。媾才能解除,道友會中毒,也是小僧之過,小僧……願意贖罪。」
祝雪嵐愣了一下,就笑了:「你之前不是說破色戒會有礙修行?現在又不會嗎?」
「還是會,但是……」
「不用你。」祝雪嵐打斷了釋明心未說出口的話。
祝雪嵐是看出眼前這位僧人的糾結,以及他到底有多心善了。
寧願毀了自己的道心,也想救她。
但正是因為如此,她就更不能這樣做了,如果是別無選擇,那她為了自身,委屈他也就算了,現下她明明有辦法,還要毀了他的話,也太過分了。
祝雪嵐接著說道:「我有辦法解蠱毒。」
釋明心的麵上浮現了一絲茫然,繼而微微蹙起了眉,語氣也沉了一些:「祝道友是要找別的男子解毒嗎?」
「……不是。」祝雪嵐本來想解釋,但現下身體不舒服,很是煩躁,便有些不耐地說道:「明心大師,你隻需幫我護衛一下,不要讓外人靠近這間房就行了。」
說完,她就又進了屋子,自裏向外將那扇薄薄的木門合上了。
釋明心本還有些疑惑不解,但修士的耳力極為優越,他很快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聲音。
先是傳來衣裳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又是肌膚與被褥摩擦的窸窣聲音,最後則是聽到了女子隱忍的嬌。喘聲,以及伴隨著一些粘稠不清的水聲。
……她正在自瀆。
意識到這一點後,釋明心徹底僵在了原地。
明明眼前的木門遮住了一切春色,可他的眼前還是下意識浮現了一些令人遐想的片段。
僧人猛然轉過了身,背對著木門,如玉佛的清冷麵容上湧上了一層綺麗的緋色,唿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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